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自己的意见,查云海也点头,仙家不会无缘无故不跟弟马联系的,何况是给自己出马这么久的弟子,具体的原因我也想不到,莫不是仙家出事了?
正常来说仙家不会轻易消失的,不会因为一座庙拆了而消失。
如果会消失可能是一地的土地公或者城隍庙。
保佑一方水土的神,如果这个地方没了人烟,或者庙宇被拆可能消失。
其实也不能说是消失,他们都是正神,可能不在此处了,也可能去别处不在保佑此处土地了。
这件事既然洪权找了我师父,我并不打算插手,正好我师父要忙,我就直接去九顶铁刹山去看看敖婉。
洪权叹口气,“俺娘都快因为这事魔怔了,天天担心仙家,这不紧着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想办法,您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能拦着人家拆庙,我也找不到仙家,我这不就想到你了。”
我师父拍了拍洪权的肩膀,“行,我跟你去一趟,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吧,你老妈现在身在何处呢?”
洪权点点头,“可不是,我这是在这包点工程嘛,俺娘现在人在老家,俺老家是辽宁本溪的。”
他们一说我愣了,铁刹山就在辽宁本溪,离我们这坐火车的话差不多五六个小时,我刚刚查的车票。
查云海看我一眼,“呦,大徒弟,这段时间你自己在家吧,我跟着洪权回他老家一趟,你自己可小心了哈。”
说完他俩就去商量车票去了,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心里一阵疑惑,我想去九顶铁刹山,我师父就来了住在本溪的客户,这世间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没办法,巧也得去,看看我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走到查云海身边淡然一笑,“师父,咱俩上阵父子兵啊,我也没啥事,咱俩一起去吧。”
其实这种感觉特别不好,你明明看见前面可能是陷阱了,但是又不能后退,不得不跳。
我师父摆摆手,“哎呀,不用,你现在身子弱,不能长途跋涉的,找个仙家这种小事,没准我当天就回来了。”
我笑了一声,这下就变成我一定要跟着师父去了,可不是他要来的,“别了,师父,我自己在家害怕。”
洪权在旁边附和,“十三大仙想去更好了,你们师徒一起去,俺娘的事只定能搞定。”
说完洪权起身就走了,他走的时候我在后面喊了一句,“洪权?”
洪权过了半晌才回头,朝着我微微一笑,“怎么了,十三大仙?”
我又上下打量他一番,说:“没事,那咱们约好明天那个时间一起去了,你可别迟到。”
洪权憨厚的笑道:“怎么会呢十三大仙,俺们干工程的最是有时间观念的,迟到是不可能的。”
我师父送洪权出去,我一直站在窗口看着他们走远。
白奕言上前轻声问我,“你怀疑这个人?”
我嗯了一声,“你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吗?”
白奕言点点头,“有点像郑鸣!”
果然是医仙,眼睛就是毒,郑鸣就是我前几天处理的那个古董店老板的事情,那时候的郑鸣其实已经不是郑鸣了,而是薛明达。
只是我当时没想到世间还有借尸还魂这一说。
当时我看得出郑鸣身上看到斑痕,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腐臭味,而且他的三魂不稳,身上阴气很重。
我当时只是当他遇到了邪祟,被邪气侵体也会如此。
其实是因为他刚刚借尸还魂不久,还没完全适应。
而今天眼前这个洪权,也特别像借尸还魂的郑鸣,身上的细节处处都像,尤其是那股子淡淡的腐臭味,而且我刚才特意喊了他的名字,他竟然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跟白奕言说:“这一路一定要小心,敖婉也在九顶铁刹山,我得去看看她。”
白奕言嗯一声,回屋里去准备药箱去了。
不一会我师父回来了,我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他聊天。
“这个洪权你们多久没见了?”我收拾行李时候问。
查云海抬头想了想,“挺久了,得三四年了,之前我总帮他们工地看风水,可能前阵子也找我了,我这身体也不允许啊,这不是才好点嘛。”
我相信以师父的实力必然看出洪权身上的不对了,但是他并没有跟我说。
既然如此,我也不拆穿他,我俩晚上收拾了东西就睡觉了。
晚上,我做了个梦,我站在一座古代的宫殿之上,眼前是两扇青铜门。
我听见敖婉在门里不停的哀嚎,我想进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拽住,压根动不了。
我就在门口站着,敖婉的哀嚎听了一宿,听得我心都要碎了。
后来敖婉的哀嚎变了,变成了鸟叫,这鸟叫的怎么这么难听啊,啥鸟啊?
一瞬间我反应过来,这鸟好像就在我耳边呢?
我扑腾一下坐了起来,看见我师父趴我耳朵边在那学鸟叫呢。
叫的跟个母鸡下蛋似的。
我翻了个白眼,“你下蛋了啊,师父?”
我师父踹了我一脚,“你特么才下蛋呢,你睡个觉哭个屁啊,咋的,被人霍霍了啊?”
“我哭了?”我摸了摸脸上,还别说,全是水,这都是我眼泪?
白奕言啊了一声,“哭得那个惨,好像失恋了。”
“不像失恋了,像死师父了,老子好好活着呢,你哭个屁,赶紧起来赶火车了。”
我跟师父着急忙慌的到了火车站,结果我充电宝还忘带了,手机快没电了。
好在赶上火车了,洪权已经上车了,我们最后一个上的。
我跟师父呵斥带喘地坐在座位上,洪权看着我们狼狈的样哈哈大笑。
此时白奕言说:“先生,我看你舌苔有点厚重,给你把个脉怎么样?”
洪权惊讶的看向我师父,“这位先生是大夫?”
我师父点点头,“是很厉害的大夫,你让他看看吧,要是有什么不妥的咱也好调理调理。”
洪权也不排斥,白奕言把了把他的脉,然后说了几个他的病症,洪权都点头称是,白奕言不再说话,默默的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