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奇，”赵虹岚脸上有些不自在，看起来应该是不敢得罪莫今昔，也不敢再逼迫鹿尔白，“今昔啊，你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听说你之前去了荷兰？”
有了这个话题起头，其他人立刻也加入过来，纷纷跟莫今昔聊了起来。
鹿尔白下意识看向莫寒山。
对方立刻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轻捏她的手指，“不用紧张。”
“我不是紧张……”鹿尔白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这个小姑姑好特别。”
“嗯，她比我还要小几个月，出生以后就被送到国外养着，最近几年才回到老家，跟大家都不熟。”
鹿尔白有些吃惊，不再多问。
说是午宴，其实也不过是另外一个社交场合。
只有鹿尔白一个人专心吃吃吃。
午宴结束，莫老夫人回房休息，晚辈们则开始送宾客离开。
莫寒山带着鹿尔白到一旁，正式跟父母打招呼。
莫太太给了鹿尔白一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到旁边说话，让莫寒山跟莫父聊两句。
鹿尔白跟过来，两人走到一棵树后停下。
莫太太打量了一下鹿尔白，脸上写满了不满意，“既然交往了，就谨守本分，别做出格的事，让寒山、莫家都跟着丢人。还有，不要顶着莫家的名声出去胡作非为，真惹出祸事，我不仅不会帮你，还会罚你，明白？”
看着莫太太冷淡的面孔，鹿尔白点点头，心底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莫太太身为莫寒山的生母，不关心自己的品性，不问他们认识、交往的经过，反倒张嘴莫家权势，闭嘴莫家地位，这种人恐怕也给不了莫寒山多少母爱吧？
鹿尔白不知道自己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母子之间的问题，只乖巧答是，实际上并没有将她的话往心里放。
莫太太看见鹿尔白敷衍的样子，心底烦躁不已。心想儿子就算想要个玩物，也该找个听话懂事的才对。这鹿尔白一点恭敬都没有，根本不配站到自己面前！
另一边，莫父莫广舟拧眉打量着莫寒山，“最近还是睡不着？”
“还行。”
“前些日子我见到了你的医生，他说你一周前拿了大剂量的安眠药？”
莫寒山点点头。
一周前他确实拿了药，但是只吃了一次就不再吃了。
有了鹿尔白，他根本不需要药物。每次跟她见面后，他晚上都会睡得格外好，并且接下来两天也能浅眠几个小时。比起吃药，他现在更想把鹿尔白拐到自己的公寓里。
只是这种事，他没必要告诉其他人。
莫寒山不回话，莫广舟却以为儿子默认了，半是心疼半是复杂地叹了口气，“多运动运动，找女人发泄发泄也行。这鹿尔白长相身段还可以，只是你得提防着，别让她拿捏住把柄，以后不好甩掉。”
莫寒山微微皱眉，并不辩解。
聊了没多久，莫太太身后走了过来，“聊完了？这次回来了，就在老宅多住几天？咱们母子俩都多久没见了。”
莫寒山朝着鹿尔白伸出手，后者轻笑着走过来，搭在他的手上，顺从又来到他身边。
莫太太的表情僵硬几分，“寒山，你可是莫家家主，怎么能如此轻浮。”
莫寒山只是看向莫广舟，“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