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拥抱”全程不过三秒，对霍思嘉来说却像是一个慢速播放的长镜头。
接下来的酒会上，她都如同踩着云裹着雾，头脑不再清醒。
莫寒山取消了下午的会议，对合作方来说显得不甚友好。为了安抚对方，也为了敦促进程，莫寒山才授意宋枭张罗了这个酒会。
碍于身体，他自己无法大量饮酒，只是在酒会上转了一圈与几个相熟的客户寒暄，便放下了酒杯。
想在日常下班前赶回港城，他必须立刻启程。
然而看向霍思嘉，见她竟然一副迷醉的模样。
莫寒山眉头一皱，漾出不满来。
“先生。”宋枭见他不喜，忙上前询问。
莫寒山转过目光，落在宋枭的身上，“你留下。”
“哈？”
“霍思嘉已经醉了，”莫寒山理了理袖口，一派潇洒，“你顶上。”
“……”
宋枭怨念地看着莫寒山，心想您是怎么能如此淡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说好的会让我早下班早回家呢？你舍不得鹿小姐，我也舍不得我家小护士啊……
肚子里疯狂吐槽，嘴上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交代完，莫寒山就转身从侧门走了出去。
久候多时的分公司司机战战兢兢打开车门，待莫寒山上车，便载着他返回港城。
宋枳欢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相信鹿尔白一把。
一个将她救出火海的恩人，哪怕能力不足无法扶她上山顶，至少也不会拉着自己堕入地狱。
宋枳欢看着鹿尔白，深吸一口气，“你准备跟我签多少年合约？”
见她目光视死如归，鹿尔白忍不住“噗嗤”一笑，“你怎么这副表情？我是要捧红你，不是要卖了你。”
宋枳欢这会儿已经放松了不少，听见鹿尔白开玩笑，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签给你不就是卖给你嘛，有什么两样。反正总归都是要卖的，还不让我讲讲价？”
她自如的态度让鹿尔白也格外满意。
“我跟你签一个五年合约，所有活动收入公司抽成两成，你拿八成，怎么样？”
“什么？！”宋枳欢以为自己听错了！
“两成太多吗？不然改成一……”
“不是不是！”宋枳欢赶紧打断鹿尔白，“不是太多，是太少了！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多经纪公司只给艺人两成，甚至一成？就算业内最厉害的雷霆，也只给艺人五成而已。”宋枳欢以为鹿尔白不懂行情，“你这样会吃亏的。”
鹿尔白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吃亏？”
“怎么不会？你知不知道培养一个艺人需要花多少的精力和钱啊！”宋枳欢虽然没火起来，但是也在圈子里混了几年，了解一些规则，立刻开始苦口婆心给鹿尔白“上课”。
听着宋枳欢的话，鹿尔白觉得又好笑又欣慰，“好了好了，就按照二八分，我二，你八，不用再纠结了。”
宋枳欢一脸“你怎么傻乎乎的”的表情看着她。
“明天早上十点到星光找我，我们当场签合约。”鹿尔白点了她眉心一下，“别多想，我也不是开慈善机构的。”
鹿尔白都这么说了，宋枳欢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心底暗自下定决心一定得火起来，才不枉费鹿尔白这么帮自己。
鹿尔白看见她神情的变化，眼底多了一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