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奶奶为什么不跟荣舅舅商量赔偿，却直接带着大家回了家？”
莫寒山想了想，“因为她确信自己给出的赔偿对方会满意。”
“对！”鹿尔白看着他的眼睛，“那你觉得，对方想要、奶奶想给的，会是什么？”
莫寒山忍不住想起最近莫川遇到的种种问题……
因为莫厉学乱来，莫川现在内部势力分化严重。部门协同出现障碍，几次出现重大失误。
这些事情都是要反馈给董事会的，即使莫寒山不说，想必莫老夫人也早就知道。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把莫寒山或者莫厉学扶正，并且以铁血手段迅速执行其命令。
毋庸置疑，莫老夫人必然会选择莫寒山。
只是莫寒山也知道，自己在奶奶这边始终有一项不合格——婚姻。
鹿尔白见莫寒山脸色几次变化，就知道他应该想到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脸上蹭了蹭，“荣家如何？”
“……很好。”
“唉，我知道跟你在一起不会顺利，但是没想到竟然能不顺利到这种程度。”鹿尔白苦笑，“我刚才之所以装晕，是因为我觉得接下来奶奶会点我的名，问我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虽然最终受伤的是宋苏，但是莫玉林想要动手的人是我。奶奶一定会问我，身为‘受害人’、‘当事人’，我想要什么补偿，该怎么处理莫玉林。”
莫寒山在鹿尔白看不见的地方黑了脸，伸手抱住她的腰身，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却没有接话。
无他，他也猜到了。
这确实是莫老夫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明面上不会逼我，但是肯定会旁敲侧击让我顾全大局。把玉林的事情解决以后，她还会把我叫去她的小院子里，跟我说起‘权宜之计’。”
“什么权宜之计？”莫寒山已经心知肚明，但是还是想知道鹿尔白的小脑袋能精明到什么地步。
“奶奶会说，为了补偿荣家，为了莫家的百年声誉，要牺牲你一个，幸福全莫家。让莫寒山先生出塞和亲，表现出弥补荣家的诚意。而我呢，要么拿着大笔赔偿跟你一拍两散，要么就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跟宋苏共事一夫。”
鹿尔白冷笑一声，“奶奶肯定会跟我道歉，不断地说对不起我，说不定还会认我做干孙女？”
莫寒山闻言，直接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屁股。
“嘶——”鹿尔白疼的拍了他一下，“你干嘛！”
“我不需要妹妹，”莫寒山把人从自己怀里撕下来，捏着她的脸，“好好当你的莫太太。”
鹿尔白嘻嘻笑，“我就是猜想奶奶会做什么么，又不是我想。”
……
莫老夫人回到房内坐下，叹了口气，“你说，这真是巧合，还是这鹿尔白猜到了什么？”
管家拿来热毛巾，给老夫人擦脸擦手，“巧合吧，老夫人心里的话她怎么会知道？”
“是吗？”莫老夫人回忆了一下鹿尔白“晕倒”时的样子，“或许吧。”
管家擦完，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真的要三少爷跟荣家结亲？这宋苏可不是亲生女儿，而且这两只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