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山松开她,带着笑意看她。
不常笑的人,一旦笑起来,眼睛便更亮。
墨色的瞳在深夜显得越发幽深,表面像是蒙上了一层星光,而星光的中心,唯有她。
鹿尔白心都软了,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他的嘴角一下。
和着风,她轻轻呼出两个字,“哥哥。”
娇娇的,软软的,像是猫爪子拨了一下心弦。
莫寒山眼底沸腾出谷欠念,声音低哑了几分,“再叫一遍。”
鹿尔白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干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又凑过去。
温热而柔软的唇,擦过他的下巴,贴在他的上唇上。
就好像是要让他用嘴唇描绘她吐字似的口型,她又轻又缓地张口,“哥哥。”
吻,比夜风急,比花香浓,比夜色重。
鹿尔白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扁舟,在汪`洋中浮浮沉沉,无法靠岸。
好半晌,莫寒山才松开她,将脑袋埋入她的颈间平复呼吸,“小妖精。”
鹿尔白被迫仰着头看着星空,一点点恢复意识,“是啊,只是你一个人的小妖精。莫寒山,你做好准备哦。”
她一说完,便用手指抓了抓他的头发。
手指抓过头发,按摩头皮,让人有一种被顺毛的微妙舒展,莫寒山也放松下来,轻笑了两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是说让我看你的小院子?怎么又勾我。”
鹿尔白嘻嘻笑,“来来来!”
她抓着他的手,小跑着穿过垂花门,进了她的小院。
小小的院子不算大,也就一百平左右。
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花草。
爬墙虎肆意攀爬,绿了整个墙头。桂花跟石榴挤在墙角,斗艳似的比着开花,一笼一笼的花束缀满,压得枝头都低了几分。
紫藤花架下垂着秋千,廊下是熙熙攘攘的向日葵。
大`片大`片的野花或白或红,被错落有致地栽种在院子里,此时正开到荼蘼,在深夜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院子角落有一个不大的小池塘,从外面引了活水,潺潺的流着。里面有成群结伴的小鲤鱼,此时正吐着泡泡。
满目的色彩在深夜并未落寞,反而更显出次第,令人陶醉。
“怎么样?”鹿尔白骄傲又期待的看着莫寒山,“漂亮吗?”
莫寒山毫不吝啬赞美,“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世外桃源。”
“哇,这么高的评价啊!”
莫寒山看向她,“不喜欢?”
“当然喜欢!你以后得多多夸我!”鹿尔白拉着莫寒山的手,在小院子里逛了逛,接着又带着他进屋,“我一直想着,以后要是结婚了,我们也要住这种带院子的房子。”
“普通别墅可能有点小,你得找一个大大的房子装我。到时候我会把整个房子都打理得好看又惊喜,松弛又生机勃勃,让你一下班回到家就只想着我的好!”
莫寒山将她拉到怀里,亲了亲她殷红的嘴唇,“怎么,现在喜欢得还不够?”
“当然不够,我要你更喜欢,更爱!”
莫寒山一垂眸,盯着她脖颈深处的一道红色吻痕,那是他昨晚情难自禁留下的。
一手圈着她,一手解开领带,莫寒山凑到她耳边,“那……就做一些让我更爱你的事情吧。”
“嗯?”
莫寒山用领带蒙住她的眼睛,将她抱起来,走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