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山茶花之恋其十九 摊贩老李的不归路

迎接着下班时分的霓虹光在繁忙的街道,透过密集的摊位顶棚,形成很是斑驳陆离的光影,为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镀上了一层虹色的光幕。

空气中,各色小吃的香气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小吃街上,人潮涌动,各色小吃的香气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它们或浓郁醇厚,或清新淡雅,仿佛有魔力一般,诱得行人们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纷纷侧首,眼神中闪烁着探寻美味与期待的喜悦。

老李的摊位虽小,却如同磁石般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他站在那口烟熏火燎的铁锅前,双眼紧盯着锅中翻腾的炒面,仿佛在进行一场汗流浃背的热血较量。

汗水沿着他黝黑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滚烫的铁板上,瞬间化作一缕轻烟。

他的右手紧握着长柄铁勺,每一次颠动中,炒面在半空中的翻腾都显得那么有力而精准,仿佛这只手臂已与他手中的勺子融为一体,见证了无数次翻炒的历练。

相比之下,他的左手则显得更为细瘦,静静地垂在腰间,偶尔或摆弄着铁铲,或轻轻擦拭额头的汗水。

“嘿,老李,今儿这生意,看着比往常还要火爆啊!”

一位穿着休闲装的熟客,笑眯眯地挤到摊位前,目光在琳琅满目的食材间游走,脸上洋溢着对老李手艺的信赖与喜爱。

老李抬头,眼角笑出了细纹,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哈哈,托您的福,大家捧场。不过这才哪儿到哪儿,夜高峰才刚开始呢。”

他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谦逊,几分自豪。

熟客也不客气,随手拿起一只塑料碗,开始熟练地挑选起自己钟爱的配料来。

他的动作熟练而流畅,显然在出门时,就已然在内心中预定好这些食材既定的料理方案。

‘嗯……这个、那个,还有……’

选好后,他满意地拍了拍手,退到队伍末尾,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站定,目光紧紧追随着老李那双翻云覆雨的手。

“老李啊,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绝了。记得你刚来那会儿,手忙脚乱的,看得我都替你着急。”

熟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怀念。

老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是啊,那时候真是啥也不懂,全靠大家伙儿帮衬着。不过话说回来,正是有了那些经历,我这手艺才能越练越好嘛。”

随着老李的话语落下,一锅色香味俱全的炒面也宣告完成。

他麻利地将炒面盛入纸袋中,递给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各位等待多时的顾客,同时不忘提醒一句:

“小心烫手。”

一个接着一个的顾客,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去,很快,便轮到了熟客的预定炒面;

“呲呲、咣咣……”

闻着直透入鼻孔的香嫩气息,熟客接过炒面,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随手从口袋里掏出零钱递给老李。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多年来互相成就的默契与温情,在这喧嚣的小吃街上显得格外温馨。

周围,行人们依旧匆匆,但老李的摊位前却始终保持着一份难得的和谐氛围。

这里,是美食与情感的交汇点,是这座城市烟火气最浓的地方。

除此之外的小吃街上,也是人潮如织,摩肩接踵间,热闹非凡。

路的一侧,是一家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摊。

摊主阿姨手法娴熟地在铁板上铺开一张薄饼,金黄色的蛋液缓缓流淌,与饼面完美融合。

随后,她麻利地撒上葱花、香菜,再放上几片脆生生的薄脆,最后淋上特制的酱汁,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行人们纷纷驻足,有的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钱包,准备品尝这份地道的街头美味。

另一侧,则是一家卖糖画的小摊。

摊主是一位年迈的老爷爷,他戴着老花镜,手持糖勺,在光洁的铁板上轻轻勾勒;

不一会儿,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便跃然“板”上。

老爷爷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笔都显得那么专注而充满情感。

孩子们围在摊前,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老爷爷手中的糖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老爷爷终于完成作品,孩子们便欢呼雀跃,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份甜蜜的艺术品,满心欢喜。

继续前行,只见一家家小吃摊位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有卖烤串的,炭火上的肉串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有卖臭豆腐的,虽然味道独特,但总有人为之倾倒,排队等候;

还有卖糖葫芦的,红彤彤的山楂串成一串,外面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衣,酸甜可口,深受人们喜爱。

行人们或驻足品尝,或匆匆赶路,但无论是谁,都无法抵挡这小吃街上无处不在的诱惑。

他们或面带微笑,满足地咀嚼着口中的美食;

或眉头紧锁,试图在众多选择中做出决定。

而这一切,都构成了小吃街上最真实、最动人的画面。

熙熙攘攘,仿佛是转瞬就到了收摊的时分;

夕阳已悄然沉入地平线,天边留下一抹淡淡的余晖。

老李麻利地开始收拾他的小摊,每一件工具、每一份食材都被他细心地归置回三轮餐车的储物格中。

他的脸上挂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与踏实。

随着“咔嚓”一声,餐车的电路被启动;

老李轻拍车座,仿佛是在与这位老伙伴打招呼;

随后,他便调转车头,朝着郊外那间简陋却温馨的小廉租房缓缓驶去。

“咔、咔——”

起初,这条路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日复一日的往返,让这段路程显得平淡无奇。

然而,随着夜色渐浓,路面上的一些细微变化开始引起了老李的注意:

车轮偶尔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被什么硬物轻轻硌了一下;

这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对车把的掌控力度,试图稳住车身。

老李的心中,难以自持的升起一丝不安;

他缓缓减速,同时打开了远光灯,一束明亮的光线划破黑暗,试图照亮前方的未知。

灯光所及之处,一切看似平常,但那份莫名的硌脚感却让他无法忽视。

他眯起眼睛,仔细搜索着路面;

终于,在路边的一个候车站台旁,他发现了异常——一块破布,或者说是类似衣物的东西,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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