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你知道那些黄皮子的事?”
查云海又点头又摇头,我也没明白啥意思,我周围人说话就不能一句话都说出来,都半句半句说是在考验我意志?
“那时候是不是有个白毛黄皮子扮成了我的样子,去家里找你了?”查云海斜眼问我。
他这么一问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没遇到敖婉的时候,有个奇怪的“师父”出现在家里,他还在那偷吃鸡头,后来变成了白毛黄皮子。
我之前就说过,黄皮子这种东西修行时间越长毛色就会接近白色,纯白毛的黄皮子那都得是有百年修行的。
“的确有,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咱们家?”我歪着头问。
查云海叹口气,“自然是为你,你不要太相信敖婉,等过了这次应星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让我知道什么事还跟应星有关?
查云海一直望着一个地方发呆,然后回头跟我说,“你可知出马仙也是有等级的?”
“哦?”这个我还真没听人说过,怎么出马仙还能升级咋的。
我师父叹口气,继续道:“这件事情其实很少有人提了,但是出马仙起源于正统的萨满教。”
我师父给我讲了半天萨满教的历史,我大概听明白了,就是在萨满教之中出马仙是分为七个等级的。
因为要过应星,所以将等级说为星级,过了几次应星就是什么星级,有的出马仙一辈子都没过应星之劫,因为堂口仙家的等级的等级不行,保护不了自己的弟马。
所以上天选择应星的人都是堂口等级高的,老仙有法力能护住弟马的人。
所以我现在过的应该是一星的等级嘛,这果然是带星级的。
我特别好奇我师父是什么星级,查云海叹口气,“我就是一星,我那个应星之劫我过了很多年才过去,后来再没出现过应星,也就是上天觉得我这个堂口也就是这个等级了。”
我有些震惊,没想到我师父这么厉害,曾经也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出马仙,如今才是一星?
查云海看我表情,撇撇嘴说:“你个臭小子,你以为一星出马仙很容易吗?这是上天给我职称,可不是一般人都有的?”说完还哼的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我师父说的话再加上这个动作我真是想笑,还整个老天爷给的职称,那我现在就在进行职称考试呗。
我把恩爷说的那个罗地主的事跟我师父说了一遍,查云海只是嗯了一声似乎早就知道。
我很久没跟师父单独呆这么久了,我俩有说有笑的聊了半天至少有大半年没这么坐下来说话了。
想到之前跟师父住在一起的生活,我就跟老查说:“师父,现在既然你身体恢复了,你就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呗,我还能尽尽孝道!”
查云海连忙摆手,“得了得了,我谢谢你,你快让我多活两天吧,万一哪天你家那个小蛇饿了一口把我吃了可咋整。”
我俩聊了一会敖婉,我问师父为什么总是对敖婉那么多敌意,毕竟她是我家老仙,手心手背都是肉,有的时候我也很为难。
查云海叹口气,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烟,吧嗒吧嗒自己抽上了。
他几乎从来都不抽烟,怎么就半年没见自己学会抽烟了,我师父家那个老仙最讨厌烟味。
师父抽了两口眼睛上居然有泪花,“当年我答应过你父母,坚决要护你周全,永远都不让你做出马仙,不走他们的老路,可惜啊,还是晚了一步!有些时候这就是命!”
我心下一沉,我师父一直说我是从后山捡回来的,没爹没娘,这怎么说着又认识我父母了。
“你认识我父母?”我惊讶的说。
查云海冷笑一声。“何止是认识,其他的你就不要多问了,安心的过了这次应星吧,这次师父就是来帮忙的。”
我心里一暖,他是怕我有危险,特意过来帮我应劫的,“我家敖婉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好几天也联系不上!”
查云海冷哼一声,“她就是个祸害,当年要不是她,你父母至于死那么惨?”
查云海刚说完,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嘴巴,我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整个人已经翻江倒海。
所以我师父知道所有的事,我父母还有他们的死因,而且他们的死还跟敖婉有关?
等我在问查云海什么不说了,外面的雨下的的小了很多,几乎已经快停了。
查云海为了转移话题,赶紧说出门看看路好不好走。
他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在门口照了照,我跟着走了出去,雨几乎已经停了,但是远远望去,路依旧是湿滑无比。
查云海定定的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地上发愣,我赶紧问:“师父,你怎么了?”
他突然莫名其妙转头看我一眼,“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我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刚才我师父一直在说敖婉和我的身世,我听的比谁都认真,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怪声。
我师父正说着,我旁边的大黑狗阿布开始一个劲叫唤,它的叫声在空旷的树林里回荡。
我师父招手,“你过来看看!”
我也跟了出去,我发现刚下过雨平整的地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脚印。
而且这些脚印应该是新踩上去的,只是这个脚印还不是人的脚印,类似于梅花印的那种小脚印。
这密密麻麻满地的脚印,刚才来了多少动物,看着就像黄皮子的脚印。
所以说,刚才蠎仙庙周围全是黄皮子,而我和师父压根没有察觉。
我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这些东西既然刚才来了,怎么一直没有反应,而且这一会就撤了,我有点没明白。
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觉得眼前似乎有人影,我抬头一看,前面的林子里好像有个黑影,而且是人影。
我用手机的手电筒往前面一拍,我看见了一个穿长衫的男人,正在漫步往前走。
我刚要跟查云海说这个事,他立马捂住了我的嘴,只见那个长衫男人慢慢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