办公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良久，夜才开了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谁问你那个了......我问的是怎么好端端的？”
“你不觉得她抑郁症好的有点快了？我不止一次怀疑她不是她了，是另一个人，尤其是兽族大战后最明显，尤其是性格方面，是不是有很多事都不跟你说了？”
这句话堵得夜无话可说。
浅殇字字都说到要点，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
浅殇见他冷静下来，才继续道：“关于她有没有人格分裂这件事，我说第三次，我、不、确、定。”
夜冷冷勾唇，“不确定？我当初为什么请你做雪儿的心理咨询师？”
“因为除了我之外那些做大小姐的心理咨询师不是疯就是死，虽然我知道她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忍住弄死我的心。”
浅殇瘫着一张脸，“不过我敢肯定现在她不是要弄死我，而是要慢慢玩，甚至连《一千种玩死拥有博士学位的心理咨询专家》都想好了。”
夜：“......”
他默了下，还是决定不给这位下属面子，“冒味问一下，你有博士学位？”
浅殇哦了声，“要考了，等她要弄死我时就是博士了。”
他想了想，又说：“我至今都认为她是在等我考了后才要玩死我，让我好好的完成在人间的理想。”
他叹了口气，“真是一项高危职业，我当时怎么那么嘴欠答应你了。”
夜：“你想多了，基本上不对她用催眠是不会有事的。”
浅殇心累地叹了口气，“你不懂。”
夜扯扯唇，不是很想理这智障。
对面的浅殇还在控诉，“我记得你说过她三岁时就能把心理医生弄疯弄死，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给她看了什么东西，但你们心也很大啊，三岁！你觉得有可能吗？你们怀疑都不怀疑下？”
“因为有时她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但在有些时候就不像了。”
“比如？”
“一岁半时一个人跑出去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然后那地方莫名其妙被毁了、两岁时一个错把她当成佣人还差点打了她的某国公主莫名其妙的跌入水池，不过据那公主说是雪儿干的，谁理她，又没监控拍到……还有很多，这些都是冰山一角，都是她在的那些地方还是人无缘无故的出事。”
浅殇：“……”
浅殇震惊的看着他，“这些事明显不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做的出的啊！”
夜无辜耸肩，“关我屁事？我当年跟她同岁，倒是听说过他们有怀疑，但没什么结果。”
“她‘小魔女’的称号就是这样来的？”
“你知道这称号？奇了，都过了十几年还有人说。”夜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文件上描圈。
自从雪儿离开了梦雷国，他们就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任凭其他人怎么找也找不到。
现在她十五岁，已经过了十二年，再没人提起她。
“还不是那女人说的。”浅殇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闻言，夜笑了。
脸上却毫无笑意可言。
“你家那位，上半身是想跟下半身分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