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燕赤今晚陈婉怡会发生什么?
燕赤耸耸肩,“人最珍贵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生命了,所以你说陈婉怡最坏会出什么事?”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敢想,这小妮子跟我也算有缘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跟燕赤定好了计划,趁着晚上我们上班的时候,燕赤去吸引那些安保的注意,我溜进花圃里看看那些花怎么回事,再见机行事。
这时候白奕言就要起到大作用了,毕竟植物我不熟,怎么破解我也不熟。
白奕言在我就不用操心了,想到这我就跟白奕言沟通。
白奕言跟敖婉似乎在喝茶,我在脑子把这件事跟他俩说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三个人在打视频电话一样,脑子里就会出现她们两个人的画面。
而且在干什么,表情和神态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比视频还清楚。
不过在外人看起来,我好像脑子有病,此刻在燕赤的眼里。
我端个茶杯站在床边,脸上一会笑一会直勾勾地看着远方,一会自言自语,总之跟个傻子差不多。
我跟燕赤说:“我码人了,这次去花圃也不是咱们俩,放心吧!”
燕赤傻乎乎的啊了一下,“对了,你是出马仙是吧,电话也没个信号,你怎么码人的啊?”
我白了一眼,“你见过哪个出马仙是给仙家打电话招来的?”
燕赤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靠意念啊,那你们这个厉害啊,屏蔽不了!”
我跟燕赤白天正常在屋里休息,实际上画了地图,看看最佳的进出路线。
屋外时不时的就能听见脚步声,站在我们屋门口,只要这时候我跟燕赤都会警觉,都在假装睡觉。
到了晚上9点,是我们上班的时间了,此时白奕言和灰天常已经在公司周围了,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身边。
公司外面车来了,这车就是从旁边寺庙里拉过来的土。
还是那个味道的土,我隔着麻袋都能闻到。
而且我也能闻到,花圃里的花应该是开花了
这时候白奕言和灰天常跑到了一个货车的下面,然后我脑子里浮现了一个“ok”的姿势。
我还寻思这俩小东西要干啥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那边一阵吵闹声。
我抬头一看,好家伙,刚才的那辆货车居然翻车了,里面成袋的土洒了一地,关键是还从袋子里面滚出来胳膊和手什么的,都混着泥土,而且非常小,看起来似乎都是婴儿的。
这一下子引起了不小的慌乱,尤其是上夜班这些人,虽然一开始知道袋子里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看见了又另当别论了。
此时就看燕赤的表演了,“哎呀,这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啊,人手啊?吓死人了!”本来场面就骚乱,燕赤这么一说,不少人直接扔下袋子跑了。
而那些本来看守二十一号花棚的黑衣人都上前去挡那些四散的人,这时候燕赤朝着我使了眼色。
我立马会意,趁着这群人不注意,赶紧从花棚的小门溜了进去。
这是燕赤告诉我的,这花棚里面有个不起眼的小门,平时伪装得很好,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但是花期到的时候,这个小门就会开着。
我刚溜进去,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把人都给我看住了,千万不能耽误运花土,延误了花期不是你我能付得起的,一朵花比你们贵多了!”
我本来正在往里走,结果一听说话声音整个人愣住了。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这不是面具男高伯铭吗?
自打知道他是黑巫天以后,在匪夷所思的事只要有他出现那就很合理了。
我估计一会他们可能清点人数,我赶紧往花棚里面走。
但是这花棚跟燕赤描述的似乎不太一样,他之前跟我说,从这个小门进来,穿过一个大棚,就能看到花房。
花房里面全是所谓的名贵的花种,也就是燕赤看到的人头花。
我经过花棚以后,那种刺鼻子的腐臭味越来越浓烈,比外面那些尸土的味更呛。
而且这味道特别辣眼睛,我往前走了几步眼睛不停地流眼泪,最后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我一直在擦眼泪。
这时候白奕言和灰天常跑到我旁边,白奕言往我眼睛涂了药膏,我才感觉整个人清爽了一些,眼睛渐渐也不流泪了。
“这尸土怨气太重,别说你了,我都有些难受。”白奕言淡淡的说道。
眼睛好了一些,我们三人继续往前走,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两个还是变成了本体的模样。
走过花棚,就到了燕赤说的那个花房,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看人头花到底什么样子。
结果花房里根本没有人头花,取而代之的是在花架上,都是一个一个的大头娃娃。
我走进看了看,这些大头娃娃都是泥做的,而且泥娃娃的眼睛都被人用布遮住,身体也被绳子缠住。
这里密密麻麻至少几千个泥娃娃,都是同样的姿态摆在这。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我要是没猜错,心里的泥娃娃都是阴童,而且需要蒙眼束缚,说明都是很凶的阴童。
这些东西如果被不懂的人请了去,那基本上必然要被反噬,凭我现在的本事超度其中几个可能就会被累得筋疲力尽,更何况是这么多。
我后背已经全是冷汗了,这时候一阵花的香气扑进我鼻子里,这花香而不腻,让人觉得心里特别甜。
我本来打算继续往前走,这时候我听见一阵脚步声。
听着走过来的应该是两个人,还没搞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我暂时不想跟他们正面冲突。
我看到花房下面的架子里刚好能藏一个人,我赶紧趴着躲进花架下面,这地方还挺隐秘,不是刻意趴下找,基本看不到我。
这时候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走了过来,这人应该就是陈婉怡。
她喜欢美,自从来了这个园艺公司就一直穿高跟鞋,而且陈婉怡走路很慢,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她。
陈婉怡的走到我前面的花架停了下来,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