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往生符上写了女孩的生辰八字。
往生符点燃的同时,我嘴里还是念往生咒,然后说了女孩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让我心酸的是这女孩还没来得及取名字,清秀女人跟老碑王说,就叫她安乐吧,愿她下一世安安乐乐。
我听了颇为动容,母爱的伟大总让人心里为之一颤。
在我往生咒念完的同时,女孩在我面前她渐渐消失了,她走的时候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她妈妈。
随着女孩走后,解主任也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清醒过来,见自己躺在方爸爸的怀里,立马推开方爸爸,自己一屁股坐在地方。
显然他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哆哆嗦嗦地问:“大半夜的你们这些人在我办公室干什么,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我们几个谁也没功夫搭理他,毕竟这是个挺长的故事,此时此刻谁有功夫给他讲。
这时候解主任看见那两个晕过去的胖瘦保安,上前开始晃醒他们俩。
那个胖保安晕得比较彻底,瘦的被解主任晃醒了,他一个劲问怎么回事。
结果那个瘦保安好像受了刺激,指着天上结结巴巴地说:“金……金蛇……上天了!”
解主任更迷惑了,更加坐实了我们几个是贼的想法,当即拿起电话就要报警。
还是方二叔给他拦住了,简单地说了说来龙去脉。
我这边清秀女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往生,我都感觉到她的阴气正在开始减弱,那双三寸金莲终于从方爸爸的脸上下来了。
白奕言赶紧上前医治,由于脚长期在小鞋里穿着,方爸爸小腿以下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
简单的处理以后,我打算先回方家,毕竟方爸爸还需要更精细的护理。
我把脱掉的那双三寸金莲的绣花鞋暂时收了起来。
这时候方二叔已经把事情经过跟解主任讲得差不多了。
解主任满脸堆笑地朝着我走过来,“阁下就是十三大仙啊,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在电话里听的声音以为是个中年男人呢。”
我顿时眉头一皱,“电话里?”
我根本没给这个解主任打过电话,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刚才两个保安直接就叫出了我名字,还说解主任请我来的。
我本来就是编个瞎话没想到还成真了。
解主任看我疑惑,歪着头说:“白天的时候你给我打的电话啊,你说我屋里有凶物,让我今天不要回家,你来处理!我当时还以为你是骗子呢,没想到啊,差点没让那东西把我害死。”
我更懵了,这电话显然不是我打的,来这个石油公司都是我始料未及的,怎么可能提前打电话?
我转头问解主任,“那个瓷娃娃您什么时候得到的?”
解主任想了想说:“前几天这院里的墓被人动了,那天我值班正好看见个人影,他们两个人,其中还有个女的,第二天我屋里就多个瓷娃娃。”
我嗯了一声,猜得没错的话就应该是沈妮妮了,不然不会从一开始就那么巧合,可这一趟下来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来不及想太多了,我们几个人把已经昏睡的方爸爸背了起来。
解主任见这个情况把车借给了我们,方凝雨谢了好半天,来的时候跟着方爸爸的脚步没觉得走多久。
回去时候开车一百迈的速度还开了一个多小时,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开始亮了。
我能感觉敖婉已经回归了堂位,我试着想跟她联系,却感觉出她似乎有点虚弱,也不太想说话。
到了方爸爸家,我们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方爸爸抬了上去。
白奕言让我们都出去,他要在屋里给方爸爸医治。
这点我能理解,第一是他们白家有很多奇门异术不方便我们看,第二也是怕家属情绪激动音影响治疗。
我们几个人都在客厅里坐着,折腾一宿我困得已经不行了。
其实大家都挺累的,方凝雨给我们煮了面,我吃了两口就困得不行了,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我听见方二叔似乎在跟谁说话,仔细分辨下他应该是在打电话,电话那边我不太听得清。
方二叔这边我听的还是听到了几句,他的声音非常小,似乎刻意防着我们。
他在给电话那头的人讲述我们今天整个过程,听方二叔的语气,似乎所有的过程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而且电话那边的人似乎特别在意敖婉,方二叔说了好几遍看见那条金蛇飞上了天,然后再没出现!
对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反复确认这件事好多遍。
不一会白奕言从屋里出来,方凝雨着急地跑过去问什么都情况。
白奕言淡淡的说:“他的腿被凶物阴气侵蚀太久,至少要养上三个月才能恢复正常的走路,其他的已经都没什么问题了。”
方凝雨一听这才放心了,跪在地上一个劲说谢谢,说等他爸爸醒了,压堂钱立马转给我们。
钱不钱的倒是小事,我就觉得一路走过来好像都是被人推过来的,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太难受了。
于是我决定将计就计,方爸爸情况安全了,众人都很累了,就在方凝雨家东倒西歪的都睡了一会。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浮现老碑王的声音,“十三小友,那个绣花鞋的主人就要消散了,说是临走之前想谢谢你渡她你女儿。”
我赶紧摆摆手示意不用,这时候我看见那个面目清秀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朝着我作了个揖。
再见到她,她身上已经感觉不到太多的煞气了,而且整个人已经若隐若现。
她抬头眼睛与我对视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一片树林,里面有条很浅的小河,河里貌似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
还没等我看清那里面是什么,那个清秀的女人已经消散了。
我想抓住她,但是怎么也抓不住,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抓我就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大家都在我身边,方凝雨摸摸我额头说:“做噩梦了还是生病了,你大喊大叫地干啥?”
这时候方二叔朝着我递了个眼神,“是不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