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牛轻轻放下秀姑,甩掉自己的外衣垫在地面上……
一阵疾风骤雨后,杨大牛为秀姑穿好衣服,并扣好她上衣后面的纽扣。
秀姑头枕在杨大牛胸脯上,声音很温柔道,“大牛,你媳妇想你的心如此强烈,你会不会反感我?”
“怎么会呢。”杨大牛抚摸着秀姑的秀发,“媳妇如此爱我,是我大牛的福份。”
“真的吗?”秀姑拉过杨大牛的一只手,吻了吻,“大牛,你轻轻地摸摸我,我有句话想问你,你不准生气,好吗?”
杨大牛摩挲着秀姑,“媳妇,你问吧,无论什么事,大牛都不会向你隐瞒半句的。”
“好的。”秀姑拿开杨大牛的手,转过身面对着他。
“大牛,你说不生气的。媳妇问你,你说为女儿买点心的,怎么成了为张长芳买毛峰茶叶,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杨大牛抬起自己的手,刮刮秀姑的鼻子,“媳妇,大牛此辈子有你就心满意足,绝不会生外心的。”
秀姑听后没有回应,只是凝视着杨大牛,想彻彻底底地看透他的心。
“秀姑,你也是知道的。”杨大牛继续说道,“周天奎名义上是你的二哥不错,可如果张长芳吹吹枕头风,他就有可能不会出面帮你,所以,我们必须先哄好张长芳才行。”
秀姑仍没有吱声,其实这时她已默认杨大牛话的正确性,同时也在为自己的鲁莽行径反思着。
“好了,老婆,不要多想。”杨大牛撑起自己身子,“时候不早,我们回家。”
“大牛,我不想回家。这三个月我憋得慌,我还想要你,你能行吗?”秀姑怕杨大牛吃不消,试探地问道。
杨大牛听后,故意长叹一口气道,“秀姑呀秀姑,人家常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确实不假。”
“就你坏就你坏。”秀姑捶打着杨大牛,“大牛,你放心,在你有生之年,我秀姑的身体除了你,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碰的。”
她说着,就静静地躺下,动手解开自己的短裙。
这次,杨大牛学乖了,他化了很长时间,与秀姑温存着。
秀姑很享受这种温存,这种温存,让她的兴奋一点点在积蓄,等待终极快乐的到来。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不错,还是三娃子。
这是第几次了?好象无数次。
三娃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正因有了他,自己孤立无助时,才有活下来的信心。
为什么会在与杨大牛作身体交流时,三娃子的身影总会出现,日常生活时,她从没有想过三娃子。
她曾很后悔,为什么在三河大堤上,自己不主动而那么矜持吗?
她曾懊悔不已,为什么在他决定归队的那个晚上,放他走而不挽留呢?
如果说,以前在她的潜意识中,还念着三娃子对她的好。可自从昨天选举时,他开始的一些话、一些举动伤害她秀姑时,她已决定彻底忘了三娃子。
她再一次告诫自己,还是忘了三娃子,真心真意地与大牛过日子。
现在的三娃子,既不能在生活中照顾她,更不能在自己需要做个真正女人时,给自己快乐。
秀姑想到这些,把自己的手伸向杨大牛,伸向自己的丈夫,他才是自己享受生活的真命天子。
杨大牛得到秀姑的暗示后,明白她已欲罢不能,加快了速度冲向终点。
“不好了。”秀姑忽然惊叫起来,“大牛,你快停下,我身上来了。”
“什么身上来了?”杨大牛一时没有回悟过来。
“你快点住手。”秀姑推开杨大牛,“你媳妇月经来了,怪道我的身体如此骚动。”
杨大牛低头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赶忙撕开自己的一只袖子,下河洗了洗,借着朦胧的月色,当着月经带,为秀姑系着。
“让我自己来吧!”秀姑很心疼道,“都是媳妇不好,放任自己的身体,让你受累了。大牛,我好爱好爱你。”
“大牛也好爱好爱你,永世与你不分离。”此时,杨大牛只穿着一件裤衩。
他收拾好自己衣服,搂紧秀姑,“媳妇,辛苦你了,这几天什么事不要干,好好休息,把自己身子养好。”
“唉。”秀姑长叹一口气道,“你媳妇也想好好休息,又怕辜负众人对我的希望。如果我明天不去村委会上班,肯定会寒了我那帮姐妹的心。”
“那也是。可你面前困难重重,你不怕吗?”杨大牛小心翼翼地问道。
“办法总是比困难多,水来土淹,兵来将挡。”秀姑豪情万丈道。
“是呀,你秀姑有水可用,有将可用,可由于你的任性,今晚没有随我回头看你二哥,你二哥这员战将,会不会不肯出手帮你?”
“嗯嗯,老公,我错了。你媳妇下次不会再耍小姐脾气了。”秀姑连连认错,“我亲爱的老公,你背我上堤吧。快点回家,免得妈妈等得心焦。”
杨大牛再不好说什么,蹲下身子,然后背起秀姑爬上大堤。
第二天早上,秀姑又早早起床,又早早来到村委会,比她早的还是张支书的政治助理马晓春。
马晓春与秀姑打过招呼道,“我去看看张支书,顺便帮他收拾收拾,昨天张支书去区里开会后回来说,在基层任职的老兵都要归队集训,不知为何?”
秀姑听马晓春说三娃子要归队集训,心中忽生一种莫名的失落,她停下要去自己办公室的脚。
她很想随马晓春一起去张支书的卧室,犹豫不决的,拿不定主意。
当她抬起头,见马晓春已向张支书的宿舍走去好远,也失去抬脚迈向那儿的勇气。
秀姑没有回办公室,而是转到偏房,感慨万千。几年前,这其中的一间自己呆过,是被当着敌对分子关押的。
当初要不是王大扣舅舅帮她出主意,叫她拿下大牛做他媳妇,说不定自己被镇压,命归西天。
事过境迁,沧海桑田,不过三年半的时间,一个杨村的外乡人,如今成了杨村的半个主人,谁能想得到。
“周主任,周主任,你来一下。”好像马晓春在叫她。
她从往事中回来,急步走向村委会食堂,见马晓春一手端着粥,一手捧着一只盘子。
马晓春见秀姑过来,不由分说把手上的盘子递过去。
秀姑见状,不得不接过,“马助理,你这是干什么?”
“周主任,帮个忙,把粥送给张支书。”马晓春说着又把手中的粥碗递过来。
秀姑推辞道,“我肚子不舒服,想回办公室喝杯热水。”
“张支书卧室里有热水,包你喝个够。”马晓春解释道。
“张支书吩咐我去后家舍一趟,把前几天选举时第一个离开会场的王富贵叫过来,他说在临走之前要好好处理这件事,帮你树立威信,以便你后来更好的开展工作。”
秀姑听到此话,不得不接。她刚接过粥碗,马晓春就一溜烟地跑了。
她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捧着盘子,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去了,与三娃子共处一室,会不会有事情发生?她说不准。
虽然三娃子的身份是杨村的村支书,可他终究是个男人,而且马晓春还说过,张支书是因为她在杨村,他才来这儿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