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过来的时候,
系统就不停的在魏宁脑子里倒计时,整的她都要疯了。
哭着质问系统:“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宿主没问。”
“……”
就很棒!
“10。”
“9。”
“8”
每一个平稳落下的倒计时都像是催命符,魏宁奔向正厅的时候,就像是奔向光。
府里的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边窜过,那个叫魏宁过来的家仆跑的气喘吁吁应是没有跟上魏宁的步伐。
二小姐这一次是真的失心疯了!
“7.”
“6.”
“5.”
在奔进大厅的那一刻,魏宁眼泪汪汪的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她脚下绊上了门坎,在下一秒,她整个人都飞了进去。
魏宁收敛了笑。
“3.”
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而完美的弧度,最终以一个脸朝地的姿势摔到了染白面前。
“2.”
在最后一秒响起的时候,魏宁被周围的气压冷的一哆嗦,能看到眼前那双黑金色的长靴,以及一截衣角,她眼珠子转了转,向上移去,看到了那双线条修长优越的腿。
大长腿!!
好、好香!
她呆呆往上看,最后直接撞上了将军目光,同那暗沉倨傲的桃花眸四目相对。
“1.”
对方看向她的目光,如同看向一个死人,让魏宁忍不住微微发颤。
她还保持着趴在地上仰头的姿势,隐隐感到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鼻子中流了出来。
“魏宁,你愣在那干什么!”叙峥猛地从座位上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魏宁。
魏宁意识到什么,伸手捂住了鼻子,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都、都是一场误会。”
这是魏宁三天以来,第一次见到反派。
将军漫不经心的靠着椅子,一手搭在桌面上,骨节修长分明,是拿惯了剑的,此刻漠然看着她,目光冰冷又倨傲,带着说不出的散漫。
许是常年上战场,身上沾染了血腥气,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但是那张脸,线条凌厉。
真的太!帅!了!
好拽!
好欲!
是她喜欢的菜!
如果不是对方目光过于冰冷,魏宁恨不得凑过去在那张脸上啵一口。
呜呜呜。
忽然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但是一想到眼前的人心底可能正在盘算着怎么把她剥皮去骨。
魏宁忽然又想回家了。
而且她居然流鼻血了。
完了完了。
她在反派面前的形象全没了!
魏宁一边手忙脚乱的拿着帕子擦了擦从鼻孔中流出来的两道鲜红的不明液体,一边露出第一个讨好又谄媚的笑容,灿烂的像盛夏时节漂亮的花一样:“大人,刚刚是个意外,您别放在心上。”
一声低沉慵懒的呵笑溢出喉咙。
将军眉目薄凉又痞气,那双桃花眼凌狭如深渊,从上到下的扫了魏宁一样,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死物,最后薄唇轻缓勾出笑意:“没想到二小姐出落的这般标志。”
卧槽这声音!
魏宁快要哭了,只觉得耳朵已经怀孕。
她当初为什么要一时糊涂多写个男主,把反派写成男主不香吗!
“多谢大人夸奖。”魏宁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来,颇有些扭捏。
作为二十一世纪一个终极宅女,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给个电脑能活一辈子,魏宁除了热爱各种狗血以外,最热爱脸。
没错。
她是个骨灰级颜控。
而反派这张脸,
完完全全就是在她审美点上长出来的啊!
还有那气场。
太帅了。
太帅了。
魏宁在心中不住感叹。
“……”
染白看着魏宁脸上那抹笑,缓缓眯了下眸。
她也是第一次见女主。
还有点,
奇葩。
最起码这个见面方式,是染白在来之前绝对不会想到的。
她刚想要倒杯茶,谁知魏宁就直接窜了过来,微笑着拿起茶杯,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殷切道:“我来我来,大人的手怎么能用来干倒茶这种小事呢。”
染白收回了手,看着魏宁把茶倒满,然后双手奉上。
讨好几乎写在了脸上。
这一幕让旁边的叙峥看的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
她这个女儿有多厌恶叙白,她再清楚不过。
可是她也没想到,
魏宁这么能屈能伸,还这么狗腿啊!!
“去把我给二小姐准备的礼物拿上来。”那杯茶染白没喝,对着身边的侍卫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魏宁见染白不喝茶,有些失望,但是在听到礼物那两个字的时候,耳朵直接竖了起来。
礼物?
忽然间,
她脸色一白。
小腿微微哆嗦。
想到了在原主中,反派回京后第一次登门入府,送给女主的那一份礼物。
使不得使不得啊!
魏宁脸色逐渐惊恐,勉强笑道:“不、不用了吧,这怎么好意思的……”
染白往后靠去,长腿交叠,黑色衣袍衬着苍白肤色,偏生那张脸又极为妖冶,那双桃花眸中似乎有几分兴味,看着魏宁那张发白的小脸,只对侍卫说了一句:“去拿。”
你要给我,我就立刻给你哭出来qaq
魏宁简直要恨死了这个系统,在心底破口大骂了一百零八遍,面上还要委委屈屈的跟染白装可怜,她眼巴巴的看着将军,小声叫:“姐姐。”
染白无动于衷。
侍卫很快将染白口中的礼物呈了上来。
当时魏宁在写这个情节的时候,要多兴奋就有多多兴奋,噼里啪啦就是一段洋洋洒洒的文章。
可是她现在成为了这个被迫接受礼物的人。
魏宁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死了。
试试就逝世。
暗沉木色的礼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枚白色簪子,做工精巧。
“我第一次见到这枚簪子,就觉得很适合二小姐。”染白淡声道。
没有人比魏宁更清楚这簪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那是生生从人体上砍断的一根骨头……
卧槽!
变态!
“呵呵呵……”但是现在魏宁根本拒绝不了,只能接受,她干笑着伸手接过来,胸腔中涌起阵阵反胃。
“不戴吗。”染白问。
魏宁既然知道这个簪子是用什么坐的,那怎么可能还戴的下去,只得找上一个借口推脱,她一脸坚定:“这么宝贵的簪子,我真的是太喜欢了!那必须要回去沐浴更衣焚香净手之后才能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