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打下之前,那个黑蟒蛇还在笑,嘴里念叨着:“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敖婉和查云海计划了多久,最后还不是我坐收渔人之利。”
在我马上要打到七寸的时候,我听到黑蟒蛇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敖婉,查云海,两个我人生中在重要的人。
一个对我有养育之恩,一个于我有救助之义。
我没想到这两个人黑蟒蛇全认识。
不过转念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敖婉的实力想不认识都难,而我师父前些年也是闻名的出马仙。
只是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微妙的联系,而且两个人还都默契的不曾提起。
最让我想不通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我接触过稍微厉害点的仙家貌似都知道我身世似的。
这些当时都是我脑子里转念一想,而我在想的同时,手一直也没停下。
我把引雷符直接贴在了黑蟒蛇的七寸之处。
黑蟒蛇见我在他的要害上贴了东西,嘴里发出一声大喊,伴随着发出阵阵浓烟。
也不知道这黑蟒蛇多少年没刷牙了,这嘴里的味差点没给我熏过去。
关键是他喊了半天,那个符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黑蟒蛇甩了甩尾巴,引雷符直接掉在地上。
黑蟒蛇得意的说:“你就是个小辣鸡,连个符都画不好,真不知道敖婉我怎么会选你。”
我翻了个白眼,刚才还说终于知道敖婉为什的选我出马了,这会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信哪句。
就在黑蟒蛇得意仰天大笑,骂我小辣鸡的时候,周围已经开始乌云密布,周围渐渐刮了风。
黑蟒蛇眨巴眨巴小眼睛,“这身份情况,这是我的堂单世界,天气不是我说了算吗?”
刚说完,天上的云彩深处传来阵阵雷声,只不过雷声很低,不休息还有些听不清。
突然黑蟒蛇似乎明白过来了,眼睛瞪的老大,“你这该不会是……”
还能等说完,天上已经雷声轰鸣,闪电顷刻间就劈了下来。
而且专门是朝着黑蟒蛇七寸劈下来的。
黑蟒蛇躲的非常快,他朝着我一顿骂骂咧咧的我也听不清了。
一个闪电下来以后,天上出现第二道闪电。
我记得这个引雷符只有一道闪电,就是刚刚黑蟒蛇躲开那个。
还没等我弄清楚怎么回事,第二道瞬间劈了下来,黑蟒蛇迅速闪避,但是这次闪的慢了些。
第二道雷劈中七寸的上面,我顿时闻到一股子胡巴味。
关键他本来就是黑色的,被闪电劈中也看不出来,只是那味道非常浓郁,应该劈中很深的伤口。
黑蟒蛇疼的直流眼泪,嘴里还不忘了说要杀了我。
只不过我感觉出来了不对,这第二道闪电明显比我那引雷符猛多了。
还没等我寻思完,这第三道天雷又来了,这次直接命中蛇头。
黑蟒蛇阵阵的惨叫声在天上飘着,还时不时的出现点回音。
我立马意识到,这不是引雷符,这是天雷劫!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奕言,他朝着我摆了摆手,手里都是烧的灰烬。
我顿时明天了,刚刚我在吸引黑蟒蛇的注意,而白奕言上呈了一份呈表。
说白了就是把黑蟒蛇那点事告诉了天庭的上方仙。
只不过这种呈表需要用上方语来写,而我不太会,所以白奕言最合适。
现在看天庭已经收到了,并且已经回应了,就是这个天雷劫!
黑蟒蛇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他的头已经被天雷烧焦并且开始流血。
天雷打的黑蟒蛇皮开肉绽,他把自己的头埋在身子里,嘴里一个劲念叨我错了我错了,然后把整个阵子团成了一个团,全身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
很多时候我看到这种场景都会于心不忍,但是干了这么久的出马仙,见多了鬼怪,看透了人心,也不过就如此吧。
黑蟒蛇绝对是活该,他把郭冰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说,就在庙里的那些善男信女恐怕也被他吸食了不少气运。
只是很多人没有发现罢了。
黑蟒蛇一个劲求饶,天上的乌云已经开始渐渐散开。
看来上方仙并不想真的置黑蟒蛇死地,只算个警告吧。
我周围的场景开始发生了变化,刚才还在黑蟒蛇的堂单世界之中。
等我再定睛一看,我跟白奕言又回到了刚刚全是废墟的地方。
没有土地庙,郭冰和方凝雨都在地上躺着,好像晕过去了。
白奕言看见两人赶紧上去查看,朝着我点点头。
黑蟒蛇一直把头钻进身子里,嘴里不停的重复一句话,“你出来……出来!”
我开始已经这个蛇被劈傻了,后来我也感觉出来好像周围有人一直在窥视着我们。
等我再一抬头,敖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她微微一笑,轻声对我说:“那个引雷符不错!”
我天,敖婉这是在夸我吗?好家伙我又被激起了斗志,准备回去好好恶补一下《地仙记》。
好在白奕言懂得多,能帮我翻译一下,不然按照书里的记载,我压根都看不明白。
看到敖婉来了,黑蟒蛇躲得更远了,嘴里一直哆嗦着说:“我告诉你,虽然我输了,但是你不能吃了我得道行,那你跟我有什么区别。”
敖婉上下打量黑蟒蛇,冷哼一声,“你长的这么丑,我一看你就没食欲,吃你干嘛,况且你还有什么用?”
其实敖婉说的不无道理,黑蟒蛇刚才被这三道天雷一打没抗过去,而且还被废了之前的修行。
这黑蟒蛇要重新开始修行了,之前做的都化作了泡影,要不我说出来借的迟早是要还回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而且敖婉那话也是杀人诛心了。
黑蟒蛇见敖婉没有出手的意思,灰溜溜的逃走了,借别人的气运终究也是要还给别人的。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方凝雨和郭冰渐渐的醒了,方凝雨醒了刚要跟我说话。
此时郭冰也跟着醒了,我上下打量她一番,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如今她的面相已经不在像盖了一层黑纱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