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的新玩具机枪,周叔叔今天给我买的,我和妈妈还和周叔叔一起吃饭了呢!”
幸福的小孩由于开心脸颊映着淡淡的红润,兴奋的开口说道。
听到周叔叔这三个字,祁万文胸中积蓄的怒火蹭地穿过头顶冒了出来,稍微弯腰从孩子手里抢过玩具枪一下子就用力折断,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语气很差:“这个枪不好,以后爸爸给你买更好的。”
小宝宝愣住了,看到忽然两半的进入垃圾桶里的玩具,“哇”的一声嗷嗷大哭。
听到哭声匆忙过来的霍秋姗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玩具。
小孩继续哭着。
祁万文听着那哭声,只觉得无比的心烦,看着孩子那一双小眼睛,小小的嘴巴忽然感觉像极了周止,又想到白日那一份快递中的照片,一下子就愣住了。
霍秋姗看着神情错愕恍惚的祁万文,犹自不解的问道:“万文,你出什么事情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公司里的事吗?”
听到霍秋姗连续不断的询问,祁万文百转千回思绪回到了现实,他用审视的目光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两眼霍秋姗,最后任何关于快递的话题都没有提起,“哦,公司发生的事有点情绪不好,你看好孩子吧。”
再没多说什么,祁万文低着头上楼进了自己的书房,眼神阴鸷。
第二天。
祁万文拿着孩子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来到了亲子鉴定中心。
在这期间,祁万文不动神色,也没有和霍秋姗说任何的话。
而一个星期之后,祁万文接到电话匆忙赶到了鉴定中心。
当拿过那薄薄的一张纸却感觉像是沉甸甸的一座山。
来到楼梯无人的角落,祁万文展开图纸。
……你与被鉴定人没有血缘关系。
那一行字直直的撞入眼底,异常刺眼。
心中一点点的期望被清晰可见的几行字瞬间击碎。
头脑里忽然想起霍秋姗前几日在孩子生日那天说的话:“万文,送给孩子的生日礼物不能再拖了,这几天就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到孩子名下,孩子名下……”
祁万文腿一软,跌坐在楼梯间冰凉梆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个小时过去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缓解了气血喷张冲击的头昏脑涨,祁万文脸色阴沉沉的,咬牙切齿的愤愤骂了一句,“霍秋姗周止一对狗男女,老子饶不了你们!”
几天之后,
一楼的工作人员将董事长秘书处的快递送上来。
李帆看到了一个董事长的快递,沉默了半晌,最后郑重交给旁边的张子龙,如同交于重任,严肃道:“董事长的快递,你要送过去吗?”
张子龙:“……”
“李哥你别这样。我方的一批。”这到底是个什么神情,难道快递里的东西是个定时炸弹吗?
“别方,稳住。”李帆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奥利给!”
他自己是不可能去了。
他怕再次撞破秘闻。
张子龙拿过来,“好,我送过去。”
李帆看着张子龙走远,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微笑。
以后他怕是要对董事长的快递有强烈的阴影了。
董事长办公室。
祁万文又一次看到快递,眼皮就是一跳,这一次他说什么也没让秘书替他打开。
接过来快递,就直接让张子龙退下了,压下心头升起的怒火自己动手打开了包装。
快递的东西在包装拆开显露出来。
在看到那里包装的东西时,祁万文皱紧了眉,这是个什么意思?
那上面是一张照片,两行字,和一个房间门卡。
干脆又简单。
照片上正是霍秋姗和周止进入酒店时的模样,举止十分亲密,是个背影照,但祁万文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祁万文气的身体发抖,也心惊肉跳的。
第二次了。
这给他寄快递的人到底是谁?
在白纸上有清清楚楚的两行字。
是打印出来的,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自身的笔迹。
第一行,
是一个地址。
关于刚刚照片上酒店的具体地址。
而第二行字,那是一句话,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一瞬间,背后爬满了冷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板窜上来。
他又惊又怒,最终还是没抵过心里的浓浓怒火。
盛怒之下不再考虑快递到底是谁寄过来的,便给秘书按下电话通知下去。
给我备车,保镖李二和我一起出去。
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祁万文确定是这个地方,步伐匆忙的走了进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前台说:“我们在1602房间约了人。”
温婉可亲的前台微笑,接待客气的回答:“先生,电梯在左方右拐。”
转身的祁万文,眼神瞬间变得阴鸷狠辣走向电梯,身形魁梧的李二紧随其后。
寂静之地,可是李二却感觉到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壮烈场景。
他感觉有些迷茫。
老板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抽风了?
越接近1602祁万文脚步越快。
他先是敲了敲门。
一道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是属于中年男人的声音:“服务员?我们没叫别的需要。”
在听到那声音的一刹那,祁万文的脸色铁青,眼底压抑着狂风暴雨。
这道声音的主人,是周止!
祁万文想也没想,直接拿出了快递里匿名给他寄过来的房卡,随后大力道的推门而入!
他一眼就锁定在房间中,三步并作两步,粗暴的拽下床上的被子,赤身露体的孤男寡女赫然在目,直刺刺的撞入眼底!
“贱人!”祁万文目次欲裂,张口就骂。
慌乱不堪的男女赶紧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霍秋姗神情惊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祁万文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李二看到这一幕,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老板是过来干什么的。
原来不是抽心疯,是来捉奸了啊!
在那一刻,
李二仿佛看到了祁万文头顶长着的青青大草原。
他愤恨的一脚踩在周止要拿衣服的手上,用力一碾,为老板报仇。
周止嗷嗷直叫,惨不忍睹,颤抖着一只手勉强的穿上衣服,脸色阴晴不定的,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