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虹岚短促地笑了一声，“哟，二弟妹，你这还跟婆婆吃醋呢？你可真行！”
“跟她说那些做什么？走，办正事去。”莫厉学拽了赵虹岚一下，两人一起往后院走去。
楚晴见他们去找老夫人了，顿时也想跟上去看看。
奈何莫太太趴在桌上哭得不能自已，自己又不能扔下她。
楚晴满脸烦躁，更是看不起莫太太。嘴上却还得轻声细语哄着，催着对方别犯傻了，跟自己一起去老夫人面前卖个乖，表现表现。
后院。
莫寒山扶着老夫人在古朴简约的梨花座椅上坐下，又去给老夫人倒茶。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啊，年纪不小了，做事还是那么冲动。”
莫寒山轻笑了一声，双手捧着茶杯到老夫人眼前，“这是我新带回来的大红袍，您尝尝。晚上就别喝绿茶了，容易睡不着。”
莫老夫人接过来，哼了一声，“有这功夫哄我，没那功夫帮你妈开开窍？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竟张口就来！这要是在外面，还不知道得惹出多大的麻烦！”
莫寒山勾勾嘴角，拉过一旁的方凳，坐在老夫人的身边。
等老夫人喝完茶，嗔怒的样子也装不下去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就仗着我宠你！”
莫寒山看了看旁边的点心匣子，“方才没吃几口，要不要让下人准备些糕点？”
“不必了，人老了，胃口也不行，几口就饱了。”莫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莫寒山，“得亏我把你养在身边，若是让你在二房长大，再天资聪慧，也得给养废了。”
“是，祖母英明。”
莫老夫人抬手拍了他一下，“又拍马屁！”
祖孙俩孺慕正深，气氛格外融洽。
“你真的认准鹿尔白了？”
莫寒山点头。
“虽说我不喜你妈的性子，但是在这一点上，却与她眼光相投。若是让我选，我也更喜欢楚晴那丫头。”莫老夫人看着莫寒山，眉眼间皆是认真，“鹿尔白或许好，但是对你而言，却并不一定合适。”
“这莫家我自然会就交给你，但是你大伯三叔服不服、旁支几家会不会捣乱、公司的老骨头能不能压得住，你可曾想过？鹿家教书育人，心不在经商，能帮你多少？”
“孙儿若需要女人帮扶才能成就事业，奶奶还会把莫家和莫川嫁给我？”
莫老夫人被反问得一怔，半晌才轻笑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还敢教训我了？”
莫寒山剥了个橘子放到老夫人的手里，眼底不见平日的放肆邪佞，只有收敛的墨黑。
在莫老夫人面前，莫寒山抛去满身铠甲，“不敢，只是说一下我心底的想法而已。况且……”
“嗯？”
“奶奶与鹿尔白相处得少，并不知道她的真性情。若是了解得多了……”
“我就喜欢上了？”
莫寒山点头，干脆将鹿尔白做的“好事”一一说了出来。
尤其是提起最近那几块地皮的事情，莫老夫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乖乖，怪不得那滕家上门哭闹，我还琢磨那滕戈长了几个胆子，还敢跟你抢东西。”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若她真是个机灵的，配你倒是绰绰有余。我信你一回，但是否能进这莫家的门，还得看她的表现。”
“她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