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我的穗穗戴什么都好看。”李詹甩掉靴子盘腿坐着,左看右看就是喜欢的不得了。
这是李詹送她的东西,她左摸右摸也是欣喜。随后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我好喜欢。”
李詹搂着她,两个人倒在床上。
金穗吓得以为他要做什么,谁曾想他只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我着手准备婚礼,把你娶过门。我定会好好待你,让京城那些女人们都羡慕死你!”
这样的话让人听着就心情愉悦。
但是金穗没想真的嫁给他。
将来他该娶一个有助力的名门贵女,而不是她这种又脏又黑心肝的烂人。
“怎么不说话了?”李詹侧脸看她。
金穗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起来。“不是说李遂嘛,怎么扯那么远了。”
以为她害羞了,李詹便又说起李遂。
“刚才与周济蕴吃酒的时候,李遂带着几个人过来了。有人想给我下药,我把酒杯换了。”
他冲着金穗一挑眉,一副求夸赞的表情。
“机灵鬼!”金穗笑眼弯弯地搓了他的脸颊。
“他们这套啊,也就摆弄一下涉世不深的小孩。”李詹冷笑一声。“有趣的在后面呢。”
“你又做了什么什么?”金穗胳膊拄着床托着头。
“我做东,我当然得点几个姑娘相陪喝酒。那姑娘有没有花柳病就和我无关了。”
“你!”金穗笑着戳了一下头。“太损了!”
李詹甚是不屑。“一个大男人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他也就那样了。这次没染上病也算是他走大运了。往后,哼,可没那么好运。”
谈论到这个话题,金穗并没有接话。
她相信李詹现在对别的女人没有想法,可不等于以后。
即便前世李詹一直未娶妻生子,至死也孑然一身。可是十年,二十年后呢?谁都没法保证。况且她也不准备留在他的身边,她不会给他什么承诺。
“既然今天李遂也掺和进来了,我有一个想法,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李詹有些头疼。“等我先去洗漱一下。”
金穗立刻退出去了。
虽然两个人现在关系确定了,到底是没成婚,她还是避着点为好。
等李詹洗漱完,确定自己身上没酒味了,这才走出来。看到金穗不在了,他出门看了一眼书房,然后过去了。
一进书房,他就看到金穗正在一边看书一边拿着扇子扇风,悠闲自得的样子仿佛一幅画卷。
这是他的夫人!
光想想他这心口都热乎乎的。
“橘红,取点冰来。”他挨着她坐下。“天这么热,你屋里多放点冰。”
“心静自然凉。”金穗替他扇着风。
橘红把冰放好就退了出去。
“刚才说到李遂了。”金穗瞧了一眼外面继续说道:“当年大临江决口,朝廷下发银子修筑堤坝。这个肥差落到瑞王手里。他又是让周济蕴办的这事。”
李詹点点头。“怎么了?”
“瑞王贪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把银子放哪了。”
李詹瞪大眼睛看金穗。“这你都知道?”
前世她服侍那祖孙三人,游走他们中间。
有意思的是,他们三个都把她当做心腹人,用来对付另外两个。她知道的东西远比那三人多得多。
“周济蕴在出西关一带有一个庄园。瑞王就把那些银子埋在了那里。庄子后院有一棵大柳树,柳树往东走十步左右的位置就是。”
李詹并未接话,反倒沉默了好一会。
“然后呢?”
最后他这么问了一句。
“银子的事,除了瑞王就是周济蕴知道。今天周济蕴见了你,也见了李遂,明天就丢银子。你说瑞王会怎么想?”
李詹的眼里闪着兴奋的猩红。“不用他去想,我会让他去想。”
金穗挽住他的胳膊。“这还不够,我们还得跟进。”
李詹眼中带着请教的神色。
“我们要对付的是李遂。一是李遂根基不如瑞王深厚,二是瑞王府有不少人想看到李遂栽跟头。既然想要对付李遂,那么……”
金穗停下来,双眼转动了几下。“就得让瑞王知道这银子是李遂带走的。”
李詹直起身体,双手在腰间摩挲了两下。
金穗知道他在找随身携带的那个扇子,这是他想问题时的习惯,就把手中折扇放到他的手中。
折扇有节奏地抽打着他的掌心,金穗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取银子的事不着急,但是李遂必须背这个锅。”他展开手中的折扇,志在必得地遮住了面孔,露出来一双精明又狠厉的眼睛。
“你有什么想法?”金穗靠近他。“说说看。”
他冲着窗外的橘红的身影抬了抬下巴。“先给她点机会,让她搭上李遂的线。”
“明日我们去给我爹娘上完坟,回来你就在秋鸣斋宴请几位堂兄弟小聚一下。”金穗也看向窗外。“我在刘家庄待几天,也能静下心写写字。”
“好,我给你调过去些人保护你,免得李遂使坏。”
李詹揽住她的肩头。“我发现你比以前坏得很呢。”
“彼此彼此。”金穗撞了一下他的胸口。
“我这可不叫坏,这叫未雨绸缪!当初他们对我做的一切,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李詹说完一甩扇子,一阵凉风吹进金穗的心窝。
前世,她是男人之间的牺牲品。可是李詹这个皇子皇孙呢,他的死不仅仅是因为她,他也更是权利的牺牲品!
老天可怜他们两个人,让他们重生而来。
既然重生而来,他们必定不负重生,必定让那些害过他们的人血债血偿!
第二天一大早,李詹带着金穗给林王妃请过安,然后就去了刘家庄。
途中金穗还提到林王妃,李詹摇摇头。“莫管她了。有些事她自己想不明白,我们说什么都没用。”
他都这么说了,金穗便不多言了。
来到金家,金穗让侍卫砸开了门锁。
李詹一看这院子不小呢。
“穗穗,你家这院子快赶上一个小庄子了。”
“几代人积累下来,人口比较多。瘟疫爆发,只有我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