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鹿尔白早早就醒了过来。
几乎是她刚睁眼的瞬间,莫寒山的大掌也伸了过来,探向她的额头,“不难受了?”
他声音暗哑,夹杂着些许的睡意与疲惫。
为了照顾她,莫寒山这两天都没睡好。
鹿尔白转身扑进他怀里,猫儿似的蹭蹭,“不难受了,你看,我身上冰冰凉凉的!”
莫寒山发出短促的笑声,将人拢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行了,别蹭了。看在你刚刚痊愈的份上,暂时饶了你!”
说着还将她往身上一按,故意用存在感十足的地方吓唬她。
鹿尔白轻呼一声,小手下意识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以示抗议。
莫寒山见她猫瞳圆瞪,顿时笑得更为大声。
鹿尔白羞恼不已,张口想要去咬他冒着胡茬的下巴。谁知道反而被莫寒山低下头,噙住她柔软的双唇。
……
莫寒山洗了个澡,刮掉冒出的胡茬。只是稍加休整,又从深夜颓废公爵变为白日精英霸主。
鹿尔白趴在被子里,平复身体的酥麻酸软。视线却忍不住黏到他的身上,看着他精壮的腰身,紧绷有力的豚线……
她一阵脸红心跳,忙撇开视线。
莫寒山在穿衣镜中看见她的反应,嘴角微勾。
早饭过后,两人各自出门。
鹿尔白一进教室门,就感觉一束束火辣的视线朝着自己望了过来。
鹿尔白有些诧异,下意识抬头扫视一圈,却发现同学们在与自己对视以后就会急忙扭开头,不敢看自己。
微微蹙眉,鹿尔白心底觉得不对劲。
她又看向崔心语,却见对方脸上一阵灿烂。看见自己望过去以后,还朝着自己招招手。
“小白,过来啊,这里!”
她的神态中不见一丝心虚,倒像是比自己还要坦然似的。
鹿尔白顿时更加感兴趣了,大大方方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心语,你今天来得好早。”
“是啊,宿舍太吵了,我就过来预习功课。”
鹿尔白仔细观察着崔心语的神色,没在她脸上发现一丝异样,顿时心里纳罕了起来:难道不是崔心语搞的鬼?
她心底思踱着这件事,脸上却不显,稳下心来低头看书。
然而她不去关注周围,周围的人却在关注她。
在鹿尔白低下头以后,教室里瞬间响起一阵嗡嗡的讨论声,大家都在低声地说着什么。
鹿尔白竖起耳朵试图去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却只听见无意义的只言片语。
几分钟过后依旧一无所获,鹿尔白干脆不再理睬。
今天席梁园来得有些晚,她小跑进教室,一进门便开始搜索鹿尔白的身影。看见鹿尔白以后,席梁园急忙跑过来,“小白!”
鹿尔白看见她跑得满头大汗,脸色还有些发白,“怎么了?”
“你昨天做什么去了!”席梁园神态惊慌,并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异样,说话的时候更没有控制音量。
她话一出口,原本嗡嗡的讨论声顿时停了下来。
“什么?”鹿尔白被问得一愣。
席梁园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见周围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们,赶紧摆手,“没,没什么!”
正等着听八卦的众人顿时失望,人群里传来嘘吁声。
席梁园手忙脚乱地坐在鹿尔白身边,眼眶发红,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鹿尔白意识到,这一切似乎与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有关。
意识到这一点,鹿尔白却更加懵了。
昨天她发烧在家,连床都没下来,能招惹上什么是非?难道她人在家中躺,锅从天上来?
鹿尔白想不通便干脆不想了,“我昨天发烧,在家休息了一天。”
席梁园脸上满是欲言又止,似乎并不相信鹿尔白的话,却还是关切地问道,“那……你现在好些了吗?”
“嗯,没事了。”
鹿尔白隐约捕捉到了一丝猜想,正想问席梁园一些事情。
老师却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