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尔白眼底多了些内容，“我考虑考虑。”
崔心语以为自己说动了鹿尔白，高高兴兴地要拉她的手，想要再说几句。
“我要回家了，”鹿尔白躲开她的手，站起身，“你要是想逛街就赶紧去吧，早去早回。”
看着鹿尔白的背影，崔心语翻了个白眼。
一边走一边琢磨今晚的菜谱，刚到校门口，鹿尔白接到了莫寒山的电话。
“我今晚要回老宅一趟，晚上不回来了。”
鹿尔白愣了一下，接着甜兮兮地说了个“好”，“我跟廿九一定乖乖的！”
莫寒山本担心小丫头会不高兴，听见她清脆的声音嘴角就勾了起来，“嗯，好好吃饭，睡前给我打电话。”
鹿尔白眨眨眼，“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不愿意？”
“愿意！”
莫寒山嘴角弧度更大，“乖。”
挂了电话，莫寒山看时间差不多了，拿起车钥匙直接出门下楼。
一路疾驰，莫寒山在四点半左右赶回了老宅。
越过垂花门，莫寒山一进后院，就看见莫老夫人正站在廊下。
他加快步伐，上前扶住老夫人，“奶奶。”
“胡闹！不是说要回来吃午饭？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莫老夫人抬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嘴上说得严厉，然而拍打的时候却一点力气都没用，说明老人家根本没生气。
莫寒山微微低头，态度恭敬，“中午忙了一阵，迟了些。”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屋，到了内堂，莫寒山这才发现有不少人。
大房两口子，二房的莫太太，楚晴，还有莫今昔。
一进门，莫厉学就露出一脸的怒色，“寒山，这都几点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
“你凶他做什么！”莫老夫人站定身子，瞪了他一眼，“寒山跟我说了是在忙公事，你吼什么吼！你自己散漫惯了，还看不惯别人正经做事是不是！不成器的东西！”
莫厉学面色涨红，被吼得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明摆着偏了心。
赵虹岚赶紧上前，跟莫寒山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坐下，“妈，您别气！他哪是责怪寒山啊？他是怕您等得着急上火呢。中午您一直等着，饭都没吃几口，咱们几个干看着，心里跟着不落忍。”
莫老夫人哼了一声，“我等我孙子，我乐意！”
“是是是，您乐意，我们也乐意。您别生气，啊？”赵虹岚伏低做小，好不容易把老夫人给哄得开心了些。
楚晴笑着上前一步，“寒山，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听说莫川又有了新业务，气势如虹。”
莫寒山点了下头，并不作答。
莫老夫人朝着门口又看了看，“你大伯说你会带小白一起回来，人呢？”
“没叫她，”莫寒山坐在老夫人的下首，“她还得上课。”
“上课？”楚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诧，“难道不是……”话说一半她又赶紧闭嘴，目光躲闪面带歉疚地看向莫太太，“没事没事。”
莫太太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自己看过的视频，眼底更为厌恶，“不来就不来吧，这是家宴，她一个外人过来，还不够讨人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