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突然觉得很累,她一点也不想说那些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所以摇摇头躺会床上,说道:“抱歉,那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啊,真可惜。”黄玲玲一脸惋惜的站起来,一脚把凳子踢开,然后不高兴的爬上了应采的上铺。 “真可惜。”罗娜也是一脸可惜的跑到对面的床上爬到了上铺。 李斯羽看了眼应采,然后结果黄玲玲和罗娜扔下来的白大褂,和自己的一起挂到柜子边上,然后打开自己放书的柜子,把书放进去。 “咦?你们谁买了面具啊,怎么放书柜里了?”李斯羽把躺在书柜里的面具拿了出来,递给大家看。 “没买啊。”罗娜摇摇头探出身子看了看面具,说道:“玲玲,你买的是不是啊?” “不是啊。”黄玲玲摇摇头,她现在可没闲钱买这个,她的钱都花在了买医学著作上了。 “唉,应采同学,是你的吗?怎么放我们的书柜里?”李斯羽皱着眉头说道,她们三都很不高兴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随便的乱动,因为她们三个都有着轻微的洁癖。 应采钻出被子,瞄了一眼,确定是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是。” 李斯羽开了自己床边的台灯,然关了宿舍的灯,拿着面具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东西绝对不是罗娜和黄玲玲的,但是看应采的样子也没有说谎,可是明明出宿舍的时候还不存在的东西,倒底是为什么会出现。 这个时候李斯羽应该是在看恐怖小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对恐怖小说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想着看着手里的这个面具。在台灯不是很亮的灯光照耀下,面具上的红玛瑙和绿松石发出幽幽的光。李斯羽盯着面具,那上面眼睛的地方明明是没有任何东西的空洞,可是李斯羽就是觉得在那眼睛的地方有两颗黑色的宝石藏在暗处,她把手指□去,瞬间浑身的冰冷。 半夜里,一个女生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向走廊最里面的公共厕所,那里只亮着一盏二十瓦的小灯泡,厕所内部看上去黑乎乎的。女生揉着眼睛走进厕所间,中间隔间的门没有关,可以看到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女生松口气,半夜上厕所总是要一些勇气的,在看到厕所里有着别人的时候总会放松一点。女生打开旁边的隔间门,真要走进去,却猛的侧头看向旁边那扇半开着的们。之间门边探出一个脑袋来,而那脑袋上竟然戴着一个诡异的面具。 女生猛吸一口气,倒底是学医的,每天总是要摆弄一些尸骨的,就大着胆子说道:“你是谁啊?不要恶作剧啊?” 脑袋的主人没有说话,只是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整个身体探了出来,之间那人穿着一件白大褂,正是她们实验室穿的,手上戴着塑料手套,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术刀。 女生害怕了,她捂着嘴想要尖叫,却被对面的人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后一把冰冷的手术刀□了她的胸口,鲜血瞬间流了出来,一滴滴轻轻的落在了瓷砖地板上,应和着厕所里的滴水声。 过了一会儿,面具的主人把捂着女生的手松开,女生已经断气。那个人把女生小心的放到地上,然后走到厕所门口把门锁好。很快厕所里就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来,只是那个声音太低,被黑夜掩埋了去。 第二天一早林峰再次被召唤到了a大,这次他看到的东西,真是让见多尸体的他也忍不住恶心。 厕所的洗漱间中央,吊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下面却是一个被剖开了肚子的浑身□的女孩。女孩的身体显然被清洗过,浑身都没有一丝的血迹,被抛开的腹内被挖的干干净净,透出苍白的粉红。 洗漱台里整齐的放着一副内脏,那副内脏也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被按照它们在肚子里的样子摆放着。 围着的学生们都满脸的恐惧,有几个学生大概和这个女孩关系特别的好,哭的跌坐在了地上。 林峰板着脸问道:“这里杀死一个人,难道你们谁都没有感觉到吗?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没有人晚上上厕所吗?是哪几个人和死者一个宿舍的?挖上出过宿舍,还有和死者一个宿舍的人站出来,其他的都散了。” 