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路公交车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我仔细询问了一下张彤彤妹妹的情况。

张彤彤的妹妹叫张云云,一直在县里打零工。

差不多两周前,跟张彤彤说自己找了一份薪资特别好的工作。

一个月上四天班,一周上一次就行,一个月开八千块钱,就是送个饭,去青山村。

张云云还说等赚了钱帮姐姐还债,自己也能宽裕点。

我叹口气,上四天班给开八千块钱,用脚趾盖想都有问题啊。

反常必有妖,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张彤彤半个月没联系到妹妹,放心不下。

但是每天她还是能接到张云云的电话。

我心里一惊,“每天还能接到张云云电话?那证明她没事啊?为什么还说联系不上呢?”

张彤彤摇摇头,脸上泛起恐惧,“我怀疑那电话根本不是云云打的,总是在半夜十二点接到,云云也不说话,能听见喘气声,还有女人喊救命,电话特别恐怖。”

我一愣,“这情况怎么不报警?”

张彤彤叹口气,“报警了,警察让回去等消息,可我着急怕妹妹出事。”

毕竟妹妹也是因为她才接的这工作,张彤彤把孩子豆豆托付给自己母亲,到这里来找妹妹。

我说张彤彤简直是胡闹,要是这么危险,她一个女孩子家来了能有什么用。

想必青山村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我让张彤彤先回去,妹妹我帮她找。

谁知道这小妮子犟得很,说什么都要跟着我和白奕言,说有我俩在她不怕。

我也是无奈,外面的雨渐渐停了。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大徒弟……”

此时,我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而这声音让我不禁全身一颤。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我师父,绝对错不了,我听了二十多年。

我立马飞奔出去,可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人都没有。

不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我眯着眼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是24路公交车,我们等了一晚上的公交车终于来了。

那车开得很慢,天这么黑前面的夜行灯都没亮。

整个公交车里面都是黑漆漆的,看起来的诡异至极。

白奕言带着张彤彤也跟了出来。

公交车在青山庙门口停了下来,门吱嘎地开了。

这车极为破旧,周身都是铁锈,连窗户有好几处就是破的。

我跟白奕言对视了一眼,我径直走了上去。

司机面色蜡黄,也不看我们,也不说话,奇怪的是这么黑他还带个墨镜。

车上的座位几乎都满了,那些乘客都低着头,好像睡着了。

后面正好有三个座位,我示意他俩跟我一起往后走。

我们三个一坐下,车就启动了。

车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不说话,车里一片漆黑。

张彤彤有点害怕,一直靠着我,我夹在中间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坐得腰都要折了。

还没等开出去多远,忽然一个急刹车。

我差点摔出去,下意识了护了一下张彤彤。

而那些乘客车急刹的时候,他们好像定在了座位上,好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车门忽然开了,上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子,从竹篮子里哗哗的往下滴水。

老太太缓缓的走上车,此时车里所有的人竟然都抬头望着她。

老太太缓步走了上来,扫视了车里一圈。

眼睛停留在我们身上半晌,径直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张彤彤明显是害怕了,死死握着我的手,眼睛紧张的闭上了。

那老太太走到我们面前,缓缓的说:“这不是你应该坐的位置。”

这话是对张彤彤说的,吓的张彤彤立马起来,“您坐,您坐。”然后躲到了我旁边。

那老太太对着旁边轻声说:“你快坐吧。”随后诡异的一笑。

可老太太旁边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我跟白奕言都没轻举妄动,互看一眼谁也没说话。

往青山村靠开的路上都是山路,十分颠簸。

我坐在后面感觉胃都要颠出来了。

老太太站在那里什么都扶,却非常稳,他一直死盯盯的看着我。

看得我心里直发慌。

车开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老太太就低声的说:“我们到了。”

说完,就往车门的方向走,刚走了没几步,忽然转身看我。低声说了句:“你也到了怎么不下车?”

我没敢接话,但是一阵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往窗外一看,借着月光,外面是一片坟地。

老太太就站在坟地中央,对我咧嘴一笑,不停的朝着我摆手。

我吓得压根不敢看了,这是什么东西。

车上的所有乘客同时抬起来,齐齐的把脖子转向了车的左边,一起伸出左手朝着老太太摆手。

此时,张彤彤也跟着一齐转头,眼神涣散,在把手伸出来那一刻被我推了一下算醒了。

我赶紧拿出一张六丁六甲符让张彤彤带在身上。

车继续往前开,我此时有点困了。

靠在白奕言身上刚要睡着,白奕言使劲推了推我。

我迷迷糊糊的抬头一看,车又停了。

从下面上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这不就是刚才下车的老太太吗?

我全身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怎么又是她,明明车已经开出去半天了。

老太太依然径直的走到后面,压低的声音说:“他让我给你们的。”

说完把她刚才上车的时候提着的篮子递到了我面前。

此时,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回头往我这边看。

他们都脸色惨白,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张彤彤吓的大喊一身,我接过篮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把篮子掉在地上。

我示意让白奕言看住张彤彤,本来我就紧张,她这么一喊差点没把我吓过去。

我把篮子接过来,依旧是一句话不说。

这是经验之谈,在遇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就压根不要开口。

我看一眼那篮子,篮子周身是红色的,似乎是刚刷的红漆,李全德跟我的红色盒子一个颜色。

上面油漆还没干,黏糊糊的,还往我手上粘。

篮子里面也装的红乎乎的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味道特别臭。

我闻了一下差点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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