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折腾一天了,到了隽王府,红灼粉星两人很是欢喜地忙活起来,又给她备水沐浴,又给她擦头发,然后给他们准备晚膳。
等到傅昭宁穿着一套新衣裳吃过了一顿美味晚饭之后,被红灼披上了一件披风。
“王妃,王爷在院子里等着您。”
“等我干什么?”
“散步消食啊。”红灼抿着嘴笑了起来,“以前王爷都是一个人走的,现在王妃可以陪着王爷一起了。”
不是,这丫头一脸欣慰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知道饭后散散步挺好,但是她今天累了,而且还想着看能不能赶紧跑回傅家问问小桃,今天林安好回去之后怎么样了呢。
谢氏是怎么会让安好一个人出去的?
今天估计谢氏也吓坏了吧。
但是她还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红灼推着出了院子。
出去之后就看到萧澜渊也披着一件披风,正站在外面,果然像是在等着她的样子。
她回头看了红灼一眼,红灼还兴奋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过去。
傅昭宁叹了口气,无奈地朝着萧澜渊走了过去。
两人在园子里小径慢吞吞地走着,傅昭宁本来想等着萧澜渊说话的,但是都走了快半圈了,萧澜渊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喂,萧澜渊,你不是要跟我说溶月夫人的后台是怎么回事的吗?”她只好先开了口。
“你知道以前溶月夫人是喜欢你父亲的吧?”
当年的事情京城不少人知道的。
只不过是时间过得久长了,加上傅晋琛也已经失踪了十几年,所以渐渐没人再提起当年的事而已。
“知道,有人跟我说过。”傅昭宁的确是知道的。
以前傅小姐总跑月溶楼找萧炎景的时候就有人跟她说过了。
但是以前她都没有怎么见过溶月夫人。
“当年傅林氏本来可能不会跑的,也就是说可能不失踪,又或者说就算她跑了,你父亲都未必会跑,毕竟这里还有他的父亲他的女儿。但是当年溶月夫人拿出了对你母亲不利的证据。”
“啊?”
“她拿出了一支空心的发簪,那是傅林氏的,那支发簪做得十分精巧,打开之后里面可以藏东西,而当时她说是在傅林氏休息的亭子旁发现的,应该是傅林氏掉的,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毒。”
萧澜渊说到这里,看了傅昭宁一眼。
傅昭宁还真不知道当年有这样的事。
“你母亲当时说不清楚那支发簪是怎么回事,但她亲口承认了,发簪的确是她的,但她不知道里面有毒药。因为这件事,当年的皇上要先将她收监,那个时候的太子,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皇后,觉得溶月夫人立了功。”
“就因为这样立了功?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呢。”傅昭宁有些不理解。
“当然不单是这样,那个时候太子妃还问你父亲,愿不愿意休了傅林氏,改娶溶月夫人,她在问你父亲之前已经当着不少人的面跟溶月夫人说了,她可以促成这件姻缘。”
“毕竟那个时候有嫌疑的只是傅林氏,要是她真犯了这样的死罪,傅晋琛休了她,与她彻底划清界限,又有喜欢他的溶月夫人拿出的证据,他和傅家是可以完全跟这件事情摘清关系的。”
傅昭宁皱了皱眉。
“但是,他拒绝了?”
萧澜渊点了点头,“对,他拒绝了。”
“皇后可是在溶月夫人面前丢尽了面子,因为她以为这件事情她开口就是十拿九稳了,结果让溶月夫人当众再次被傅晋琛拒绝,她当时就羞愤得要撞柱了。”
“这可真是脆弱啊。”
就因为想嫁的男人怎么都不愿意娶她,所以就想死了?
看溶月夫人也不像是那种轻易要死要活的样子啊。
“当时为了不让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太子妃应该是私下许了溶月夫人什么好处了,所以在太子坐上皇位,她坐上了后位之后,就给了溶月夫人一系列好处,成了她的后台。”
原来这样。
“可是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吧?就因为面子?”
“他们后来肯定还是有什么勾当的,比如说溶月夫人这个月溶楼,其中就有皇后的手笔,这也算是皇后自己捞钱的一个路子,而且皇后有什么不方便在宫里做的事情,可以到月溶楼办。”
萧澜渊轻呵了一声,“还有一些后宅阴私事,在月溶楼里可以打听得到,这些也是皇后想知道的。所以月溶楼其实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计划做的了。”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傅昭宁觉得这才对,肯定是有什么对皇后皇上有利的,所以他们身为帝后才会成为溶月夫人的后台啊。
“不过,月溶楼的名声可不太好听,没有想到皇后一点儿都不介意啊。”
“说到这个。”
萧澜渊站住了,转向她,他摘下了面具。
在这样淡淡的月色下突然看到了他那毒疤,傅昭宁都有点儿视觉冲击。
就是有点叹息,要是没有这个毒疤的话,萧澜渊这张脸真的是人神共愤啊,也实在是太俊了些。
现在有了这个毒疤,那简直就是一仙一鬼的视觉冲突。
“怎么?”
“我说你,原来你知道月溶楼的名声不太好听?那你还去做什么?”
“有人约我去的。.”
“有人约你去你就要去?就是要去你也可以多带几个人,我让钟剑去保护你,难道是去傅家吃干饭的吗?”萧澜渊压着怒火。
傅昭宁皱皱眉,“什么叫你让钟剑来保护我?那不是你欠我的十件事情,我是让钟剑他们过去护着我家人的啊。”
“你的家人。.”
萧澜渊差点儿想说,你们家人不就只剩下一个傅老太爷吗?
留着一个人在那里护着就行了,最重要就是她自己啊,把钟剑带在身边才是正确的,现在她总把钟剑留在傅家,那岂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傅昭宁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就问,“你是不是想说,钟剑我留在家里是大材小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觉得我家里人并不重要。”
萧澜渊深吸了口气,“我是担心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