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寒山说出这番话，鹿尔白才意识到莫老夫人来到这里的目的。
她就是莫川新总裁的人选！
鹿尔白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来回打量莫老夫人，似乎是被惊呆了。
莫老夫人察觉到她过度灼`热的目光，看向她，“怎么，觉得我不配？”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鹿尔白赶紧否认。
莫老夫人把莫寒山培养成才，她本人怎么可能是蠢货？
鹿尔白惊讶的是，莫老夫人没把莫川交给任何一个儿子，而是自己来接手。
她已经八十几岁，而且前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
可是即使如此，也要为难自己，而不是将公司交给儿子们吗？
鹿尔白脑海里突然窜出一个想法，只是她自己还没来得及抓住，那想法就消失了。
莫老夫人看着鹿尔白，“尔白，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不喜欢你。我看得到，你善良、聪明、懂事、能干，但是你应该也知道，单靠这些是不够的。”
鹿尔白迅速回神，看着莫老夫人，“是，奶奶。”
“希望你也明白，我作出那样的决定，并不是针对你。每一个家族都是一艘大船，航行在无边的大海上，总需要增加一些筹码，乘风逐`浪。你们还年轻，或许觉得爱情很好，但是你们又怎么会知道，爱情根本不长久。”
“今天爱，明天爱，后天呢，明年呢？我希望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你能让我的孙子快乐。我希望我的孙子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是因为我希望我的孙子一辈子快乐。”
“不，”莫寒山打断莫老夫人的话，“您不是为了我一辈子的快乐，而是为了莫家。为了莫家这艘大船，你做的事可能让我一辈子不快乐。”
莫老夫人摇头，“爱是可以培养的，今天你爱她，明天你就可以爱别人。”
莫寒山勾了勾嘴角，“争论这些没有意义。”
莫老夫人看了看两人的神色。
她本想最后尝试一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是看两人的神色……
莫老夫人收起脸上的慈爱，眉眼犀利地看向莫寒山，“所有的文件都准备好了？”
“是。”
莫老夫人点头，伸手向后。
管家立刻递上私章与笔。
鹿尔白也将准备好的文件推到她老人家面前，看着莫老夫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半小时，完成交接。
莫寒山从位子上起来。
莫老夫人走过去，坐在莫寒山刚才坐着的位子上，“希望你别后悔。”
莫寒山笑笑，牵着鹿尔白的手，“奶奶恐怕要开会吧？我先走了。”
两人牵着手出了门，鹿尔白临出门前回头一看，见莫老夫人靠在椅背上，双眼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了楼下，鹿尔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傻了？”莫寒山帮她系好安全带，“怎么这幅表情。”
鹿尔白眨眨眼，“奶奶竟然亲自……”
“嗯，”莫寒山却早有预料，“奶奶有她自己的打算。”
“但是……”
莫寒山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没有但是。”
鹿尔白见他一派放松的样子，也跟着松弛下来，“我就是没想到嘛，有些吃惊而已。”
莫寒山笑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