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宫。
“宫主!”
十二宫又开始震动,雪行舟去十二宫查看,封印又减弱了一些,以他现在的修为,若封印再被冲破一点他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雪行舟正在愁闷之际,十二宫外一个弟子有事禀报。
“何事?”雪行舟关好十二宫,一筹莫展的问道。
“宫主,近几日总有弟子被背后袭击,醒来之后发现手被割破了,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不对劲。”
“手被割破?”
“是。”
雪行舟低着头思虑片刻,突然惊醒道:“把这些弟子的信息统计一份交给我,要快!”
“是。”
待弟子退去,雪行舟又看了眼十二宫,比方才更加愁闷。
终究还是要发生了!
阑风阁。
“管家,家主来信。”一小厮从外面拿着一封信进来。
沈千看了看沈畔的来信,叹了口气道:“家主有事耽搁了,说要明日才能回来。”
“明日!?”盛誉着急道。
“是,公子莫急。那个机关道只是一些简单的机关,而且都有阻止机关的标记,他们不会有事的。”沈千安慰道。
盛誉泄了一口气,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等沈畔回来,路知的能力他还是知道的,现在唯一能期待的就是上官轶能找到出口。
地下机关城。
路知和温瓷这么近距离的等了好一会,腿都有些酸了,但是谁也没有说话。好似都有自己要思考的事情,默契的谁也没有打扰谁,就那么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站着。
又等了一会,机关终于又启动了,墙壁开始向两边分开,但是又紧接着开始快速的开合。
路知缓了缓酸酸的手腕,把无痕拿出来卡在墙壁中间。
“快走!”路知把温瓷推出甬道,自己随后借着无痕卡住的缝隙低身穿过去。
终于摆脱这个甬道,没想到甬道的另一端是个很宽阔的地方,自从走进这里就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气。
路知走到墙边摸了一下墙,手被冰刺痛迅速收回手。
“冰墙。呵!刚被火烤,现在又要被冰冻。”路知已经找不到语言来吐槽沈畔了。
温瓷自进了这个冰室就感觉很不好,寒气逼人。她小时候为了锻炼自己,曾掉进一个寒潭,导致寒气入体,手脚四季都是冰凉的温度。
以至于雪行舟让她偷偷修炼的功法一直难以精进,那功法运行周身十分灼热,尽管在体内可以消退她的寒气,但仍然难以驱散,功法也一直停滞不前。
所以她变得比平常人更排斥冰冷,更不耐寒。再加上这里压制她的修为,所以她踏进冰室时就有一阵的恍惚。
但她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破绽,这也是她自小经受的磨炼。她瞥了眼路知,见他没有在意自己,便趁此机会强忍着难受。
“呐。”
温瓷睁开眼就看见路知把无痕横在了她面前。
温瓷没有接过路知递过来的无痕,只是看了一眼便打趣道:“呦~少庄主这是要将无痕给我吗?”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路知正经的看着温瓷道。
温瓷看着无痕,路知看着温瓷,等着她接过无痕,温瓷也想知道为什么她用无痕没有事。
看了路知一眼,抬手接过无痕耍了几招。
果然,她真的可以用无痕,而且完好无损。只是只要温瓷握着无痕,脑子里就会出现那个画面。
路知走到温瓷身边,想着询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结果温瓷像是在和自己搏斗一样,紧紧的握着无痕。
温瓷的头要炸开,但是她的头越疼她看到的画面越清晰。她决定强忍着疼痛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你在干什么?”路知见温瓷痛苦的样子,她的手都用力用的失去了血色,路知和温瓷一块握着无痕,想把无痕抽出来。
“别碰我!”温瓷一手抱着头,一手紧紧握着无痕,痛苦的吼道。
“你到底怎么了?都这样了快把无痕松开!”路知扶着温瓷半跪在地上道。
“啊~我看到…”温瓷尽力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
“看到什么?”路知看着痛苦又坚决不放开的温瓷,像是同她感受到了同样的痛苦。
温瓷都疼到出了一身冷汗,她还是不愿放开无痕,她下定决心一定要看清楚,在她脑中出现了好几次的画面。
作为烈焰之剑的无痕,像是感应到了温瓷的坚决,开始发烫,但那温度却没有烫到路知和温瓷。
路知感觉到被他握着的温瓷的手开始有了温度,不似方才那般冰冷。
“喂小妖女!坚持不住就放开!”路知又担心又着急道。
可温瓷根本已经听不见他说话,她的头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黑暗,体内热血沸腾。那画面伴随着致命的疼痛终于如雾气一般散开,变得无比清晰。
“是…一把剑。”温瓷声音虚弱的颤抖道。
“剑?”
“看不清名字…”温瓷极力地要看清楚那剑上刻着的名字,她只能凭借模糊的感觉,道:“踏…”
没有看清楚,温瓷就突然浑身无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小妖女。”路知任由无痕被扔在地上,双手抱着晕过去的温瓷。
在临渊宫的第十二宫里,那把剑正用它的极寒之气对抗着封印和岩壁,只要她的主人念出它的名字,它便可以破洞而出。
它等待了许久,它一直在等待它的主人念出它的名字,等待着她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