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估计推杨晨的那一下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但是,他惊讶地发现,杨晨像是钉在了地上一般,纹丝不动。
不过,还没有等他惊讶地回味这番奇怪的时候,突然间感到脚下有个东西一绊,他一个熊扑与坚硬的水泥路面亲吻去了,牙齿都崩掉了两颗。
“哎哟,抓住他!我的牙!”络腮胡子痛苦地捂着嘴喊道。
十分钟后。
文箸和杨晨坐在知药堂,面前就是一个棺材,花花绿绿的东西看起来挺吓人的。
“小杨啊,让你看笑话了,我们知药堂没想到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文箸苦笑着道,“没想到我的药铺居然害死了人。”
杨晨问道:“文先生,那个病人得的是什么病?抓的又是什么药?”
文箸简单地把事情给说了一遍,死的这个家伙今年四十多岁,得了痔疮,在知药堂吃了几味去火的药,谁知道引发了心脏病,挂掉了。
看来得了痔疮也不能随便吃药啊,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杨晨暗道。
“文先生,我们都敬重您的为人,我们家老大因为在你家吃药才死了,所以,你逃避也不是办法,你还是关上你的药店,赶紧走人,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的名声臭掉。”这个家伙叫鸡鸣,尖嘴猴腮长的就像个公鸡似地。
曦儿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着鸡鸣,小手放在嘴里,一副害怕的样子,不住地往后退,一下子退到了杨晨的怀里。
“怎么了曦儿?”杨晨把曦儿搂在怀里,小声问道。
曦儿一边看着鸡鸣一边小声道:“我害怕他。”
“是不是因为他长得丑?”杨晨笑着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上有气出来,很吓人的。”曦儿道。
杨晨心中一惊,曦儿说的居然是,这个家伙是一个拳士,他身上确实有一种气散发出来,那是拳士身上的能量波动。
文箸道:“这件事我们还是等尸检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定夺,看你兄长是不是因为吃了我们的药才出的事。我还没有听说过得痔疮死过人的。”
鸡鸣听到文箸这个回答,显然是极不满意,一拳砸在了棺材板上,吼道:“姓文的,你什么意思,我老大就是在你家吃的药,他死了你居然还要尸检?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你家的店如果不从天南市消失,我保证让你的名声从此臭掉。哼,看你是重名声还是这些破店!”
我靠,真狠啊,谁都知道文箸最看重的是名声,而这些药店,只不过是他为了方便广大市民才开的,并定期坐诊,其实不是为了赚钱。杨晨心中暗道。
文箸的表情有些痛苦,他摆了摆手道:“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吧。”
鸡鸣道:“行,那我就等你消息,反正我不着急。”
说完,鸡鸣就和他的一众跟屁虫们到隔壁房间去休息去了。
杨晨则是一直在观察曦儿,刚才曦儿居然说鸡鸣身上有气,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感觉到的。
这种能量波动,只有在同等级或者是高等级的外家武者才能感觉得到,当然,如果是个像杨晨这样的内家武者,是不受这种限制的。
莫非曦儿也是一个武者?杨晨通过仔细地观察,确认他只是个小屁孩,绝对不是什么内家外家修炼者。
“曦儿,你除了能感觉到刚才那个家伙挺吓人之外,还能感觉到什么?”杨晨问道。
曦儿静了静,道:“嗯,我还感觉到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挺怪的,色迷迷的那种。”
“啊?这你都能看出来?”杨晨冷汗直冒,“你小子长的倒是挺水灵的,像个小女孩似地。”
“曦儿就是个女孩。”曦儿用粉嫩的小声音道。
我靠,不会吧?杨晨看了看曦儿胸前,呃,可能是岁数太小吧。
两人在这里窃窃私语,文箸就在那里静坐,一动不动,他的其它的徒弟,也不敢吭声,等着师父文箸发话。
“师父说男女授受不亲,晨哥,你能不能放开我?”曦儿小声道,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他。
呃,好吧,不过这小屁孩,想的太多了吧,哥看起来有那么饥不择食吗?怎么着也得等你到十八岁才下手的。杨晨嘿嘿笑着放开了曦儿。
他忽然想要去看看棺材里的这个得痔疮死的怂货长的什么样,就伸了伸懒腰,想要去看看。
“喂,你干嘛?”杨晨的手刚碰到那个棺材板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吼,回身一看,鸡鸣那小子正等着一双鸡贼的眼睛盯着自己呢。
“嘿嘿,没事,随便看看,别激动,你家族是不是有心脏病遗传史,得了痔疮都能死人?”杨晨道。
“你……哼!”鸡鸣给气的像个斗鸡似地,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就在杨晨转身要离开的一瞬间,忽然间一股能量波动袭来,很强大。
不过这股能量波动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以说是稍纵即逝,转眼间就不见了。
在能量波动到来的那一刻,曦儿那粉嫩的小脸上又一次出现了惊恐的样子,然后一下子踩住了文箸的脚。
“师父,我怕。”曦儿小声道。
不会是这么凑巧吧?杨晨感到,刚才那股能量波动,毫无掩饰,像极了夺舍后的刀疤脸所散发出的能量波动。
“文先生,当时接待这个痔疮哥的是你的哪位徒弟?我想问他几句话。”杨晨问道。
文箸叫出了一个徒弟,杨晨把他叫出去了。
杨晨回来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自信的微笑。
他对文箸道:“文先生,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唉,实在不行就关了这些店吧。”文箸无奈地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不关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曦儿撅着小嘴道:“师父,不要关店,晨哥会有好办法的。”
杨晨揉了揉曦儿的小脑袋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好办法?”
