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雁被绫清玄安排留在宫中休息。
卸妆后的她神情颓靡,黑眼圈都堪比国宝了,之后靠着助眠香她才能安然入睡。
“是巫蛊之术吧,操控虫子给人下蛊那类。”
慕容溪在殿外和绫清玄一同赏着月色,她分析着绫清玄传达复述的话,猜测道。
绫清玄:“应是跟竹策有关。”
慕容溪微惊,“大人,你跟那竹策交手了?”
见绫清玄点头,慕容溪顾不得之前遵守的距离,忙伸手抓住绫清玄的双臂左右打量观察。
“大人,那竹策可是这个位面的棘手人物,在没被反派干掉之前,他的蛊术可牛逼了,他不仅在自己身上下了数百中蛊,还企图用蛊操控世界呢。”
“而且他养的一种蛊会吐丝,他用这蛊丝制作成了杀人于无形的线,一招致命。”
绫清玄抬起手腕上的伤口,“你说这?”
她没有被一招致命呢,牛逼坏了。
慕容溪惊声尖叫,“不愧是大人,大人,您干掉他了吗?”
“他跑了。”
慕容溪打气道:“大人不必气馁,下次直接干掉他。那东西可邪门了,一定要在沾染上蛊丝之前就干掉。”
“蛊虫,应当怕火。”绫清玄想与她制定明日前往侍郎府上的策略。
虽说她一直都是直接上手,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小心为上。
“弱的倒是可以,但对付竹策应该不行。”
他们得去查查吏部侍郎是哪种情况。
“大人,而且我们解决的时候,南宫雁最好不要在现场。”慕容溪解释,“这就跟女人分娩时,男人不能在现场一样,万一给南宫雁留下阴影了,他们以后可能都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绫清玄一副了解到新知识的表情。
啊,大人真的好可爱。
慕容溪按捺住自己的痴汉心。
“对了,大人。”慕容溪终于想起自己要告状的事,“小屁孩身边那个随行医师,就是叫苏行的那个,他上次居然想毒死我,太过分了!”
冷眸微顿,绫清玄不解道:“他想杀你?”
慕容溪点头,可怜巴巴道:“对,就他,他把毒药装进药瓶里,故意跟我说是驱虫的,我要是不小心碰了,我不也中毒了嘛。”
她撺掇道:“要不大人你把灵剑借我用用,我自己去解决他。”
绫清玄表示不行。
不是灵剑不能借,而是这两人自相残杀,她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或许,是误会?”
慕容溪怒道:“不可能!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被慕容溪缠了半天,绫清玄有些头疼,“要不,给他点观察期。”
慕容溪疑惑道:“大人,你为何要包庇他?”
这实在不符合大人的作风啊,这个时候大人应该提剑就帮她解决掉那个坏蛋。
“没有包庇。”绫清玄义正言辞,“只是他还需给小家伙治病。”
慕容溪委屈道:“我知道了,在大人心里还是小屁孩比较重要,是我没有自知之明,是我任性了。”
知晓这是溪一惯的伎俩,绫清玄点头道:“嗯,别任性。”
慕容溪:……
不远处看着他俩这推搡纠缠的画面,苏行在夜色中眉目微蹙。
南宫玄跟慕容溪,这两人的关系,看来并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般。
寻思着要不要将自己看到的场面告诉竹幽,苏行转身思索。
还是告知殿下吧,殿下现在已对南宫玄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他能做的,便是将这段感情早早掐断。
没必要让他们的合作关系,掺杂其他纠缠。
……
南宫雁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她醒来时见一女子在茶桌前捣鼓,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是谁?”
慕容溪见她醒了,朝她打招呼道:“雁姐姐,我是慕容溪,你不记得我了吗?”
所幸原主之前跟他们玩得还不错,这般介绍后,南宫雁放下戒心,“慕容妹妹,你怎么来这了?”
慕容溪解释:“陛下怕你醒来会不安,因此让我在这陪着你。”
南宫雁心头一暖,羞愧自己的脆弱,不敢正视慕容溪。
“玄儿他,没说我的情况吗?”谁人都不想家事被知晓,南宫雁也一样。
慕容溪笑道:“陛下说你这几日睡眠不佳,许是换季的原因,这助眠香啊,也不能多用,还是放松心情较好。”
南宫雁直呼玄儿心细如发,让人自愧不如。
“玄儿呢?”
“陛下还在御书房,晚些过来。”
有慕容溪陪着,南宫雁的情绪才轻松了些,她并不知晓,此刻她的夫君,吏部侍郎,正被绫清玄召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只有二人在。
能单独在御书房跟陛下会面,这等殊荣,其他人怕是没有享受过。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吏部侍郎觐见,跪下行礼。
绫清玄瞧了他一会儿,觉没有奇怪之处,淡淡道:“平身。”
吏部侍郎起身,先是寒暄了几句,这才说回正题,“不知陛下宣臣来,所为何事?”
他表现得跟原主之前的记忆一模一样,没有分差,这让绫清玄疑惑加深,为何有些不太对劲。
按南宫雁所说,他应该性情大变才对。
这么一对比,在之前的宴席上,吏部侍郎也是安安静静在一旁,没有做出任何惹人耳目的事。
“为了二姐一事。”绫清玄也不绕弯子,这直言的话,让吏部侍郎有些疑惑,他那粗眉都快拧成麻花了。
“陛下,雁儿她昨日进宫后就没回来了,也没带个消息,臣很是担忧,不知她现在在何处?”
吏部侍郎的关心并不假,绫清玄能感觉道。
“二姐在陪母后。”绫清玄面不改色。
闻言,吏部侍郎松了口气,仿佛确认好夫人的安危,让他安心。
这般表现……
“雁儿她,最近很奇怪。”
吏部侍郎忽的感慨,“说来也是让陛下笑话,她这些日都不愿意跟臣一同休息,臣也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而且她胃口不佳,只要与我一同用膳,便是干呕连连,臣以为她是怀孕了,大夫只说是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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