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喊人,别喊人!”林心雅一手按着明姝,一手去捂明姝的嘴。
她的手落在明姝的嘴上,明姝忽然一阵说不出的恶心。
她猛地将林心雅推开,反作用力令她的后脑重重撞在墙上。
她眼前一阵发黑,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猛地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简左和简右听到声音不对,从包间中跑了出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徐飞和赵大山,还有莫白的几个保镖。
正端起酒杯想喝酒的战墨辰,也听到了外面有异样的声音,放下酒杯,朝外走去。
“哥?”莫白满腹心思都在慕容锦身上,什么都没听到。
他的目光奇怪的追随着战墨辰,不知道战墨辰为什么忽然起身朝外走去。
可当战墨辰把门打开,听到外面慌乱的声音和脚步声,他知道这是外面出事了。
想到刚刚离开房间去卫生间的明姝,他心脏一凛,连忙也朝门外走去。
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全都涌出包间。
莫白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战墨辰已经冲到明姝身边,扶住了明姝。
明姝正弯着腰,痛苦的呕吐着。
林心雅被简左和简右反扭了双臂,拼命的挣扎嘶吼:“我没有恶意,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她说几句话而已,我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发现明姝在战家地位很高,战墨辰和莫白都肯听她的话,她想求求明姝,帮帮她,救救慕容诗。
她的诗诗年纪还那么小,不能被判刑,不能去坐牢,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她是慕容诗的母亲,她一定要救慕容诗。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绝对不能放弃!
莫白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冲到明姝面前,紧张的问:“嫂子,你怎么了?”
明姝吐的满脸涨红,弯着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战墨辰连连给她拍抚后背,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捏紧,有种莫名的恐惧。
他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哪怕他中枪倒地,鲜血汩汩的从他的身体里流淌出来,他都能面不改色。
可如今,他看到的仅仅是明姝弯着腰痛苦的呕吐,他就觉得害怕。
他怕明姝是生了什么重病。
他怕明姝受苦。
他更怕失去明姝。
哪怕明姝只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紧张的不能自已。
明姝把胃里吐空了,苦胆汁都吐出来了,才好容易停止了呕吐。
战墨辰紧张的问:“姝姝,怎么了?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就是她忽然冲出来捂住了我的嘴,我一下就觉得很恶心,”明姝接过莫白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虚弱的说:“我推开她,结果我的脑袋在墙上碰了一下,我就头晕眼黑,恶心的更厉害,然后就吐了……”
“磕到头了?”战墨辰连忙伸手摸摸她的后脑。
果然,她的后脑上起了一个大包。
他皱眉,“怎么磕的这么厉害?”
“不知道,”明姝摇头,“她忽然冲出来,我吓了一跳,挣扎的力气挺大的,然后就碰到脑袋了。”
战墨辰看向祁慕青:“阿青……”
祁慕青走到明姝身边,摸摸她的后脑,又问了明姝几个问题,对战墨辰说:“大哥,去医院吧,脑袋的事情,可大可小,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比较放心。”
战墨辰点头:“好,去医院。”
他弯腰把明姝抱起,大步朝电梯走去。
慕容锦脸色惨白。
今天是她和莫白定亲的日子。两家人在一起吃顿饭,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
她要怎么和莫白还有战墨辰交代?
她走到林心雅面前,眼中满满的厌恶:“林心雅,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看到我和莫白哥哥过得好,你很难受是不是?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慕容煜揽着她的肩膀,“小锦,你冷静一些,妈妈也不想的,这只是个意外。”
“你别碰我!”慕容锦用力推开他:“这话你别和我说,你去和战大哥说,你去和阿白哥哥说!你看他们会不会原谅你们!”
慕容锦恨恨瞪了林心雅一眼,转身追着战墨辰和明姝离开。
简左和简右松开林心雅,将他推到慕容臣怀里,冷冷说:“你们最好祈祷我们家大小姐没事,不然的话……”
简左冷笑了一声,对简右说:“我们走!”
简左和简右也快步离去。
慕容臣眼前发黑,身子晃了晃,扶住墙才站稳。
慕容煜连忙扶住他,“爸!”
慕容臣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能顺畅的喘气。
他看着林心雅,疲惫的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一会儿?日子好容易才走上正轨,你非要把大家都搅得鸡飞狗跳,你才开心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心雅惶然说:“我就是觉得明姝说的话,战墨辰和莫白肯定听,我就想求求她,让她放过诗诗!臣哥,诗诗是我们的女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我们的女儿啊!”
她是个伟大的母亲。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的女儿,为什么他们都不能理解她呢?
“妈,你别执迷不悟了!”慕容煜心累的说:“现在司法已经介入,不管是莫白还是明姝说了都不算了,警察说了才算!你这是在做无用功,除了把事情弄的更糟,除了让小锦更恨你,一点作用都没有。”
慕容诗也是他亲妹妹。
虽然他很讨厌慕容诗,可不管怎么说,看在慕容诗是他亲生妹妹的份上,只要有一点办法,他也会努力救慕容诗出来。
实在没办法了,他和他爸爸才放弃。
看他妈就像疯了一样折腾。
事情好容易往好的一方面发展,他妈又弄伤了明姝的脑袋。
如果明姝真有个三长两短,让小锦在战家如何自处?
“不一样,不一样的!”林心雅拼命摇头:“战家和我们家不一样,我们家没钱没权,可战家有权有势,只要他们肯出手,肯定能救诗诗!”
“妈……”慕容煜叫了一声妈,就说不出话了。
他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该讲的道理,他反反复复的和他妈讲过了。
可他妈中了邪一样,一意孤行。
他不知道他还能怎么办。
“送她去疗养院吧,”慕容臣沉沉叹口气,忽然说:“把她送到疗养院,等她精神好些了,再接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