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周围的人不免有些犹豫。
突然站在人群中一人冒了出来,大声喊到:“我能够帮她证明,我也是一个大夫,曾经这位婆婆有带着这个人来找我,希望我能够治疗他的恐水症。”
“但很可惜的是,因为我的学术不精,导致有些无能为力。”说着颇为感慨:“幸好他运气不错,遇到了神医啊。”
看有人说话,男子狠狠的看了眼他,开始狡辩道:“这人是被找来骗人的,他连药材都不认识吧!”
然而他的话刚落,就有人说道:“这是魏大夫吧?听说他是太医的学生,这样他说的可以相信。”
“这不是那个城东区的疯子?我之前见他追人咬。”
“还真是,他正常了,连气质都变了。”
“我听说过,倒还是第一次见。”
众人或是见过,或是听过,尤其是住在城东区的人,对于王二顺的印象可是太深了。
此刻纷纷伸着头,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他。
而王二顺似乎在来之前就知道,若是将真相展露给大家的话,定会遭到围观,所以早早的就做了心理准备,此刻表现的倒是大大方方。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开口道:“那既然这个药铺的药丸,都可以治疗恐水症的话,那为什么这个男人吃了,却说他拉肚子了呢?”
甚至还特意前来闹事。
一瞬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是了,王二顺的现身说法,无疑是证明了药丸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那让人怀疑的就成了那个还躺在地上的人。
此刻,就算他再怎么辩驳,在那两人强有力的证明之下,恐怕也并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他了。
那人深知这一点,虽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们了。”
虞归晚向那女子二人和魏宇衡道谢道:“如果没有你们的话,今天可就有点麻烦了。”
魏宇衡敏锐的注意到虞归晚说的是麻烦了,而并非是解决不掉。
他刚想要询问,就看见那边章蝶怡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没好气的对着他的小腿肚子,直接踹了下去。
章蝶怡气得要死,她可是找对方来砸场子的,而不是救场的。
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能看到虞归晚出丑,却偏偏因为他的横插一脚,而泡汤了,这让她怎么能不气。
魏宇衡被踹地懵了一下,随后看着对方的脸,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帮错人了。
顿时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对虞归晚的医术感到十分佩服。
毕竟那王二顺来找自己看病的事情并不是他瞎编的,而是真实发生的。
他查阅古籍,但对那恐水症依旧是束手无策。
没想到这人最终是被虞归晚所救,这就说明,对方的医术可绝对是在自己之上的。
看着魏宇衡这幅丝毫没有悔改的模样,章蝶怡没有忍住,又踹了他一脚。
“你们认识啊。”虞归晚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倒是有意思的很,再加之对方刚刚也帮了自己,便开口调侃道。
“是。”
“不是。”
两个人同时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看着这两人的反应,虞归晚了然的笑了笑,对两个人的关系有了一定的了解。
不过她倒也没有多说,而是转头看向刚刚那对母子。
“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虞归晚对着王二顺道:“你可知道,你前两天还咬了我的侍卫。”
王二顺听到这话,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我当时真的不受控制。”
“对于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无以回报,愿以此生,效犬马之劳。”说着就要跪下。
虞归晚连忙拦住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学的,动不动就想要跪下,让她不免也有些头大。
“不用不用,毕竟我把你治好了,你也算是我们铺子的活招牌,到时候帮助我们铺子宣传宣传就好,别的倒是不需要你做。”
王二顺也知道自己家里目前的情况,如今自己已经恢复了正常,就应该承担的起家庭的重任了。
所以,他虽然很想报答虞归晚,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总之,还是很谢谢神医您。”
虞归晚给王二顺再次诊疗了一番,对他目前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因为这毒素在你的身体里已经很长时间了,所以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根治,只能慢慢的控制住你的病情,让你的恐水症短时间内不会复发。”
她说着,对王二顺的母亲说道:“以后,你每个月这个时候都带着他来找我,我们需要了解最近情况,对病情和治疗有所把控和调整。”
其实那个妇人并不是完全能够理解虞归晚所说的话,但她现在已经是无条件的信任对方了,没有半点犹豫,很是爽快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那今天?”
“就只要做一个简单的针灸就好。”虞归晚说着,就带着两个人打算往后院走。
魏宇衡见状,踌躇了一下,开口道:“我能不能去围观,学习一下。”
虞归晚显然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提议,在对方忐忑的目光中,她点了点头:“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见对方如此爽快,魏宇衡瞬间对她的好感度,一下子升高了许多。
毕竟有很多大夫,为了防止自己的针灸手法被别人学去,除了自己的徒弟意外,是不允许别的闲杂人等进入工作场所的。
然而,当他真正看到对方医治的时候,才猛地发现,虞归晚之所以不怕,恐怕是因为她的手法,普通人还真是学不会。
毕竟,这入针的角度,精准度以及深度,都恰到好处到让人害怕,这恐怕是天赋和无数次的经验累计,才能做到这般吧。
随着虞归晚医治的进行,魏宇衡的眼睛越长越大,生怕错过了任何的细节。
直到一切终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由于太过于全神贯注,有一瞬间竟然忘了呼吸。
他看着正收着针的虞归晚,突然觉得同对方的差距堪称云泥。
他之前引以为傲的身份,在这般实力的对比下,感觉什么都不是。
自己输了,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