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我用过很多次1:1兑换的那种纸钱。
所谓活纸钱,都是敖婉用自己的关系,将这边用的钱兑换成那边用的。
咱们平时烧的那些钱在那边算是散钱。
而这种活纸钱是硬通货,换句话说就像我们这边的金条。
不管发生什么事,黄金永远还是值钱的。
我跟他们商量了个最合适的价格,差不多要五万。
我也跟刘家说了,这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它们的,算是消他们的业报。
有活纸钱再加上往生超度,这些东西也答应放过刘广了。
毕竟也没有真的想致刘广于死地。
现在看,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得好好赚钱,有时钱也是真好使啊。
刘广艰难地爬过来,将活纸钱一张一张地烧了。
嘴里还不断念着我教的功德咒,助于他散去业报。
刘广身上的淤泥在我超度的时候已经完全干了,上面还有一块一块的花纹。
刘广现在只有头和两只手可以动,俨然就像一只大乌龟。
等烧完了最后一张活纸钱,只听“咔嚓”一阵脆裂的声音。
刘广身上的淤泥裂开了几道缝,白奕言赶紧上去帮着剥离开。
这淤泥刚才已经贴进了他的皮肤,如今剥离下来,上面都蘸着皮肉。
刘广疼得嗷嗷惨叫,也是没有办法。
等淤泥都清理完了,白奕言就给刘广涂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
白奕言的药都是最好的,是白仙一族百年传承留下来的,我自然不用担心刘广恢复的情况。
好在淤泥存在的时间不算太长,粘连的皮肉不算太多,但接下来的日子刘广也得好好休养一阵子。
我想起刘广媳妇曾经抱怨说,好人都受欺负,坏人能长命百岁。
其实并不是这样,无论好人坏人,这世间都是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这是自然的定数。
你现在正在经历什么,一定是你之前种下了因。
如果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生活,那就现在去努力改变,将来自然会得果。
我告诉刘广他是有福报之人,不要因为这一件事而放弃做一个好人。
刘广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的意思。
这世间之人大多偏执,觉得做了好事一定就应该有善报。
遇到一次不好的事,就误入歧途,那是在消耗自己的福报。
刘家的事处理的还算顺利,今天外面天气不错,我跟白奕言准备出来走走。
我跟这小子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虽然他说话少,但是人非常靠谱。
有几次关键的时候,也都全靠他提点。
我问白奕言有什么买的,我买给他,算是谢礼了。
白奕言也不多少说话,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走到乐器行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我俩进去转了转,白奕言指着其中一把吉他,“要它!”
这小子真跟敖婉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我有点惊讶,“买倒是没问题,你会弹吗?”
说完我脑子里出现一只刺猬站在吉他上,弹小星星的画面,我立马摇摇头,简直不堪入目。
也是没办法,谁让他喜欢呢?这孩子第一次这小子张口跟我要东西。
买完了,白奕言背在身后,一路都是笑嘻嘻的,能看出来这小子是真开心。
我俩往家走的时候,忽然被两个人拦住的去路。
这俩人我见过,上次在我家跪在地上,等我进屋俩人才起来。
一个是出马仙协会的副会长李全德,还有个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长相有些刻薄,一看就不太好说话。
李全德上前跟我打招呼,“十三在这里逛街呢?”
我对这无聊的客套也是懒得接,“李会长找我什么事?有话就说吧。”
李全德微微一笑,“十三老弟还真是快人快语,不愧是你师父的高徒啊,张会长想请你过堂一叙。”
我对出马仙协会这些人其实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上次他们让我去青山村送饭。
我一直觉得被他们算计了,但是又没有直接的证据。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直觉告诉我应该离他们远远的。
但是他说是张元洲会长找我,我还是有点想去,我对这个老头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而且我总觉得这个老头应该是上次人太多了,他很多话没有说出来。
我和白奕言跟在李全德的后面,走到县中的一处城中村。
别看是城中村,因为这片房子是以前的古迹,本着保持历史遗迹的理念,这片房子其实价值不菲。
我们到了村里最大的一座房子,李全德满脸堆笑地说:“张会长就在里面,十三小友你进去吧。”
我点点头,白奕言跟在我身后,被李全德拦住:“会长说了,只能十三小友一个人进去。”
白奕言有些担心的看向我,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没关系。
张会长的房子里面装修的非常古香古色,满屋子一股供香的味道。
我闻的出来,这是出马仙特意调制的供香,以前我师父也经常用。
他说出马仙跟佛教和道教都有所不同,修行方式的区别所以必然不能用他们的供香。
我师父自己调制的供香因为混合了檀香和花粉,所以总是在檀香之中还能闻到些许花香。
我走进内室,见张元洲会长正在伏案品茶。
见我进来,他朝着我点点头,“十三小友过来尝尝我这茶。”
我恩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距离我上次见张会长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看来有些憔悴,整个人似乎消瘦了一些。
不过他毕竟岁数在这,我也没太多想。
我坐在茶几的旁边,张元洲给我倒了杯茶,我闻了闻,这茶味道有点怪。
而且茶汤是蓝色的,怎么看怎么像一碗刚冲好的板蓝根。
张会长示意我尝尝,茶水散发一股子中药味,不会真的是板蓝根吧?
我也不好推辞,就把茶水一口干了。
还别说,虽然闻着味道有点怪,喝到嘴里确实清新可口。
整个人都感觉心旷神怡,说不出的轻松。
张元洲站起来绕着我走了一圈,莫名其妙的说:“你真的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