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医治虞代柔

虞归晚靠在母亲身边,见虞代柔朝着这边走过来,她懒得理会,倒是从霜拉紧了虞归晚的袖子,有些紧张。

毕竟之前虞代柔很少主动找自家小姐,偶尔主动都是来找麻烦的。

“虞归晚……”虞代柔出声道,语气少有的平和。

虞归晚有些稀奇地看着虞代柔,目光赤裸裸的,虞代柔立马就被看得气急败坏起来:“你那什么眼神!”

“没什么。”

“你……哼!”虞代柔气呼呼地转身就想走,又记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

她站住,转身又朝着虞归晚说:“我,我之前对你那样……我,做得不对……”

虞代柔纠结地扯着衣角,她很少道歉,奶嬷嬷说她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有旁人,她信以为真,连道歉都不太会。

虞归晚更是稀奇地看着虞代柔,这人居然是来道歉的吗?她想起虞代柔处处与她作对的样子,这人不会是吃错什么药了?

虞代柔被她的眼神看得脸红,气冲冲地一跺脚:“你果然还是这么讨厌!”说罢转身就跑走了。

虞归晚看着虞代柔的背影,不禁开始思索虞代柔这么做的目的。

是为了能分到更多吃的?还是想从她这里抢走什么东西?

一旁的池瑶倒是看得真切,她开口道:“你不用多想,她是真心的。”

“什么?”

“她小的时候,我曾照顾了她一段时间,她本性不坏,或许是被人挑唆着与我们不睦的,如今她自己想明白了。”

池瑶看着火堆,想起虞代柔小时候的样子,甜甜地笑着喊她母亲,还给她送过花。

“是吗?”虞归晚突然发现是自己狭隘了,人总是会变的,更别说虞代柔本性只是个傲娇的小丫头了。

她突然想起虞代柔脸上的鞭伤,这么长时间没有医治,伤口已经明显发炎了,但她仍旧强撑着不找她医治。

虞归晚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粮车背后,借着遮挡在空间里翻找出几棵草药,又找了块石头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

虞曦一向喜欢黏着虞归晚,她见虞归晚独自一人捣鼓着什么东西,跑到虞归晚身边蹲着瞧。

“三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呀?”

“三姐姐在做药药。”虞归晚回答道。

“给哥哥的吗?”虞曦歪着头问道:“可是哥哥已经可以慢慢走路了呀,不用药了。”

“不是给哥哥的,是给你大姐姐的。”

“啊,大姐姐呀。”虞曦不喜欢虞代柔这个长姐,她总是高高地俯视她,她觉得长姐一定不喜欢她,而且母亲也叫她少跟长姐接触呢。

“那小曦儿就去找大伯娘或者从霜玩儿好不好?三姐姐去去就回。”

“嗯!”

虞归晚走到虞代柔身边,虞代柔正靠着老太太休息。

“祖母。”虞归晚低头问好道。

“归晚啊,有什么事吗?”老太太看着虞归晚,语气柔和地问道。

虞归晚瞧着虞代柔虽然闭着眼睛,但睫毛一个劲儿地抖,就知道她在装睡。

虞归晚开门见山道:“我瞧着长姐脸上的伤一直都没好,刚巧我才在外面找到几株适合的草药,给长姐用上,伤口才能好得快。”

虞代柔没想到她是来说这件事的,她几乎立刻就坐直了身子,手不自觉地朝脸上的伤口处摸去。

虞归晚瞧着,气定神闲道:“要是再摸,伤口就好得慢了。”

虞代柔立刻放下手,又觉得面子过不去,自己怎么这么听虞归晚的话,她又哼了一声。

“真的吗?那柔丫头这脸会留疤吗?”老太太有些惊喜,又接着问道,毕竟女儿家的脸面还是很重要的。

“祖母,我只能保证把伤治好,但要祛疤,还是得用祛疤膏才行,但……”

虞归晚止住了话头,老太太明白虞归晚的意思,只叹了一口气,说:“把伤治好也好。”

虞归晚便带着虞代柔走到一旁,虞代柔的伤口已经沾上了许多脏东西,得稍微清洗一下。

“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虞归晚硬邦邦地嘱咐道。

“我有点怕……一定要洗吗?”虞代柔有些迟疑。

“你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如果一直不治疗,后面还可能会腐烂,伤又在脸上,如果烂到眼睛,那你就……”

“停停停!我洗,我洗,你别说了,怪吓人的。”虞代柔被吓唬一番,立马就乖乖的了。

虞归晚先洗干净了自己的手,又鞠了一捧水,小心地从虞代柔的脸上淋下去。

虞代柔的确有些疼,但她又不敢动,蹲着瑟瑟发抖。

好容易冲干净了伤口上的脏东西,虞归晚取出一块干净的布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温柔地带过伤口,吸走了伤口上的水分。

她取出刚刚粗制成的药膏,轻轻涂抹在虞代柔的伤口上。

“这药涂着可能会觉得有些凉,一会儿可能会发热,都是正常的。伤在脸上不好包扎,你要注意不能让伤口沾水,不能用手碰,不能碰脏东西,用你的手绢压在头发里做面纱,不然风里的泥沙沾到伤口又需要洗了。”

虞归晚把虞代柔当做普通的病患,仔细叮嘱着。

虞代柔听着虞归晚的嘱咐,很久没有人这么仔细地嘱咐她什么了,她眼眶有些发热。

“好了,涂好了。”虞归晚放下手,看见虞代柔红红的眼眶,吓了一跳:“不会吧?疼哭了?真有那么疼?”

虞代柔酝酿出来的一点感动全被这句话砸没了,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虞归晚:“谁疼哭了?”

她站起身,觉得伤口处凉飕飕的,还是开口道:“谢谢。”

虞归晚正蹲在地上收拾药膏,她头也没抬地说道:“不用。”

一旁,虞世良正和虞世安商量着等进了顾家镇,得购买什么物资。

他们虽然是流放,但朝廷也不会故意让他们死在路上,还是装模作样地给他们发了些银子,不过也只有100两罢了。

虞归晚了解过,这时候的一两银子差不多等于现代的1000块钱,100两就是十万块,但因为他们分了两路,现在他们手里只有50两银子,也就是五万块钱。

“对,得买些被子,睡野外也不像现在这样冷了……还得买辆板车,装带走的锅碗瓢盆……”

虞归晚听了一会儿,开口道:“父亲,马上就是冬天了,咱们还得买过冬的衣物。”

“对对对,这个也得买。”虞世良点头道。

“归晚,你来看看,还有没有要买的?”虞世安笑着朝虞归晚挥挥手,他们没有纸笔,就用细一点的木炭在布巾上写的。

虞归晚仔细看了看,被子、日常用品、吃食一应俱全,她想了想,说:“如果够的话,咱们买一个大点的水缸吧?毕竟我们只有水囊,万一路上找不到水呢?”

虞世良一想觉得有道理,就添了一笔上去。

虞归晚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别的了,脑子里却想着要不从空间里弄两匹马出来,不然总让家丁们拉着车,也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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