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如同黑暗中的幽灵,难以分辨其发生的根源;
不断地侵蚀着田川丰的意志,让他难以集中心神做出应有的判断。
“疼、疼疼……”
田川丰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脱离身躯,被拖入到某个未知的深渊;
周围的一切,在恍惚中都变得模糊不清。
那些曾经熟悉的事物,现在个个变得陌生、畸形。
“啊……!”
终于,一阵剧痛从大脑中传来,让田川丰无法忍受。
田川丰在这一瞬间,认为自己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每一块碎片,都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每一个碎片里的田川丰,都在无声的尖叫着、挣扎着,却是无济于事。
旋转、眩晕、天旋地转;
“噗通……”
夜间的疗养院,雾影重重,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
在这所精神病院内,白天里木讷呆愣的病患们,此刻却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一个个在在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外,套上了一层科研人员的白大褂。
他们穿梭在各个活动室内,专注而认真地投入到各自的研究项目中,仿佛成为了各行各业的专家。
在只有一处角落格外明亮的幽暗活动室内,一位病患静静地坐在平台前;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只放大镜,专注地凝视着一块微小的矿石。
那矿石仿佛承载了无尽的秘密,吸引着他不惜一切代价去探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那份热忱仿佛能点亮整个空间。
矿石所在的平台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精密的设备;
它们的外形奇特,功能各异,宛如炼金术士的魔法道具一般。
这些设备在病患的操控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与矿石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在他的行云流水般的操作下,矿石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它宛如不再是一块单纯的石头,而更像是一颗正在被打磨的宝石,等待着破壳而出的那一刻。
突然,病患的动作一顿;
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望向了田川丰。
田川丰原本以为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但出乎田川丰意料的是,他直接伸出手,示意田川丰靠近。
田川丰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被他那仿佛散发着璀璨光辉的眼神所吸引,走到了矿石的旁边。
在他的示意下,田川丰成为了这场奇迹的另一位见证者。
随着他的操作,矿石在仪器中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那光芒随着那人手中仪器操作的停止,逐渐扩散开来……直至将整个仪器都笼罩其中。
田川丰眯缝着瞧去:
只见满目的璀璨星空在眼前绽放,仿佛置身于宇宙之中,感受着无尽的浩渺与神秘。
田川丰被这美景所震撼,不由得为之痴迷。
然而,就在田川丰在这沉浸的美景中还未回过神时:
“你有多久,没有静下来抬头仰望星空了?”
田川丰转过头去,声音的所在,一张与眼前星空仿佛的相框,端正的立在墙上。
田川丰挺着脖子四处张望着寻找那人的身影,但无论田川丰如何寻找,都无法找到他的踪迹。
‘他去哪里了?’
田川丰心中充满了疑惑,迈开步子在活动室内外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田川丰,作为这场点石化星空的唯一见证者,却只能将这份疑惑和好奇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在医院的静谧走廊中游荡着,忽觉一间略显陈旧的活动室里,一位病患静静地坐在一台略显斑驳的钢琴前。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轻盈地跳跃,如同精灵在月光下舞动,每一个音符都如同珍珠般洒落,串联成悠扬动人的旋律。
他的眼神专注中隐含着迷茫,仿佛是一位久经沙场的音乐家,正在用音乐这把钥匙,打开自己与另一个世界进行对话的大门。
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他的情感与思绪,流淌出的是对生活的热爱,对音乐的执着,以及对未来的期许。
途经这处房间的门口,田川丰原本匆匆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悄悄。
那旋律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将田川丰带入了一个只属于音乐的世界。
在这里,田川丰可以抛却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只想沉浸在这动人的旋律中,感受它带给田川丰的宁静与平和。
钢琴的音调在空气中回荡,持续了不知多久。
田川丰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身处的环境,只想一直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
在它的旋律中,田川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与自由;
这个片段时间内,仿佛所有的束缚都被打破,田川丰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感与思绪。
当旋律渐渐消散,田川丰如梦初醒,耳畔似乎还回荡着那动人的音符。
田川丰重新聚焦目光,却发现活动室的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那位病患仿佛随着音乐的消散而消失,只留下了那台陈旧的钢琴,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的音乐余韵。
怀着莫名的怅惘,田川丰的身形,从钢琴前起身;
他继续着漫无目的的游荡。
在病院的深处,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型化学实验室。
若非是今时今日、漫无目的的游荡,田川丰估计自己是很难找到的。
这个实验室虽然不大,但各种化学试剂和仪器一应俱全,仿佛是一个微缩版的科研圣地。
一位病患,他身着白大褂,脸上戴着护目镜,仿佛是这个实验室的主宰。
他全神贯注地调配着各种化学试剂,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一点差错。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科学探索的兴奋与期待,仿佛正在追求着真理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然而,化学实验总是伴随着风险。
在一次次的爆炸声中,他的护目镜逐渐被腐蚀得破败难辨;
原本洁白的白大褂也变得脏兮兮、破旧不堪,甚至比起乞丐的装束还要狼狈。
他显露在外的皮肤在化学试剂的侵蚀下,逐渐变成了绿紫色相间的诡异色彩,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的毛发在化学试剂的侵蚀下,终于完全脱落,露出了光秃秃的头皮,让人不寒而栗。
尽管如此,种种困难并没有阻止他继续实验的决心。
直到,在一次更为猛烈的爆炸中,他的一条腿被炸上了房梁,血流如注,成了新实验的基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