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张胖。
我跟这小子平时也没什么交集,也不知道他找我干嘛。
我刚把电话接起来,张胖在那边就连哭带喊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哭丧呢。
我撇撇嘴,“我说胖哥,您老人家哭啥呢,这么伤心?”
张胖连哭带抽的,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他是问阿鬼是不是来我家住了。
我还纳闷他咋知道的,就是知道来我家住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这哥们戏演得有点过头了。
见我没说话,张胖又继续说:“你是不是看上阿鬼了,我告诉你阿鬼跟你不合适,你在杭州也买不起房子,她那么可怜只有跟我这种歌男人在一起才靠得住。”
我差点没喷出来,这大哥跑这跟我炫富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张胖立马换成苦情的语气,“十三,你没对阿鬼做什么吧,你没把她怎么样吧,我俩手都没牵过呢,你要是欺负她我找你拼命。”
我冷冷地说一声,“我挂了,拜拜!”
张胖赶紧说,“别的别的,十三,你教教哥呗,你咋让阿鬼去的你家啊,你们才认识几天啊,我邀请她几次她都不来。”
张胖这张嘴,跟我们村广播站差不多,为了防止他乱说,我赶紧解释李心语是因为生病暂时住在了我家。
张胖一听来劲了,说什么要来看看李心语,还用更震惊的语气说:“她居然让你叫她李心语?”
我告诉了张胖我目前住的地址,张胖语气从震惊变成了难以置信,“你说你家住灵犀花园?那可是我们这富人区,我说十三,你不能为了面子去租那么贵的房子,做人不能虚荣心那么重。”
我真是对这个张胖无语至极,“这是我朋友家。”
处理完地库的事我回到住处,结果张胖这小子居然已经到了,还别说,为了美女确实殷勤。
李心语也是爱答不理的,张胖带了好多东西,什么人参灵芝的,都是些补气血的东西。
我拿起来看了看,说:“嚯,好家伙,你小子下血本了啊?”
张胖得意地看我一眼,“那是,为了我阿鬼妹妹那是必须的。”
我暗笑也不说话,李心语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张胖聊了两句,看得出来要不是出于礼貌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张胖笑的满脸横肉,压根不在意。
聊了一会,张胖觉得呆得实在无趣,起身就要走,我出于礼貌准备送他出去。
张胖出门的时候小声问我,“十三,你认识这宅子的主人啊?”
我嗯了一声,也没多解释,张胖用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你住在这可小心点。”
说话说一半这种体会我已经习惯了,现在我被训练的好奇心压根没有那么强,我淡淡地哦了一声走了。
李心语在白奕言调理下恢复了不少,要不说小白还是小白,不愧是白家医仙的传人。
李心语起身说:“十三,你陪我到处走走吧,躺了一下午我感觉全身都硬了。”
我嗯了一声,就陪她出去转了转。
黄老板的家的位置非常不错,离着不远的地方就是商业街。
我跟敖婉一起逛街的时候从来没感觉尴尬,但是跟李心语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
走着走着就李心语就问我,“十三,你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总感觉你这个人深不可测。”
我也不想暴露我是出马仙的事,就随口说自己之前是个销售卖货的。
李心语也不再继续问,我俩走着走着就从大街走到后面比较背的小街上了。
李心语还在继续往前走,我看前面没几个人,而且路有点黑,就说:“咱俩往回走吧。”
李心语也不说话,还是继续往前走。
我上去想拉她的手往回走,此时我感觉一团什么影子忽然挡在了我的面前,本来我们两个离得很近,但是我抬手的时候眼前忽然一片黑。
等我再缓过来的时候,李心语已经走了很远。
我有点纳闷,刚才挡住我的东西是什么,好像是个清风,可我又看不清。
李心语已经走在我前面,几乎消失在我视线里了。
我正准备往前追呢,结果后面好像有只手推了我一下。
我踉跄地往前跑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在地上,好在我及时控制住了。
等我站稳了往身后一看,压根没有人啊,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简直诧异了,赶紧在脑子里跟胡云庭联系,“刚刚推我的人你看到了吗?”
胡云庭朝着我点点头,然后什么都没说消失了。
这反应给我整愣了,要知道胡云庭虽然是个狐仙,但是我印象里特别像东北爷们,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
而且他是我的护法,怎么可能有东西进身他还看到了,居然不阻止还能近我身。
难道这东西是仙家默认靠近我的?
仙家一直说,出马仙有出马仙的劫难,仙家很多时候是不能过多参与的。
不过胡云庭在我身边我还是安心的,有仙家护体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此时,李心语已经消失在前面的路上,眼前的路只有几个微弱的路灯照得周围昏黄,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叫了李心语两声,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我赶紧往前追了过去,走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我发现李心语直愣愣地站在街口一动不动。
我赶紧跑了过去,还没等我说话,李心语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走得这么慢,我等了你半天。”
这不像是被人什么控制了,我顿时松了口气,“你怎么非要走这条小路?叫你了不理我。”
李心语疑惑地看着我,“这不是散步吗、散步还分大路小路吗?”
我被李心语这句话说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了。
这时候她指着街口的一家店说:“这家店亮着灯,咱进去看看。”
我本来以为是卖衣服或者小吃的,结果看到那个牌匾我有点惊讶。
这是一个木质的牌匾,看上去古香古色,上面只刻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