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台上的真实情况,只有眼力出众的天才弟子和接近天才弟子实力的普通弟子,才能看出来。
夜轻寒曾经的所有对手,都开始正视起夜轻寒这个炎宗弟子。原来这个炎宗弟子不使用偷袭人的手段,与人正面交战,竟然也能如此强大!
“我承认之前小看他了。”
齐名山缓缓开口,“不过这还不够。”
齐远山知道齐名山说的不够,是指夜轻寒未曾领悟规则真意。更是暗自心惊,能让拥有‘列星随旋日月递?荨?枷氲钠朊?剑?腥献约褐?暗目捶u砹耍?窃谄朊?叫睦铮?辽偈侨衔??胍骨岷?疾皇褂霉嬖蛘嬉獾那榭鱿拢?蠹业男尬?悄芄黄狡鹌阶?摹?/p
……
“这王春有流速刀法傍身,还被夜轻寒纠缠这么久,实在是愚蠢至极,白白浪费这么流速刀法了。”
“是呀,屠少,我看这王春再不解决战斗,四象蚀月假身的极限到来,说不定还会输给那偷袭圣手。”
屠誊满脸不屑,一旁的屠家派系弟子连连附和,只有马超星面带忧色。
这在场的屠家派系弟子里,也就只有马超星一个人看透了登天台上的战局,是夜轻寒占据上风。要输也是王春输给夜轻寒,而不是夜轻寒输给王春。
……
“要是这夜轻寒也领悟了规则真意,哪怕是中等规则真意,也一定会是这次宗派大比,我争夺头名的劲敌!”
鹿青崖看了半晌,下了这个结论。身旁的几名师弟无声一笑,没有答话。
鹿青崖这方的情形,倒是和齐名山那边恰恰相反。齐名山那边的情况是,辅助他的齐远山忧,他齐名山反而不怎么担心,也未曾将夜轻寒放在眼里。
而鹿青崖这边却是鹿青崖自己对夜轻寒非常看重,而身边几个辅助的师弟,认为夜轻寒还未曾领悟规则真意,对鹿青崖构不成危险,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
登天台上,夜轻寒与王春的对战已是白热化阶段。这也是夜轻寒参加宗派大比以来,耗时最久,法界伟力消耗最多的一场。
没办法,谁叫**之力对王春一点效果都不起呢!
之前夜轻寒还以为王春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后来回忆起在藏书阁观看‘四象蚀月奥义功’的内容,才想起‘四象蚀月奥义功’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四象镇压灵台,不让邪魔入侵。
只有王春的‘蚀月’里的月华消耗一空,四象才会消失,镇压灵台的效果也随之消失,夜轻寒才能用**之力控制王春的心神。
“怒斩千关!”
王春好不容易抓住夜轻寒的一个空当,立时回首反击,接连斩出数千道月华刀气,充斥着整座登天台上,但没有向夜轻寒进行攻击,而是各自停留在半空中,从高空看,就会看到这数千道月华刀气已经布成了一个玄奥的杀阵。
接着王春一跃而起,整个人与‘怒斩千关’杀阵融合在一起,在登天台上消失不见。
这‘怒斩千关’杀阵本是一个以少打多的玄奥阵法,就是靠着自己的假身,可以随时与杀阵里的月华刀气融合在一起,让敌人琢磨不透自己的真实位置,才能以少打多的。
王春现今使用在登天台上,却是无奈之举。毕竟使用这‘怒斩千关’杀阵是极为耗费法界伟力的一招,若不是被夜轻寒那些平平无奇的招式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王春也不会出此下策,使用者极为耗费法界伟力的‘怒斩千关’杀阵。
王春从一道月华刀气里闪身出来,一刀劈向夜轻寒,却劈了个空,立马就朝月华刀气里遁去。
“王师兄,来不及了……”
在夜轻寒声音响起的瞬间,王春的脚踝就被夜轻寒的手抓住,硬生生从月华刀气里拖了出来。接着王春便被夜轻寒一脚踢下了登天台,导致整个奥义傀儡崩溃,输掉了这场对战。
原来夜轻寒虽一直占据上风,但王春的刀法不弱,一直防御得密不透风,夜轻寒又不想和王春耗费太长时间,所以才故意卖了个破绽,让王春有反攻的机会。
王春果然上当,还一出手就是‘怒斩千关杀阵’这样的杀招,夜轻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着王春一击落空想要遁逃的时候,瞬时就将王师兄从月华刀气里抓出来,接着一脚踢下登天台。
“此次宗派大比不是夜师兄小看天下人,而是天下人小看了夜师兄,我输得不怨!”
