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来气了,这男人怎么还家暴呢?
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打女人。
我总觉得这事情跟他家这男人有点关系,就去屋里打算问问情况。
张彤彤的男人叫李胜,是隔壁村出了名的酒鬼。
也不知道当时张家怎么想的,把这么好一闺女嫁给这样一个人。
我叫了李胜几声,他嘴里的酒气熏得的我差点吐了。
李胜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吓得张彤彤的躲到了角落。
李胜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歪嘴一笑继续睡去,压根没搭理我。
我当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平时这李胜得把张彤彤打成什么样。
李胜一直不醒,豆豆这情况,我跟白奕言只能暂时先留下来,让刘大元先回去。
毕竟张彤彤家也住不下这么多人。
张彤彤对我千恩万谢的,一边照顾豆豆,一边说小时候在村里的事。
她说,我小时候在村里总是被人欺负,也没什么朋友,没想到长大了竟然这么本事。
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渐渐黑了,张彤彤去外面给我俩做饭。
我跟白奕言挤在小屋里,我腿都有点麻了。
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床给了豆豆,我俩一个窝在床边上,一个坐在凳子上。
这李胜哪有当爹的样子,儿子都病成这样了,他自己呼呼大睡,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
张彤彤把饭端进来给我俩吃,主食是花卷,但是这花卷还真是花的形状,颜色很好看,我尝了一口,味道也不错。
我立马竖起大拇指,“这花卷不错啊!菜也很好吃。”
张彤彤微微一笑,连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白奕言也跟着我夸了起来。
我半开玩笑说:“刺猬也吃花卷吗?”
我们正聊着天,屋里传出一个男人不满的声音,“这么晚了也不叫醒老子,想饿死老子啊?”
说话的人正是李胜,李胜晃晃悠悠的走进来,我以为他会先看看儿子。
哪知道一进来就使劲推了张彤彤一下,“臭娘们,不赶紧给老子做饭,在这跟野男人鬼混呢?”
我立马起身扶起张彤彤,怒斥道:“你张大了狗眼看清楚再说话!”
张彤彤吓的脸都白了,生怕我们打起来,上前拉住李胜的胳膊,“这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十三大仙,来给豆豆看病的。”
李胜这才把握紧的拳头放下,上下打量我两眼,“切,就你是查十三啊,这年头骗子多,老子也没钱让你们骗,赶紧滚!”
张彤彤都要哭了,她似乎已经把我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张彤彤,他们家的破事我也真是不想管。
我跟白奕言对视一眼,正准备要走。
门外忽然响起来砸门的声音,一群人骂骂咧咧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李胜一听这声,刚才脸上嚣张的表情顿时消失了,直接翻窗户跑了出去,差点压到他儿子。
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外面大门一脚被人踹开。
张彤彤的害怕的躲在我身后,我跟白奕言对视了一眼就站在了前面。
为首的人叼了根牙签,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小弟,都纹着花臂手里拿着刀。
跟电视剧里的黑社会特别像,我也没见过这场面,这实话心里多少有点虚。
为首的进来就骂骂咧咧的,“李胜!李胜!在不在家?还钱了!”
我一听明白了,这小子是特么还欠债,知道是追债的来了,怪不得跑的那么快。
他下面的小弟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李胜的影子。
为首的把牙签一吐,立马变脸转头问我:“李胜那小子哪去了,他欠的钱今天再不还,我就只能有什么带走什么了。”
张彤彤在我背后,声音颤抖的问:“他……他欠你们多少钱啊?”
为首的咧嘴一笑,“这小子卖了他儿子,还欠我们10万,抓紧还,明天可不是这个价了。”
张彤彤一听说李胜卖了儿子,立马跑进屋护住了豆豆。
我冷哼一声,“李胜干什么了欠你这么多钱?”
为首的拿出一张欠条,在我眼前晃了晃,“这小子的借条,白纸黑字在这,我哪知道他干什么,你谁呀?能替他还钱啊?”
张彤彤在屋里哭,嘴里一个劲念叨不要带走豆豆。
为首的见我没说话,不耐烦的说对手下说:“看看屋里有什么能抵债的拿走,不够的把人带走,这特么晦气!”
手下的小弟一拥进屋,连拿东西带拽人,张彤彤在屋里绝望的大哭,李胜从始至终没露面。
眼看形势就要控制不住了,我大喊了一声,“住手!”
屋里的人都停了下来,为首的斜眼看我。
我叹口气,“他欠你的钱我替他还了,十万是吧?”
为首的歪嘴一笑,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我一番,“可以啊,兄弟,够意思!”
我无奈的耸耸肩,自打遇见了敖婉,我也算人生开挂了。
最近这些日子也没少赚,十万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可我实在不忍心看张彤彤这个样子。
我转了钱,告诉他们赶紧走,别耽误孩子休息。
为首的大手一挥,手下的几个小弟都跟着他出了院子,出门之前他看张彤彤一眼,笑着说:“这男人找的不错,比李胜那王八蛋强,你叫什么名字?”
“查十三!”
为首的忽然脸色一变,半晌说了一句,“有些不该管的事,我劝你不要管!”
说完带着小弟转身就走了,我愣在那没明白什么意思。
等他们走了,张彤彤直接跪在了地上,嘴里一直说着谢谢,我赶紧把她扶起来,也心疼这姑娘,女人嫁人果然是二次投胎。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张彤彤把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豆豆醒了,简单吃了点东西。
张彤彤一直说这钱一定会找机会还给我,我摆摆手也不在意。
一直看着豆豆,他吃完饭就躺在地上又昏睡了过去,呼吸越来越微弱。
这场闹剧过去,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忽然,白奕言捅了我一下,指了指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