三个大声哭着的女孩子站了出来,她们都是和死者一个宿舍的,其中一个哭着说道:“她昨晚还让我一起陪她上厕所,可是我太困了没答应,后来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她没有回来啊!” “你们呢,有知道死者出宿舍的吗?” 另一个女孩点点头,说:“当时我被开门的声音弄醒的,但是我也马上睡着了。” “知道死者大概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吗?” “不知道,我是最晚睡的,那个时候已经过了一点了,但是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不知道。” “你们昨晚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要是听到,怎么会不救她。” 这次的死亡案件依旧没有一点的痕迹可以查找,尸体和内脏都被水洗的干干净净,上面连一个指纹都没有找到,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死者是被手术刀戳穿心脏而死的,其他的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要说:那人纵身一跃的时候,我对他一点不熟悉,堪堪的记得他的名字,当时只和同学说着怎么那么傻,那么傻。现在却觉得我才傻,喜欢一个人时,那个人却已经不再了,看着那些当时和他比什么也不是的人,如今一个个的无限风光,总觉得厌倦。 有时候想,那人要是没有遇到他的爱,那该多好,哪怕孤独一生呢,但又觉得要是没有那样的爱,那人又该变的不一样了。 169第一百六十八章 应采站在角落,看着已经被抬走尸体的厕所,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她记得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抹鲜红,当时她只以为是看错,但是现在看来,那是真的。 李斯羽冷冷的看着大家惊慌的表情,转身拉着罗娜和黄玲玲离开,下午她们还有实验课,只是她的白大褂不知道放哪里了,她明明记得昨天挂好的啊! 应采等所有人散去之后,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回了宿舍,关上门,应采脚一软,坐到了地上。她挪到李斯羽的床下,抖着手打开鞋柜,一点点的低下头,然后猛的捂住了嘴巴。 在那个一米多长的鞋柜里,有一具一半腐烂的尸骨卷缩着躺在里面,尸骨的身边还放着那件染满了鲜血的白大褂,而尸骨的脸上戴着的就是那张面具。 “砰。”应采把鞋柜关上,那张面具,她记起来了,那天她看见过杨宁手里舀着那张面具,然后鬼鬼祟祟的塞在了床上。 应采哭着跑向宿舍的门口,可是宿舍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她使劲的拉扯着门把手,用力的踢打着门,呼喊着。 “救命,开门,谁来帮帮我!” 鞋柜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柜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伸了出来,脸转向应采的方向,然后整个身子也一点点的出来了。 “身体,我要身体。”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应采整个人贴在门上,无望的喊着救命,看着那具尸骨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终于被掐住了脖子。应采双脚努力的点着地面,拼命的掰着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为什么要舀走我的身体,为什么!把身体还给我,还给我啊!”尸骨一点点的凑近应采的脸,然后两排尖锐的牙齿从面具嘴巴的空洞后面伸了出来,用力的咬住了应采的脑袋。 “咔嚓,咔嚓。”头盖骨一点点的碎裂,应采的整张脸都在变形扭曲,她的身体还能感到疼痛,剧烈的开始抽出。 “啪。”那具尸骨把整个脑袋已经变成一团烂泥的应采扔到了地上,然后撕掉了她的衣服。 “身体,我要身体。”尸骨喊着,长着长长指甲的手伸进了应采的肚子,鲜血四处的喷溅,染红了一片白色的房间。应采的内脏被挖了出来,骨头被一根根的抽出,直到只剩下一具皮囊。 “身体,身体,我要身体。”尸骨的声音里带着急切,它把皱皮一起的皮囊拉开,然后伸脚钻了进去,就像是在穿一件紧身衣一样,应采的皮被套在了尸骨的身上。 “身体,我的身体。” 迟依然他们赶来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学生们不停的踢打着宿舍的门,可是那扇铁门却一点也没有动静,浓烈的鲜血的味道从门里渗出,让人禁不住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