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乙女]百岁老人猎艳记》全本免费阅读
一声闷响传开。
戍卫官身子一僵,都来不及回头看我,就闷哼一声倒了下去。包裹着强健身体的坚硬装备压在地上,撞击声通过固体传遍了整个建筑。
不一会儿,被赶到楼下的小铁卫闻声而来,在看到地上头破血流、安详得跟死了一样的长官,慌张的心便愈发慌张了。
“怎、怎么回事?”他左看右看,望见我衣袖上沾到的一点血迹后,马上将我列为一级危险分子。
“不许动!”小铁卫拔出长枪,对准了我。
我上前一步,不带笑意,明显地来者不善。
在短暂犹豫一瞬后,他扣动扳机。
面对敌人,哪怕一秒的犹豫都将导致败北。我脑袋一歪便躲了过去,不等他反应就一把握住枪管。刚射出子弹的枪口发烫,我无视这点疼痛,硬是把枪往这边拽。
铁卫随着我的力道前倾,立即射出第二枪,打到天花板后弹了几下,在擦到我脸颊的同时,我也已经抢过了枪,二话不说地砸了过去。
铁卫整齐地带着头盔,所以我是先砸了他的背,等他趴下后再于他露出的一截脖颈上砍了个手刀。
这铁卫哼都没哼出来,便也跟他的长官一起安详得躺下了。
“你们自找的。”我漠然道。
擦拭了下脸上渗出的血,又踢了俩人,确认他们晕得彻底后,我把小铁卫的制服全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勉强算合身。
之前还觉得过于简单的普通列兵制服,现在则让我觉得设计得非常优秀——它就像个麻袋,把人从脸到脚全包了进去,只要不说话都分不清谁是谁。
天助我也,正巧有一班铁卫出勤。为了不闹出太大动静,我尾随着其中一员,跟他一起进了冷清清的厕所。
铁卫来到便池前,看了眼旁边的我,顺口搭话道:“真巧啊,兄弟,你也尿尿?”
“先等你完事,我再尿吧。”
“不是吧,你还害羞?”他笑道。因为我即使压低了声音嗓音也不够浑厚,便以为我是青涩的新兵。
“我的比较小。”我不好意思道。
“噢——”铁卫了然,并安慰道:“没事,多用用就大了。”
说完他脱下裤子放起水来。男人在这个时候是腾不出什么心思防备的,尤其旁边的人还很“小”,小便显得弱。
我拿起旁边的拖把杆敲了上去,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铁卫倒下,脸险些栽到便池里面,哪怕晕倒了还不忘用手包着命根。
我在他身上摸了摸,把他的东西全放在自己身上,再把他拖到隔间里锁上门。做完这些后,我又故意耽搁了好一会儿,才像是险些迟到一样匆匆跑过去归队。
“哟,怎么解个手这么慢啊?在里面偷偷摸摸干啥呢?”和那人关系好的朋友开玩笑道。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只推搡他两下,一副没什么精力说话的样子。见状,旁边人也不打扰我了,让我先好好休息一会。
班长确认完人数,便带着队伍离开了铁卫禁区,准备前往城外调查。
倒在厕所里的铁卫似乎存在感不高,即使我慢吞吞地掉在队伍后头也没什么人管,很顺利地就闪身躲到一处小巷里。
我脱掉盔甲,塞进废弃的木箱里,撩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城区比铁卫禁区要温暖许多,以至于闷在盔甲里时除了不少汗。
路上看见墙上贴了几张通缉令,和真人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大相径庭。更重要的是没见到我的画像,大概是觉得已经关起来的人不需要通缉吧。
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略略弯腰驼背地走到一处小裁缝店。里面的老板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年纪,让人疑心他是否能做好裁缝的工作。
“请问您这里有创口贴吗?”
“你说什么——?”
“我说——”
我又重复了一遍后,老板戴上老花镜,总算看到我一手的血。那是之前拆木板时就留下的伤,结了不久的疤在脱盔甲时不小心蹭掉了。伤口不深,但我故意把血抹匀了,所以看起来一片鲜红,有些触目惊心。
“你这怎么回事啊?”
“不小心把丈夫的古董打碎了,他一生气就让我滚,我也不好意思再回去,就只能暂时当下乞丐了,抱歉。”
这个年纪的人大多喜欢听些家长里短,感觉有趣的同时又觉得我可怜,便转身去里面找东西了,嘴里还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啊……”之类的叹息。
趁着他没注意这边,我随手拿起一个作为展示品的帽子,用内衬擦了擦未干的血,而后往头上一戴便悄声离开了店面。
这真是一举两得,既拿了个自然的遮脸工具,又通过老头的反应得知我的容貌并不为大众所知。
那班铁卫虽然经验不足,但到底不是真傻的,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缺了个人回来查看。正思索着要不要去投奔和大守护者有宿怨的希露瓦时,一个身影在广场走过,吸引了我的目光。
乍看之下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路人,可当他踩过一堆冰渣子时,不仅没打滑,那硬鞋底居然还没留下哪怕一点点的脚印。
他步伐有些快,看样子有什么亟待处理的事情,故而也没有分神注意到路边的我。我从阴影中走出,保持着安全距离跟上了这个路人。
见进了歌德宾馆,我加快步伐也从正门走了进去,而他的身影已经没入二楼入口。
前台换了个人,没有之前那个认真热情,说了句“欢迎”后,见我随意地点头回应,也就继续打起盹来。歌德宾馆内不住宿的游客很多,或是喝茶或是看书,工作人员出于礼貌往往不会细问。
我走上天台。宾馆不是很高,做不到眺望整个贝洛伯格,但弯着身子俯瞰整个宾馆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个窗户里,似乎有人影在动。因为反光看得不清不楚,但能勉强认出路人的那件大衣。他翻箱倒柜,似乎正在寻找什么,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跟了一路,还被人偷窥。
等他将身子倾向窗边的桌面时,我粗略计算了距离,便扒着栏杆坠下身子,一脚踢碎窗户。
玻璃碎片飞溅,窗边的人本能地抬手来挡。他刚要后退,我就一跃而下跳了进去,借着重力把他扑倒在地,膝盖碾着他的脊背,来了个强人锁男。
不过,我并不是真正的强人。虽然搞偷袭这一套屡试不爽,但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和成年男人硬碰硬就不太好说了。
所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又先一步进行言语恐吓:“窗户打碎的动静肯定传到楼下了。你要是不听我的,那咱们就在这耗着,等保安过来把我们一起逮住。到时候我就大声嚷嚷,说你就是那个让铁卫头疼不已的诈骗犯——”
说着,我放缓语调,故意加重咬字念出他的名字:“——桑,博。”
听我这么一喊,又加上从楼梯传来的急促脚步声,身下的男人果真绷不住了,当场颤着声音求饶:“哎哟我的好姐姐,您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看在我老桑博也没害过您的份上,您行行好,别太为难我——”
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为了不让他产生逆反心理,还很好心道:“你落下的那半个仪器在左边倒数第二个抽屉最里面,把那个拿了后带着我一起去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你能做到的,踏雪无痕、来去无踪的桑博先生。”
“谢谢姐姐,您真是老桑博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