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阴云轻抚的午后,司空匠被一位昔日的老相识,悄然以一副手铐给引领至一家隐匿于都市边缘的私人精神诊所。
他的灼灼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闻井正,你个老小子给我等着;
‘等爷儿们出去了,你家的门锁,别想安宁!’
诊所的大门缓缓开启,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将司空匠与外界的正常生活悄然隔绝。
步入诊室,一股混合着消毒水与淡淡书卷气的气息扑面而来。
前台区域布置得既简洁又充满人性化考量,一张木质接待台,线条流畅,色泽温润,给人以温暖而不过于张扬的感觉。
桌上摆放着一盆生机勃勃的绿植,为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同时也寓意着心灵的重生与希望。
前台背景墙上挂着简约风格的诊所logo和心理咨询师的专业资质证书,无声地彰显着这里的专业性。
穿过前台,一条柔和的灯光引导下的走廊缓缓展开,两侧墙面采用了淡雅的米色或浅灰色,搭配着几幅抽象或意境深远的艺术作品,既不过分张扬,又能引导人们的心灵进入一种平和与放松的状态。
走廊尽头与转角处,设有小型的水景或绿植区,潺潺水声与自然的绿意交织,为来访者营造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氛围。
咨询室作为诊所的核心区域,其设计更是体现了高度的专业性与私密性。
司空匠眼前的咨询室内配备了舒适的沙发或躺椅,材质柔软,色彩温馨,让来访者能够完全放松身心。
墙面多采用隔音材料,并配有柔和的灯光和可调节的窗帘,确保咨询过程中的私密与安静。
此外,咨询室内还摆放着一些有助于情绪调节的装饰品,如香薰机、音乐播放设备等,为咨询过程增添一份个性化的舒适感。
大夫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平和,眼神中透露出洞察人心的锐利。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在司空匠身上停留片刻,那是一种不带任何偏见的审视,却也让司空匠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请坐,我们可以慢慢聊。”
他的声音简直温和的不像个男人,伸出一只手掌指引司空匠,走向一张看似普通、配置中却又透露出专业氛围的沙发前。
司空匠依言坐下,带着一副银手镯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膝上,指尖因内心对于某人的复杂怨念而微微颤抖。
诊疗过程就此展开,如同一场精心设计的舞台剧,而司空匠,却是那个完全不情不愿登台的戏剧演员。
大夫首先询问了司空匠的日常生活习惯,语调平和,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普通的交谈。
然而,随着话题逐渐深入,司空匠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变化。
“据您的朋友描述,您似乎对某些物品有着超乎寻常的情感依赖?”
大夫的话语轻柔,却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司空匠内心深处紧锁的门扉。
司空匠抬头,与他的目光相遇,在大夫那双写满了慈和、睿智的瞳孔上闪烁着理解的光芒,却也带着一丝职业化的审视。
接下来的诊疗过程,如同一场漫长而复杂的探索之旅。
大夫采用了多种方法,试图验证那所谓的“恋物癖”。
他让司空匠参与了一系列的心理测试,从简单的问答到复杂的图表分析,每一项都旨在挖掘司空匠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在一次名为“物品联想”的测试中,司空匠被要求面对一堆看似杂乱无章的物品,从中挑选出最能引起共鸣的一件。
司空匠凝视着那些物品,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这大夫是发什么神经,远古时期的俄罗斯方块小游戏,这不是穿开裆裤的小娃娃们都不玩的玩意儿么?’
最终,司空匠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装扮旧旧的手办图片上,那就像是曾陪伴司空匠度过无数个日夜的那个伙伴。
司空匠伸手拿起它,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司空匠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可恶的闻井正,我的心肝宝贝竟然给没收了;
‘等我出去以后,看我不把你家给翻个底朝天!’
大夫静静地观察着司空匠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轻轻点头,似乎在司空匠的选择中找到了某种线索。
随后的对话中,他引导司空匠讲述与手办之间的故事,每一个细节都被他细心地在诊疗的记录本上记录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诊疗过程逐渐深入。
大夫还安排了行为观察、情绪反应测试等多种手段,力求全方位地了解司空匠的心理状态。
每一次测试,都像是一次心灵的洗礼,比起让司空匠在不断的自我审视中逐渐清晰了自己的内心;
倒更像是,让司空匠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绝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而认为自己有毛病的闻井正,大概才是有病的那个;
‘不然,他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堪称弱智的大夫呢?’
没错,在这漫长的探索之旅中,司空匠始终坚信自己并未患上所谓的“恋物癖”。
最终,当所有的诊疗过程都告一段落时,大夫沉默了片刻:
‘那些看似异常的行为背后,隐藏的是司空匠对过往时光的深深眷恋和对某些特定事物的独特情感寄托。
‘而这些,又怎能简单地被定义为一种精神疾病呢?’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真诚与尊重: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测试,我认为你的情感表达方式虽然独特,但并不构成病态。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情感寄托方式,这正是人性多样性的体现。
“请相信自己的内心,继续勇敢地生活下去。”
还以为会从大夫的嘴里吐出某个芬芳的断言;
可此时的话语,让司空匠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然。
‘也是了,对方毕竟是有正经八百行医资格证的大夫,怎么可能是个弱智呢?’
司空匠站起身,向大夫深深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转念之间,他出声贴心的向这位深明大义的大夫提醒着:
“那个谁,就是……把我送过来的那个闻井正,大夫,你抽个时间,给他也看一看吧;
“我估计着以他破案狂魔的性子,怕不是这里……需要适当的缓解一下。”
说着,司空匠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位置。
其中的意图,自然是不言而喻。
走出诊所的大门,司空匠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
‘嘿,闻井正,我这就去你家串串门。’
没走两步,通讯器响起,司空匠看向屏幕:
“来电人,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