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花钱办了卡,前几天的新鲜劲还没过,趁着热乎劲我天天去,也没在碰见那个大爷。
我今天直接问我私教,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在我旁边那个跑步机上的大爷他认不认识,我还把大爷体貌特征跟他说了。
我私教翻了半天白眼努力回想,最后告诉我没看见过什么大爷。
估计他也不常来,我也没太当回事,等我回去过天桥又去吃那家面的时候,又看见那个大爷朝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
他这是故意要往我身上撞啊,我闪避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这脾气腾的就起来了,上去一把抓住他,“大爷,你到底想干嘛?”
大爷一把抓住我胳膊,朝着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老子救你呢,前面有人找你呢!”
我压根不信,这时候谁能来健身房找我。
结果我一抬头,看见沈妮妮带着几个壮汉在街上走,联想起他前几天说我吃不到面的事,我对这老头的话不禁信了几分。
老头拽着我去了旁边一家海鲜自助,直接就说:“咱们这一行没有白帮人的,你也知道,今天你就请我吃这个吧!”
我一看,这不是我们县城最高档的昌隆海鲜自助嘛?差不多七百多一位。
我经过几次都想吃,敖婉都把我拉走了,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一顿下去毁了好几年的功德。
她这么一说我是真不敢吃了,后来听白奕言说,啥功不功德,她主演嫌弃贵,说我不会过日子。
白奕言说完我泪流满面啊,看我家敖婉多会过日子。
我刚想怼这个老头,可是细想他的话我发现一件事,他说刚才说的是咱们这一行。
也就是说他不但和我是一行的,还知道我是谁。
我近距离上下审视这个老头,如果他也是出马仙我应该能看到他身后的仙家,但是他周围什么都没有。
如果是道士一类的,周身也会有白雾一样升腾的雾气,但是也没有。
在我眼里,这个老头就是个普通人,可是他的眼睛却好像能看穿我心思一样。
我还在犹豫,这老头已经进去开始吃了,我一翻白眼,就说一位就餐,只交了老头的那份,我就坐在那看老头吃澳龙,波士顿龙虾吃了两个小时。
而我的口水差不多流了满地,服务员都看不下去了,给我倒了一杯水。
大爷一边吃饭一边跟我聊天,跟我说他三十岁就开始算命,他现在都八十了,干这一行五十年了。
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在吹牛逼,主要是八十高龄还能吃这老些波士顿龙虾,都赶上我一天的饭量了。
我敷衍着点头,“您老人家干算命干五十年,还能福禄双全那真不是一般人。”
其实算命这一行跟出马仙差不多,都是泄露天机,有些天机泄露了用修行可以偿还,有些天机泄露了可能把命搭上。
说到这我就想起来以前师父跟我说过他相识的一个算命人,当时看出来他们家亲戚的一个小孩在半年内会出车祸死掉。
这种生死寿命的事就属于绝对的天机,如果你在哪个算卦摊他告诉你能活多少岁,更有甚者还能接寿命,那基本是扯淡,要么就是不会算,要么就是瞎白话说好听的话。
除非像薛明达这种遇到了高人,这其中定有更深层次的因果是我不知道的,总之一般的算命先生没有这个实力。
结果那个算命人没忍住,看他们家实在可怜,就把这个小孩寿数的事告诉了他们家,并且在半年后他们家为了给孩子避灾,一个月没让孩子出门。
孩子是安然无恙了,这个算命先生却被车撞死了,因为他泄露天机还没实力扛住因果,只能把命搭上了。
而那个孩子也在一年后因为其他的事死了,因果就是如此,天道之事非人力所能改变。
我问大爷:“沈妮妮他们找我干嘛啊?你算出来的?”
大爷满嘴都是蟹黄,抬头说:“他们是来找我的,说我是江湖骗子,拆我摘牌来了。”
我无语了,合着我是个大冤种啊,莫名其妙掏七百请人家吃一顿饭。
我真想上去揍那大爷一顿,大爷早就看出来了,一脸得意的说打人犯法。
我就当遇见流氓了,转身就准备走了,大爷指着我手机说:“3,2,1——响!”
然后我就真的来电话了,我白了一眼,这是大爷给我打的吧?
我接起电话,那边是个陌生的男声,求我过去看看,说家里闹东西,已经鸡犬不宁快一年了。
说了地址我就准备过去看看,出马仙有人进堂就要应。
大爷擦擦胡子说要跟我一起去,我不可能带他,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
大爷呵呵一笑,“这家人凭你的实力搞不定,走吧大爷我心情好,对了以后你就叫我武三爷,他们都这么叫我。”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出门直接打车了,武三爷还没等上车,我让司机赶紧开车走了,剩下武三爷在风中凌乱。
我可算摆脱这个老骗子了,我说他怎么算命这么些年还能长寿,合着压根就是骗子,可说他是骗子电话的事他还说的挺准,可能是巧合吧。
十多分钟后,我到了男人说的地址,刚一下车看见武三爷在小区门口坐着等我呢。
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主要是他怎么知道的地址?难不成是我手机声音太大他听见了?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继续往里面走。
武三爷就跟在我后面,满脸微笑,压根我不在意我什么态度。
到了这男人家,屋里漆黑一片,墙面都用漆刷成了黑色,屋里有点阳光没有,还有股子怪味,那种动物的骚臭味。
我一进屋,男人眼睛突然亮了,“十三大仙吗?您快看看我妈吧!”
还没等搞清楚怎么回事,我就看见一个差不多五十来岁的老太太从屋里倒立走出来!
没错,倒着走出来的,双手支着地面,大头朝下,脚在上面就那么倒着走了出来。
关键是走的还特别快,甚至说,我可能都跑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