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如跟隽王和隽王妃说清楚吧,隽王妃那样的医术,兴许能够帮您把身子骨调养好。”嬷嬷低声劝着。
太后现在的身子真的太虚弱了,时不时就会生病,而且经常感觉骨头痛,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
他们都已经知道隽王妃医术不错了,要是能够得到隽王妃的精心调养,太后的身体肯定能好起来的。
太后摇了摇头。
“罢了,还是继续这样吧。皇上他们知道我也是讨厌着澜渊的,很多事情不会避着我,我怎么也能早一点知道会他们会有什么对付澜渊的手段。”
“可是隽王他们都不知道太后您的苦心和委屈。.”
“有什么可委屈的,哀家其实也只是想多活些日子,可以看着澜渊的身体好起来,跟昭宁那个孩子好好在一起,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深宫不是那么容易熬的啊。
太后给萧炎景和李芷瑶的赐婚很快传了出来。
满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萧亲王府和李神医都觉得脸皮掉光了。
谁家三天之内能成亲!
那些聘礼,那些习俗,那些仪式,都不用准备的吗?
但是三天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后来萧亲王府索性就把当初要迎娶傅昭宁的那些直接抬到了李神医家里。
但是被有心人爆了出来,两家又再次把脸面掉掉光。
“这些就是当初萧亲王府要给傅小姐的啊?那可真是欺负人。”
“可不是?太寒酸了吧。”
“我听说,还看到礼盒上压的红贴上,写的还是傅府,忘记换成李府了。”
“哈哈哈,那李大姑娘岂不是等于接了傅小姐不要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当初李大姑娘还盛气凌人去拦傅小姐的花轿呢,万万没有想到她现在更惨啊。”
“李神医岂不是要气坏了?”
李神医的确是气坏了。
“岂有此理!萧亲王府欺人太甚!”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家的闺女是不愁嫁的,而且要成亲的时候也是十分风光,让满京城的人都很是羡慕,替他挣足了脸面。
万万没有想到!
现实如此打击人!他的脸都疼得厉害。
“爹,萧哥哥真的送了原来要娶傅昭宁的东西过来?”李芷瑶一身喜服,脸上却是有点浮肿,还顶着两个很深的黑眼圈。
药效后力太猛了,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而且身上和脸上都明显浮肿。
气死人了,她都当不成最美的新娘。
现在是她这么多年来最丑的样子!
“萧哥哥萧哥哥!我看你就是鬼迷了心窍!要不是你天天跟着萧炎景后面跑,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李神医现在也想怒骂宝贝女儿了。
“爹,以前你不是也很支持我的吗?是你说萧哥哥是我能够嫁到的家世最好的了,以后他就是王爷,我就是王妃,我们李家就不止是普通的大夫之家了,而是皇亲国戚了。”
明明以前就是他一直支持着她去追着萧炎景跑的嘛。
“那你已经知道萧炎景成了那副样子了,次次都被隽王压一头,还不知道换人?”李神医跳脚。
以前他真的是觉得萧炎景很好,条件很适合,也觉得萧炎景还是有本事的。
可是最近萧炎景接连地被傅昭宁和隽王打脸,连门牙都没了,这就让他突然也有点儿看不起萧炎景。
“换什么人啊?我这样还能换什么人吗?”李芷瑶哭了起来,自己盖上了喜帕,“不管了,就算他们萧亲王府什么东西都不送来,我不还是得嫁。”
李神医气得脸都是黑的。
“萧亲王府原来是这么下作的!我李某算是开了眼了!”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两家谁都没有办法反悔了,所以他们也不管不顾地就,把这些东西抬过来应付应付。
“这可能是萧亲王的意思,萧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李芷瑶说。
“呸!”
李神医真是气得脸都绿了。
“怎么不会?他们这就已经表明了看不起你了,不会看重你了,将就着把你娶回去!”
“不会的。.”
李神医发了狠,转身回了屋,出来的时候递给了她一个盒子。
“爹,这是什么?”
“这里头都是我的珍藏了,很多药,用法和作用我都写在瓶子上的,这些给你傍身,到时候萧亲王府的人或是萧炎景欺负你,你就看着办!”
绝对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欺负了!
屋顶上,一道人影倏地飞掠离开。
到了隽王府,他把看到的听到的跟隽王仔细禀报了。
萧澜渊听了之后轻笑出声。
“女儿出嫁,给一盒药傍身,这也是天下罕见了,真不愧是李神医啊。”
他派人盯着这门亲事,也是不想他们再横生枝节。
与太后一样的想法,萧澜渊希望萧炎景和李芷瑶这一对牢牢锁死。
萧炎景可不要再出现在傅昭宁面前了。
萧亲王府娶亲。
李芷瑶花轿出门之后,周围一大帮百姓跟着围观。
京城这一天可真是热闹极了。
因为这送嫁队伍寒酸,聘礼也寒酸。
花轿经过了当初傅昭宁经过的那条街。
“咣当”一声,花轿突然一滑,砸落到了地上,坐在里面的李芷瑶身体猛地一晃,脑袋就狠狠地撞到了轿子上,疼得她泪花都在眼眶里闪烁。
周围有人发现了亮点,叫了起来。
“诶诶诶,你们发现没有?这个位置,就是当初李大姑娘拦下傅小姐花轿的地方啊!”
众人定睛看了看,想起来了。
“可不是?”
“哎哟,还真的是啊!就是同一个地方!你们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李芷瑶清楚地听到了外面的议论。
报应?
她也听到了报应这个词,心头忍不住一跳。
她恨不得冲出去撕了那些人的嘴。
胡说!都是在胡说!
肯定是傅昭宁在搞鬼!
傅昭宁这个时候还真的就在外面的人群里。
这热闹她也带着小桃出来凑一凑。
不过,还真不是她动手的。她就看到有一颗石子飞速地掷了过去,击得轿子一歪,轿夫没能抬稳,就那么摔了。
傅昭宁顺着石子射过来的方向望去,那边是一座茶楼,茶 楼二楼有扇窗正对着这边,在她望过去的时候窗口有人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