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我去相亲,带着敖婉算怎么回事。
我吭哧瘪肚半天想说个拒绝她的理由,“那个……那个咱俩去了你留白奕言自己在家多没意思。”
白奕言一听,把手上的手套摘下来,起身说:“啊,那咱们仨一起去吧。”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吐出来,这动物可能不用相亲,也不知道我解释自己去相亲他俩明不明白。
我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一会就回来,你俩看电视呗。”
咱就说平时我在家去哪儿俩人谁也没说跟着啊,今天我去相个亲,带个刺猬再带条蛇算怎么回事吧。
我越说不用俩人越要跟着,我也是无奈了。
就只能说跟着可以,假装咱们不认识。
两人一个劲点头,还一脸坏笑是什么意思。
我从酒店下来,女孩开了个敞篷的跑车,皮肤白皙,耳朵上带着夸张的圆形耳环,看上去明媚活泼。
她跟敖婉是两种不一样的美,敖婉是那种典型的古典美,而这个女孩却是青春活泼。
见我下来,女孩朝着我摆摆手,示意我坐在她旁边。
跑车是两座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白奕言和敖婉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无语了,赶紧转变个笑脸坐在了女孩副驾驶的位置上。
女孩上下看了看我,眼神灵动的说:“你就是最近很火的十三大仙喽,没想到这么年轻。”
我赶紧摆摆手,“什么大仙不大仙的,你好,我叫查十三。”
女孩也伸出手,“你好,我叫方凝雨,今年23岁。”
方凝雨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方凝雨是个举止投足都非常大方的女孩,一点都不矫揉造作,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车开到了刘大元给我们定的饭店,是一家名字叫红枫车的西餐厅。
没想到刘大元还知道定这地方,关键是他远在村里,还能定到哈尔滨的西餐厅,村长果然不是白当的,我有点佩服他了。
方凝雨下车看了看这地方,开玩笑般转头说:“他家可不便宜,刚认识就这么大气呀。”
我也是挺无语的,第一次相亲也没有让女孩子掏钱的道理。
我们进去后我说了名字,服务员查了一下,说已经有人给我们定了位置,并且钱都交了。
我心想刘大元可是真大方啊。
我跟方凝雨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家常。
这时候敖婉也进来了,带着白奕言坐在了我身后的桌子,她一进来我这拿杯子的手都抖了。
方凝雨看向门口的敖婉,赞叹了一句:“好漂亮的女生!”
我差点没喷出来,漂亮确实漂亮,但是女生可能形容不咋对,敖婉这岁数估计能当方凝雨的祖太奶奶了。
我正想着,就感觉身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正在射向我,我全身一抖。
方凝雨问我怎么了,我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啥,好在这时候菜上来,我也正好饿了。
我俩边吃边聊,我就感觉敖婉那阴冷的眼睛一直在背后看我,话我都不敢多说。
聊了聊我才知道方凝雨家跟刘大元家是比较远的表亲,她妈妈一直催婚,搞得方凝雨头疼,正好刘大元推荐了我才有了今天这事。
我本来打算吃过饭跟方凝雨说一声,我现在这个职业也不适合找女朋友,没法子给人家幸福,别耽误女孩青春。
方凝雨一直缠着我给她讲我出马的事,我就避重就轻地讲了一些,有些事怕吓着她。
方凝雨对我极为崇拜,我感觉再说下去她都想拜我为师了。
饭吃的差不多,我看了一眼表已经7点多了,我往身后一看,敖婉和白奕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莫不是我聊得太起劲,两人啥时候走的我都没发现?
我心里总是惦记敖婉,心不在焉的。
方凝雨轻拍我一下,笑眯眯地问:“十三哥,你一会有事吗?你陪我去个地方呗,要不我有点害怕。”
“啊?”我有点疑惑,这小姑娘要去什么地方还能害怕。
方凝雨本来也住在我们那个县城里,这次来哈尔滨也是有事,说是爸爸现在卧病在床,她是来找药的。
这可说的我一头雾水,不过我似乎明白刘大元用心了。
他应该是想让我帮方凝雨找药,又怕我拒绝,才整了这么一出戏。
我欣然答应了,方凝雨如释重负上来搂着我的胳膊说了声谢谢。
我跟方凝雨上了车,敖婉跟白奕言没在后面跟着我还有点不适应。
方凝雨按照导航的地址,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开出了哈尔滨市区,应该是周边的县。
我坐在车上吃饱了就有点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方凝雨在喊我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一片工地上。
旁边是还没来得及拆迁的棚户区,后面是盖了一半的楼房,但是连个人影都没有,估计是不知道废弃了多久的烂尾楼。
我有点纳闷,“咱们来这找药?”
方凝雨也皱起眉头,“卖家说的就是这了,咱们找找看看。”
根据那个卖家的描述,这片楼里隐藏了一个地下室,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就是卖家所在之处。
我心里疑惑,这什么卖家能住在烂尾楼里,还在地下室住。
我俩在那片盖起来的房子里找了一圈,发现拐角最里面的楼里有隐隐的说话声和灯光。
方凝雨说她什么都没听到,这也难怪,自打我出马以后听力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俩顺着那楼门走进去,打开生锈的铁门,这里面还真有个地下室。
方凝雨有点害怕,一直死死拽着我的手,我走在最前面。
地下室里飘来一股潮湿的霉味,让我觉得呛鼻子。
这地下室挖得非常深,我俩下了至少三层才到一个狭窄的走廊里。
下面十分漆黑,我刚要掏出手机照亮,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你们干什么的?”
方凝雨吓的大叫一声躲在我后面,我打开手机一照,是一个彪形大汉贴着墙根站着。
这楼道里本来就暗,他还带着墨镜穿一身黑衣,能看见他就怪了。
那彪形大汉见我们不说话,又粗声地问一句:“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