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胆子是真的不小啊,上来这么说我们家老仙,尤其还是我家护法,胡云庭最是傲娇,这时候我必须得护着我家老仙啊。
我咳嗽两声,赶紧说:“武三爷,您能不能好好说话,好歹也是我护法!”
武三爷哦了一声,“可是他就是没刷牙啊,你没闻过他嘴里的味?”
我正喝水呢,我差点没喷出来,我请老仙出来的时候哪有功夫还闻嘴里味,这都是啥问题。
我俩坐车的位置是我坐在副驾驶,武三爷坐在了后座,胡云庭就也坐在后面武三爷的旁边。
我斜眼看胡云庭,他也不生气,朝着我摆摆手,“没事没事,那我离远点,那您告诉我啊!”
武三爷笑嘻嘻的说:“行,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告诉那个灰兔子我送他一卦,让他放弃仇恨,就这么简单!”
胡云庭难以置信,“你……你就算一卦这么大仇就没了?”
武三爷嗯了一声,我耸耸肩,“胡云庭,你咋啥都信,吹牛你都信!”
胡云庭也不说话,只是带着震惊的表情消失了。
我俩到是没啥,但是我跟武三爷的对话可给司机吓够呛,这对话明显还有第三个人,而且我俩都能看见。
司机一个劲揉眼睛,一会看后座,一会看倒车镜,反正看半天也没看见。
最后直接把车停一边打开后车门看半天。
我觉得有点好笑,就故作深沉的问:“司机师父你看什么呢?”
司机一脸懵的摸着脑袋,“你们到底几个人坐车啊?”
我非常严肃的说:“两个人啊,我跟一个大爷!”
司机全身冒冷汗,估计觉得我俩是精神病,赶紧给我俩送到了住的地方,我钱还没付成功呢,他调头就开走了。
带武三爷回家,一进屋他看了一圈,就问:“敖婉还是没回来呢!”
“你还认识敖婉呢?”
武三爷上下看了我半天,叹口气,“看来你真的都忘了!”
对了,这老头说赠我一卦,说是知道我身世,我接着问,“你不说知道我身世吗?说吧!”
武三爷呵呵一笑,开始摆弄胡须,然后不停的上下审视我,那眼神有点像个老变态。
这时候白奕言从里面出来,看见武三爷然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武三爷笑着让他起来,一脸顽皮的说自己饿了。
我偷着问白奕言,“你为啥要跪他啊,你认识?”
白奕言摇摇头,“不认识!”
我更懵了,“那为啥要跪啊?”
白奕言淡淡的说:“因为实力远远在我之上,是前辈,一种尊重的礼仪,就像我对堂主一样!”
得了白奕言的肯定,我这才确定,这个武三爷还真的不是神棍,而是个扫地僧啊。
我语气变得恭敬一些,给武三爷做了两个菜,拿出一瓶酒跟他一起喝。
武三爷也不客气,看他年近八十,不管是吃饭还是行动上,都不像这个年龄的人。
武三爷酒过三巡,笑着对我说:“你不是在找帮薛明达续命的人吗?就是我!”
他说到这的时候我反而不怎么惊讶,毕竟看武三爷目前的形式,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武三爷继续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查十三,你跟敖婉已经认识七世了,这是你们认识的第七世,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是不会出现在神像上的,而且以一个婴儿的姿态。”
武三爷说的是我在青山庙看见的那个神像,后来在纹身店我也看见过一次,那次我甚至还听见了师父的声音。
但是后来再问查云海,他就说我听错了,压根没有这个事。
那个神像没有头,手里抱着的婴儿也没有头,只是敖婉说那个婴儿就是我。
武三爷似乎看穿了我心思,继续道:“不错,你就是那个婴儿,至于那些神像,都是敖婉毁的,她只是想你这一世平安度过,可是你终有自己的使命,怎么可能平安。”
我当时喝酒了,武三爷跟我说了很多,我当时都没太记住,也没怎么反应过来,我跟敖婉认识了七世,我做了她七世的出马仙?
我不知道之前的六世是以什么身份陪在她身边的,想到这我心里不禁一阵异样的暖意,心里却更加担心敖婉了。
武三爷继续说:“你父母我也认识,他们都是出马仙,都死了,而且他们的死跟恩爷有关,就是那个长衫男人,但是现在的你还不是恩爷的对手,恩爷背后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才是你最后的敌人,只不过目前敖婉和我都还斗不过他,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修行,增强实力,敖婉为你付出了太多了。”
确实,敖婉为了救我,付出了很多。
我抬头问:“我父母是被恩爷杀的吗?”
武三爷摇摇头,“不算是被他们所杀,却也是因为他们而死,你师父和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仇恨蒙蔽你的双眼,出马仙最忌的就是戾气。”
我点点头,但是心里确实很难过,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他们却死了。
武三爷看了看外面的天,“我能陪你的日子也不多了,我给你三个锦囊,这三个袋子只有到他们能打开的时候才会打开,你现在想看却是看不到的。”
我点点头,收下三个锦囊袋,在我收下的时候,武三爷噗的吐出来一股血,吓我一跳,我赶紧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武三爷推了推我的手,说不用,过几天就好了,岁数大了老毛病了。
我俩喝了差不多一宿,最后我断片了,啥都记不住了,我想当后悔没把武三爷的话都录音等清醒的时候慢慢听。
等我醒了时候,武三爷已经走了,还把桌子都给我收拾了。
三个锦囊袋放在桌子上没动,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下个纸条。
纸条上面用苍劲的小楷写着:敖婉在九顶铁刹山。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我师父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酒味,“你在家喝什么酒啊,这味!”
刚说完,他就看见桌子上的锦囊问我,“那个老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