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静依手里拿着棒子,几乎可以说是下了死手的打。
一边打还不忘一边骂。
她从小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加上和硕亲王是出了名的女儿奴,恨不得要天上的月亮都不敢给星星,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女儿留在身边了。
所以,很多时候,她不骂人,是因为觉得实在不太好看,毕竟还是个女孩子。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
屋子里的侍卫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管家那里。
这里毕竟还是炎王府,不管人是谁打的,最后的结果都得由炎王府来承担。
他们看慕家在不顺眼,也不能真的把人家你女儿给活活打死不是。
管家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刚想拦,却被蓝静依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
“本公主打人,你们少参合。真要找麻烦,尽管来找我们北帝和硕王府的麻烦好了。”
被她这么一瞪,管家倒不觉得多害怕,只是愈发觉得这位公主可爱的紧了。
瞧瞧,这就是所谓的人以群分吧,跟着他们王爷王妃混在一起的人,都是一个路子,霸气!
“你们……你们怎么不管呢,快停手啊。”
李氏几次想扑上去阻拦,却都被蓝静依一棒子给扫去一边,摔的好半天才能起来。
看到她这样,管家憋着笑,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管,实在是人家是公主之尊,打你们也是你们的福气,我们就不插手了。”
“你……”
求管家是明显行不通了,李氏没有办法,只能把眼神放在慕朝烟的身上。
可是,慕朝烟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一开始跟蓝静依接触的人,必定会认为她是个单纯又嚣张的小丫头,做事不计后果,完全随着自己的小性子。
不过,要真的是这样,她在北帝这公主之封,未免也太蹊跷了点。
皇上那么多女儿,是没什么可宠的了么,来宠个堂妹。
况且,加上这几天在一起的相处,很明显,她的嚣张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是,很多事情,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就拿打人这件事来说,慕朝烟敢肯定,她绝对不会真的打死对方,甚至,连伤估计都会很少。
不过,看不见的内伤可就不好说了。ぷ99.
果然,等到李氏连哭带闹的把嗓子都快喊劈了之后,蓝静依也终于打累了。
把棍子我那个旁边一扔,还不忘跟管家交代。
“我说,你们炎王府的棍子也太沉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拎得动这样的东西。”
嗯,拎不动还打人打的那么起劲,这位公主还真是说谎脸都不红。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不能真的这么说,反而还特别客气。
“是是是,小公主您说的对,这都是那些男人们平时惩罚下人用的,您金枝玉叶,哪能拿得动呢。”
所以说,连棍子都拎不动的人,怎么可能打的多疼呢。
不过是因为慕朝霞说话不经大脑,冲撞了贵人,给点颜色吓唬吓唬罢了,真要闹,就是宰相府的不懂事了。
现在不管他们怎么说,慕朝霞都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好像被拆成了几截,那种疼,就像是在骨缝里钻出来的,疼的她浑身都在打哆嗦,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可是,听着他们这些话,她又忍不住生气,刚一张嘴,浑身就像几根骨头一起断裂似的,一层汗珠快速的从额头冒了出来。
“霞儿啊,我的霞儿啊,你怎么样啊……”
李氏跪在慕朝霞的身边,只有一只手抬的起来,想碰又不敢碰,想骂慕朝烟又不敢开口,心里既憋屈又无奈。
看着她们这副样子,慕朝烟一点都不觉得可怜。
原本她都已经不觉得自己跟对付有什么关系了,以后也不想在有什么交往。
可对方偏偏不放过自己,总惦记着找点事干,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了?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外面全城的百姓都亲眼看着,本妃是跟王爷在外面踏青后一起回来的,说什么被歹人掳走,纯属无稽之谈。”
听到她这样的话,李氏这次是真的傻了。
“这不可能,你明明就是被歹人掳走,这不可能有错的。”
如果这件事都不能证实,她们今天遭的罪全都白费不说,就连这莫名其妙的打,也都白挨了?
“不管怎么说,霞儿都是你的亲妹妹,你这么打她,难道就不怕你爹怪罪么?”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听这话,慕朝烟一下子就笑了。
怕他怪罪?
不怕都要被处处算计,如果怕的话,只怕他们更会变本加厉吧。
“哎,老太婆,你说什么呢,这人是我打的,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
听说是宰相府的人来,蓝静依总觉得不放心,所以,还不等回去她自己的院子,就直接跑过来了。
如果说先前因为慕朝烟跟她还算投机,加上墨玄珲查到的一些事情,很多时候都不太限制她的话,现在在得知了她确切的身份,基本上除了安逸居,就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去的地方了。
所以,蓝静依现在在炎王府里,不管往哪跑,基本上下人见到她连问都不会多问,只管走就是了。
以至于,看到她那个棍子直接冲进去打人,外面都没人蹦出来拦一下。
可是,慕朝烟却把她给拦了下来。
李氏现在就是想把打人的罪名压在他们炎王府上,巧了,他们炎王府也还真没有怕的。
既然她敢坐在那里看着蓝静依在自己的家里打人,就早都想到了会承受后果的准备。
不管怎么说怎么做,对方要针对的都是自己,躲根本是没有用的,不如应战好了。
“管家,由你亲自送她们回去,记住了,一定要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知道,都看到,他们慕家,是怎么欺负嫁出来的女儿的。”
不需要慕朝烟在多说什么,管家一点就透,立刻安排人按照慕朝烟的说法去做了。
李氏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再多的不愿意,也抵抗不住炎王府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