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里正来问罪

“哈哈,心瑶丫头,你可莫要和心怡丫头比了,你比不过,她家里可是有个俊俏的男人哩,你有吗?”人群中有个妇女喊道。

“是啊,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心怡丫头从哪弄的?长得真不赖。”周婆子也附和道。

“谁知道呢,心怡丫头也是,怎么胆子这么大,家里有个老男人不说,这下又弄来个小男人,这点你可是学不来了。”

人群中不断的声音,让正在付钱的刘彩凤愤怒了。

她摆摆手喊道:“人家心怡丫头肚子都大哩,你们知道吗?也不知道那孩子爹是那个老的还是那个小的。”

她这话一出,人群中迅速有人炸毛了。

未婚先孕?这还了得?这都够浸猪笼了。

“不能吧?没看出来她像有孕在身的样子啊?”刘婆子扯着嗓子看着刘彩凤。

“你离她那么远能看见啥,再说头两个月能有肚子啊?啥也不懂。”

刘彩凤摆摆手,似乎在说一件特别真的事情一样。

“不能吧,那老苏婆子也在那院里住着,估计老的是老苏婆子的,小的是安心怡的,这样说来,这心怡小院里乱得很哪。”另一名肥硕的妇女吡牙咧嘴,用夸张的表情看着大家。

顿时,人群中炸开了锅,这件事似乎真挺有道理的,不然完全陌生的几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而且还相处的如此和谐?

第二天,关于心怡小院的流言彻底在柳树村传开了。

更有甚者,直接拿了状纸去里正家里告了状,说心怡小院的人已经影响到柳树村的风气了,叫里正上报到衙门,处置她们。

自然,这告状的人就是刘彩凤,她可是盼着安心怡一家去死她才解恨呢。

里正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要去查证一番。

当他准备去心怡小院的时候,村里的村民们都纷纷从家里探出头来,悄悄的跟在了里正的身后来看热闹,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安心瑶和刘彩凤。

周婆子是第一个闯进心怡小院的,

“心怡丫头,出事了,你快点躲躲吧。”

周婆子刚抓着心怡小院的影子便高声喊道,

此时,安心怡正坐在木屋前看墨梓宸雕刻,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他安静,她也不出声,看着他灵巧的手在木头上来回飞走,然后雕刻出各种造型的动物,像变魔术一般,让她很是喜欢这种感觉。

听见周婆子的叫喊,安心怡和墨梓宸同时抬头,“怎么了周大婶?”

周婆子上前扯住她的胳膊,“丫头,你快点躲躲吧,里正现在往这边来呢,你再不躲就来不及了。”

听见她的喊声,老于头和苏婆子也跑了出来,

“出啥事了?你大惊小怪的?”苏婆子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皱眉问道。

“哎呀,里正来问罪来了,你也有份,你们都有份。”她手指着大家说道。

这下大家更是奇怪了,到底什么事惊动了里正?

正说着,果然看到里正领着一些村民朝心怡小院这边走来。

“周大娘,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是啊,可急死我了,你倒是说啊?”苏婆子一拍大腿,大声问道。

周婆子见人群越来越近,简单说道:“有人向里正告状,说心怡丫头有身孕了,家里还藏着野男人,这未出阁的姑娘怀孕按照规矩可是要浸猪笼的,”

听见这话,安心怡疑惑的看了一眼墨梓宸。

此时的他也是满眼不解,怎么自己就成了野男人了?

“谁在乱嚼舌头根?心怡哪里来的身孕?真是烂舌头。”苏婆子听见这话,瞬间气不过了

正说话间,里正已经带着大家来到了心怡小院的门口。

安心怡忙迎了上去,毕竟里正在她心中还是蛮正义的人,他是不会冤枉自己的。

“里正,怎么劳您来我这心怡小院呢?”

里正背着双手,一脸的黑线,“我也不想来,这有人写了状纸,说你私藏男人,还怀有身孕,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没等安心怡开口,苏婆子甩手走了过来,“里正官,你可是位正义的好官哪,你看心怡丫头这肚子,哪里像怀孕的样子?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她。”

里正瞪了她一眼,“我在问安心怡,你莫要强行插话。”

苏婆子见状憋住了接下来要骂人的话,

“里正,这纯属子虚无有,我家里有男人不假,但是他因为有伤在身,我让他在家里养伤,哪里会有孩子呢?”安心怡摊开双手无奈的看着他。

“那个男人在哪?”里正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看到了坐在木屋前的男人。

墨梓宸放下手中的刻刀走了过来,他站在安心怡的身边,高大修长的身影让人群中的安心瑶瞬间红了脸,她昨天夜里做梦,梦到这个男人了。

“叫我何事?”

他一开口,醇厚的声音让人听了生畏,纵使里正为官多年,也很少见过有如此气质之人。

里正轻咳一声,“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在此逗留?”

他一连串的问题让墨梓宸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他,“我叫墨木宝,哪里人不知道,我失忆了,没地方可去,幸得安姑娘收留。”

他为了让自己的身份能够隐藏的更久,所以故意取自己名字的半部分来叫。

里正点点头,“嗯,墨木宝,那你和心怡丫头可有肌肤之亲?她可有身孕?”

他的这个问题让安心怡瞬间红了脸,墨梓宸竟然也觉得脸涨得发热。

“并无此事,我在这木屋中,安姑娘在正屋,我们只有吃饭的时候同在一个饭桌。”

这时,刘彩凤喊道:“里正,不要相信他一面之词,昨天我亲眼看到他将安心怡搂在怀里,那个亲密,怎么可能没有肌肤之亲呢?叫衙门来验明正身。”

“是啊,这村里来个野男人,叫我们这些女人们感觉到恐慌啊,若是他对我们有啥企图,那我们的清白不是要被毁了吗?”

说这话的正是村里的李寡妇,她男人死得早,所以常年独居,但是一直也没闲着,村里的男人们几乎让她睡了个遍,这都是大伙心知肚明的事,只是没有人挑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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