“曦儿猜的。”
“嗯,没错,我的确有一个好办法,不过这个好办法就是,把你卖给他们。”杨晨黑着脸道。
曦儿惊恐地看着杨晨,然后小嘴一咧,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晨哥坏,要卖掉曦儿,曦儿不和他好了。”曦儿嗷嗷叫着哭着跑到文箸的怀里去了。
杨晨嘿嘿笑着看着曦儿,呃,这个小妮子是个美人胚子啊,哭起来都这么好看。
文箸道:“小杨有什么好主意?”
杨晨对文箸小声说了几句,就见到文箸睁大眼睛,连连摇头,“这样的话,我的名声就会彻底败坏啊,小杨,你的这个主意我想是不是还要再斟酌一下?”
曦儿抽噎着道:“不会的师父,晨哥他已经考虑到这些了,不会破坏师父的名声的。”
文箸“哦”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相信你小杨。”
杨晨奇怪滴看了一眼曦儿,小妮子惊恐地往文箸的怀里又躲了躲,像是老鼠见了猫似地。
看文箸好像是非常听曦儿的话似地,莫非小丫头片子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
既然是听自己的,那就好办了。
他出去给苏寒打了一个电话。
“喂,干嘛呀,我忙着呢。”苏寒的旁边很嘈杂,一听就是在开会或者是听训话呢。
杨晨捂着话筒道:“我现在特别需要你,你能过来一下吗?我在上一次那家宾馆里,房间号是……”
“滚滚!你是不是屁股痒痒了?”苏寒捂着话筒咬牙切齿地道,“我现在正在挨训呢,得空了我踹你去。”
杨晨嘿嘿笑道:“那你上一次需要我的时候莫非是屁股痒了?唉,我当时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帮你止痒的。嘿嘿。这边有一个人,你会感兴趣的。过来吧,乖。”
“滚,不和你说了,挂了啊。”苏寒说着话,就要挂断电话。
杨晨道:“这里有夺舍的那人,刀疤脸。”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不到三十秒,杨晨的电话再次响起,“喂,你在哪儿呢?”
“药膳巷,知药堂,带上你的人啊,还有,你的屁股是不是……”杨晨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小杨,你打算怎么办啊?”文箸有些担心地道。
可怜一个顶级医生,居然被对手以这么低级的下三滥手段弄得如此不堪。
不过也能想到,对方就是吃定了文箸要的是名声这一点,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干这件事的。
“我刚才已经给公安局打电话了,他们的人一来,这件事就结束了。”杨晨轻松地道。
“啊?你……你联系公安局了?”文箸激动地道:“坏了啊,公安一参与,动静就太大了。”
杨晨笑道:“文先生你就放心吧,这件事一出来,你的名声不降反升。不过你确定棺材里的是死人吗?”
文箸有些惊讶地道:“没错啊,是死人,我亲眼见过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曦儿用嫩嫩的声音道:“师父,那里面的人有气呢,还没有死挺。”
“曦儿,你瞎说什么?”文箸道。
杨晨笑道:“文先生,曦儿说的没错,棺材里的人确实是没有死挺,只是此人被人给下了药,处于一种半死状态,这种状态下的人,没有生命迹象不过却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