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去看门口的外卖,盒子还在,但是明显被人打开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把门打开一看,外卖盒子里的小龙虾都变成了虾壳,显然都被人吃光了。
李炳从醒了开始就一直贴在我身后,生怕我跑了一样。
“十三大仙,我家到底进了啥东西?”李炳瑟瑟发抖的问我。
我被他搞得特别烦,也没搭理他。
抬头看了看那神光镜,镜子没有任何反应,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我皱起眉头,是不是我用的不对啊。
我又回到李炳卧室,仔细看这地上密密麻麻的脚印,这脚印都是围着床在绕圈,而且非常小,不像是人的脚印,倒像是某种动物的。
我转身盯着李炳,这小子被我看毛了,脸色惨白的问我:“我还有救吗?大仙!”
“你最近接触过什么动物吗?”我盯着他问。
李炳先是摇头,突然眼睛瞪大的老大,我赶紧追问:“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李炳连连摆手,支支吾吾的说没有,我料定他肯定是隐瞒了什么事,不过我也没追问,谁还没点秘密。
折腾半天,已经快凌晨了,我打了个哈欠,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李炳不敢一个人睡在屋里,我总感觉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怪怪的。
李炳就在下面打个地铺,说啥要把床让给我,我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也不客气躺下就睡着了。
我睡了不知道多久,感觉脸被一团毛一样的东西蹭来蹭去。
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醒不了,脑子却十分清楚。
这时候,我看见李炳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从椅子上的外衣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轻按了一下,打火机瞬间点燃了。
点点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李炳一只闭着眼睛,却歪嘴一笑回头往我这边看过来。
我心里一阵紧张,这特么准没好事,我想喊却喊不出声,动也动不了。
打火机的火灭了,李炳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细尖,好像是个女人发出来的。
李炳朝着我这边走过来,脸猛然贴近我,在我头发上闻了半天,他一直是闭着眼睛。
我已经吓的一身冷汗,这小子是特么的变态啊,但是我仍然动不了。
李炳用手在我头发上摸了摸,我明明是短头发,他好像在摸一个女人的长发,一边摸一边冷笑。
然后他附身,伸出舌头开始添我的头发。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当时真想起来一脚踹死他,可是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根本动不了。
这时候,李炳按住打火机,火苗顿时照亮了房间。
李炳将打火机的手越来越靠近我的头发,嘴里发出连串阴冷的笑声。
我可算看明白了,这小子是特么要把我点着啊。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跑下床,别说跑了,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我明白这是困在梦魇,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打火机的火苗刚要点到我的时候,突然门外面冒出一阵绿光,我只听到李炳啊的大喊一声。
此时我立马睁开的了眼睛,外面已经微微发亮,李炳在地铺上睡的好好的。
原来刚刚居然是一场梦,怎么这么真实,我醒来心脏跳的非常快,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这时候,房间里飘来一阵烧焦味,只听到李炳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我立马起身查看。
李炳的头发居然着火了,他大喊用被往自己的头上扑,想赶紧把火扑灭,火却越烧越旺。
我不容多想,赶紧带着他去厨房打开水龙头一顿浇凉水。
好在厨房这水流比较大,没一会就灭火了。
李炳捂着脑袋哭着说:“这屋子一定有鬼要我死啊,我就不应该欠那么多钱,这都是讨债鬼啊,十三大仙你救救我。”
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刚才在梦中明明是李炳要烧我的头发,可醒过来居然李炳的头发着了。
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点着他头发的人难道是我?
我全身一抖,李炳头上的火灭的及时,好在没大事,但是有几处烧伤,头发也没了几块。
李炳受了惊吓,在屋里哭天抢地的反省自己。
外面天已经大亮,我赶紧把包里的烫伤药拿出来给他擦上,这种常用的药物我出门都会带上。
李炳又哭又笑的闹了半天,终于累了,我们两个出去吃了早饭,当然都是我请的。
李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信誓旦旦的说以后改了赌博的习惯,好好赚钱,一定还给我。
我无奈的耸耸肩,这一趟出来不但没赚到钱反倒是亏了,要不是敖婉让我来,我才不会理这些事。
白天,李炳又去送外卖,我只能坐在他摩托车后面跟着一起。
这才体会外卖小哥有多么不容易,稍微堵车就可能迟到,送完这家又马不停蹄的赶着下一家。
我虽然一直坐在后面,李炳忙着送餐联系客户,几乎没跟我说话,他头上戴着伤,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李炳并没有在意,一直坚持再送。
我叹口气,早有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何至于欠了一屁股债,家都不敢回,只不过人不经历些什么,也许真的就不会长大。
到了下午同一时间,李炳看了一眼手机,哭着让我看。
果然,又是同一家店的小龙虾,同一个人定的,同一个地址。
李炳一脸哭相,“这鬼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把我折腾死才罢休吗?”
其实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着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每次都是一份外卖的小龙虾。
我跟李炳到了店里,年轻女店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又来了,怎么天天都是你。”
李炳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女店主啧啧两声,“今天还是不打算结账呗,这人脸皮真厚。”
我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只觉得这女店主怎么有点眼熟啊?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了半天。
女店主回头问我:“你看什么看啊,果然无赖的朋友也是无赖。”
我无语了,当时真是百口莫辩,女店主不耐烦的把外卖扔给李炳,一甩头发回了后厨。
就在这一瞬间,我顿时发现,这女店主怎么跟我昨天在门镜看的黑衣女人怎么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