王春的本尊在登天台上显出身形,面色难堪朝夜轻寒拱拱手,随即下了登天台。
夜轻寒却明白王春是说自己欺瞒了天下人,也欺瞒了他,故意将实力伪装得很弱小,才会连累他输了这场对战。
“这王春真够无耻的,明明人家炎宗师兄,是堂堂正正战胜了他。他倒好,输了比赛,还非要推说炎宗师兄隐藏了实力才战胜他的,真是够可笑的!”
“是呀,也不知道王春的记忆是不是和鱼一样短,几个呼吸前在炎宗师兄手里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现如今,夜轻寒展露出实力,舆论自然往夜轻寒这边倒,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场对战的胜负,和夜轻寒隐没隐藏实力毫无关系。
至于之前诸多嘲笑过夜轻寒的星宗弟子,此时却是选择性忘记了自己嘲笑夜轻寒的事,纷纷在登天台下替夜轻寒吹捧起来。等到夜轻寒下了登天台以后,不好星宗弟子还接连对着夜轻寒打招呼,仿佛和夜轻寒有多熟络一般。
……
“师兄,夜轻寒胜了。”
齐远山对身边闭目养神的齐名山,低声说道。
“猜到了。”
齐名山点点头,仿佛一切早就在预料之中。
……
“可惜了,如果我没看错,这夜轻寒的奥义已经整合至三十条,无论再怎么压制,也压制不到下届宗派大比了。”
鹿青崖摇摇头,望着夜轻寒的眼神颇为惋惜。
“这夜轻寒若只是领悟三十条奥义,还能压制住修为不突破到逐月法境,多参加几届宗派大比。至少能有一次进入到宗派大比的前四名次。”
鹿青崖笑道:“滕师弟,对着夜轻寒如此看好么?”
“我只是觉得夜轻寒和我们师尊有些相似。”
滕师弟幽幽说道:“同样是土著法界出生,同样天赋谈不上出众,但都是将一门大路功法练到极致,对敌时如行云流水。”
“听滕师兄这么说起来,夜轻寒这坚韧的性子,倒的确有几分和师尊相似。”
鹿青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和滕师弟对望一眼,皆是冒出一个想法……
……
“输了?”
屠誊咬牙切齿,“王春这个蠢货到底在搞什么鬼,居然输了?”
王春布置出‘怒斩千关杀阵’,释放出数千道月华刀气时,屠誊还在登天台下鼓掌叫好,哪料到一刀斩空,就被夜轻寒抓到机会,直接踢下了登天台,让屠誊直骂王春是个蠢货,还是个愚蠢至极的蠢货。
“马师兄,你没事吧?”
屠誊见马超星面色凝重,禁不住担心起来,“下一轮你可是会和那夜轻寒对战的,你现在这副模样,该不会是有什么变卦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曾想到,这夜轻寒的实力居然如此高强,之前那些偷袭人的动作,只怕是趁着没人注意,故意伪装出来的。如果光论修为,恐怕我还不如他。”
马超星深吸口气,回过神来,见屠誊一脸担心,又解释道:“不过未曾领悟规则真意,都只是蝼蚁。不管夜轻寒修为高出我多少,在我施展了规则真意后,都可以战胜他。”
屠誊立时松了口气,心头暗骂,马超星有话不一次性说完,害自己担惊受怕,实在有够惹人生厌的。
“放心吧,屠少,下一轮我会将这夜轻寒击败的。屠家的计划不会有任何变化。”
马超星见屠誊表情莫名,以为屠誊还在担心自己无法战胜夜轻寒,立马开口给屠誊吃了一颗定心丸。
……
“啧啧,这炎宗弟子居然赢了,看来还是有几分本事。”
张淳立阵营,胡然啧啧称奇,心头倒是非常希望夜轻寒能给马超星多造成些困难。
“那炎宗弟子的‘大道五行梵天神火功’前三层,已经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想必在上面沉吟的时间已不知多少岁月,能赢王春这类心浮气躁的人,并不出奇。”
“哦?张师兄何意?”
张淳立解惑道:“那四象蚀月奥义功,虽然威能不凡,但对修行者的限制太多,又只能修行到开道法境。王春在星炎宗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完全可以选择一门更好的功法,但他却没有,这不是心浮气躁是什么?”
胡然与几名师兄弟齐齐点头,像王春这样心浮气躁的人,却是最怕遇到夜轻寒这般心性沉稳的人了。
实则夜轻寒的‘大道五行梵天神火功’能修行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全是因为‘天火同人’和‘梵天为我’两本前人修行笔记的帮助。
虽然夜轻寒在‘大道五行梵天神火功’的修行上,也沉吟了很长的时间,但居功至伟的却是‘天火同人’和‘梵天为我’两本前人修行笔记,所以夜轻寒要是听到张淳立对自己的评价,是万万不敢当着张淳立的面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