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那个黄太奶冷笑一声,“这珠子戴在我朋友的身上,跟你黄天奶什么关系,你说这珠子是你的就是你的啊?”
黄天奶也不生气,眼睛瞪着我说:“黄口小儿,只怕一会你要哭着来求我老太婆,咱们走着瞧!”
说完,阿鬼全身一抖,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我看见一股子黑气从阿鬼的头上飞了出去。
白奕言让我唤出胡云庭,让胡云庭拿着这墨绿珠子,她赶紧上前看看阿鬼的伤势。
白奕言用银针在阿鬼的头上施了三针,回头对我说:“十三,阿鬼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这么下去她可能命保不住了。”
听到这我心里非常难过,虽然刚认识没多久,但是我非常欣赏阿鬼的性格。
白奕言歪着头又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十三,阿鬼身上似乎有仙家护着,要不然她早就没命了,只不过这仙家……”
白奕言说完,我其实也感觉到了,从阿鬼生病那时候开始,她身边就一直有什么东西,这东西我看不到,却并没有害阿鬼。
可若说保护我也没看出来保护,或许说仙家的道行不行?
而且前几天不是有个东西总是在我身边转悠嘛,应该就是阿鬼身边的东西。
此时我看了一眼表,还有五分钟就要十二点了。
按照那个黄天奶说法,十二点中午要下天火劫,不知道师父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赶紧走到门口看看情况,黄老板家本来就不算市中心,还是自己独栋的别墅。
周围空地比较多,黄老板已经在周围饶了一圈警戒线,门口还停了四辆洒水车。
我惊呆了,指着那洒水车说:“这……这阵仗的是不是多少有点大?”
关键是那黄天奶说完也就是几十分钟的事,黄老板从哪弄来这些车的?
我师父在旁边小声说:“这洒水车本来就是黄老板家的,打个电话就来了,有什么稀奇的。”
我咽了口吐沫,果然是炒能力啊。
等到12点,天空果然开始乌云密布,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
刚开始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就满是黑云,天上开始打闪电,好像马上下雨了一样。
我们都严阵以待,结果忽然出现的一声巨响吓的我全身一抖。
果然一个闪电击中了黄老板家的一个屋子,我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烧焦味道,看那个位置应该就是阿鬼躺着的屋子。
我心下一声糟了,等我赶过去的时候,阿鬼躺着屋子的房顶上出现了一个焦黑色的大洞。
黄老板家这房子都是砖瓦结构的,房顶上也没用木头,这都能烧出大洞来?
我一过来胡云庭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这小子平时最爱干净,甚至还有点洁癖,自己那把黑金的大刀没事就擦擦。
胡云庭此刻全身黢黑,满脸是灰,连黑金大刀上也都是灰。
胡云庭见到我上来就是一句东北话,“他奶奶个爪的,这黄天奶有点本事,还真是天火劫,要不是老子有点本事早就让烧死了。”
我心里不免开始紧张了一下,一开始我以为这个黄天奶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仙,居然还真的有点本事,居然请得动天火。
还有那个奇怪的珠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胡云庭,“你能不能看出这个黄天奶到底是什么来历?”
胡云庭摇摇头,“不过这小妮子的确有仙家护着,但是仙家力量很弱,似乎被什么封了。”
我这才想起来上次我跟阿鬼去的那家卖神像的店里,阿鬼指着一位黄仙说自己在哪里见过。
难不成保护阿鬼的仙家是位黄仙?
而且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个东西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的,莫不是这个黄仙在我身边?
我脑子有点乱,正在想的时候白奕言从屋里出来,“阿鬼现在非常不好,三魂几乎已经没了,如果正常从人类的医学角度出发,阿鬼基本已经死透了,我用回魂香守住了阿鬼唯一的几缕残魂。”
我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的事,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我转头对师父说:“老查,你帮我照看好阿鬼,我去去就来!”
说完我拉着一脸懵的白奕言直接就出去了,我师父还在后面问我要去哪。
出门我开上师父车,直奔那个岑婆的家。
等我再进去的时候,屋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而且奇怪的是,这屋子里全部都是灰尘,屋里的布置和家具倒是没变,还是我之前来过的样子,可是屋子里好像很久没人住了一样,灰尘落的非常均匀。
我愣了一下,之前我跟经理他们来的时候,这屋子却是还不是这样。
白奕言有点摸不到头脑,愣头愣脑的问我,“咱们来这干嘛?”
我走到屋里,只见墙上贴了一张观音的画像,我盯着那画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跟我想的一样。”
我走上前,朝着那个观音的画像做了三个拜礼,然后说:“弟子出马仙查十三敬拜观音大士!”
我之前也说过,做我们出马仙这一行,是敬佛礼仙的,既然见到神位那必须是要拜的。
观音的画像隐隐亮起了金光,这时候我听到耳边传来空灵的一句话,“既已拜过便可退出去了。”
我仰天大笑,“好你个黄天奶,你居然敢附身在佛像上,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这时候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唯独剩下那张观音像,但是周身的金光也消失了。
一般的仙家是根本不敢附身在佛像上的,这属于大不敬触天条的,看来这个黄天奶却是有点本事。
我还在想这个情形怎么办的时候,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见他人直接吓了一跳,“我说查云海,你是不是嫌弃我命长,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句话都不说?”
查云海手里提了一个黄乎乎的东西说:“小子,我看你想的正入神没打扰你,但是我在门口抓到了这东西,一直在身后鬼鬼祟祟的跟着你,不知道想干什么。”
查云海提起手我一看,好家伙,正是一只黄皮子,看上去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