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山回到包厢的时候，宋枳欢已经醒了。
鹿尔白查看过伤口，好在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人走了？”
“嗯，”莫寒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目光带着审视的看着宋枳欢，“解释。”
鹿尔白感觉到身边的女孩瑟缩了一下，有些不忍心，“你不要那么凶嘛。”
剑眉一皱，莫寒山看向鹿尔白，“嗯？”
鹿尔白吐吐舌头，不敢再捣乱，看向宋枳欢，“你好，我叫鹿尔白，你是……”
宋枳欢怯怯的，声音小小的回答，“宋枳欢。”
“谁？！！”鹿尔白听到对方的名字以后，忍不住地拔高声音，脸上充满了震惊。
宋枳欢被她吓得又缩了起来，小脸惨白惨白，格外可怜。
莫寒山看见鹿尔白那副惊讶的样子有些意外，伸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镇定。”
“呃……”鹿尔白回过神，看宋枳欢被自己吓到，赶紧道歉，“抱歉抱歉，你别怕啊，我不是什么好人……不不不，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
莫寒山嘴角一勾，又赶紧压了下去，看着鹿尔白胡闹。
鹿尔白看着宋枳欢，心底已经是惊涛骇浪！
前世那个叱咤风云的网红女神，竟然还有如此青涩的时候？！
眼前的少女清瘦俏丽，带着一种介于清纯与妩媚之间的味道。与自己前世在网上看到的那个女人，虽然有重合的部分，但是更多的还是不同。
如果说后世红遍全网的宋枳欢是一抹浓烈的鲜红，那她此时则是含苞待放的无瑕！
此时的宋枳欢，容貌俊美，气质如雪。清亮的双眸含着光，揉着纯稚，像是在告诉看见她的人:快来欺负我啊，我可好欺负了！
鹿尔白无法想象多年后，她如何淬炼成那朵妖艳玫瑰，因“性`感”标签而红遍大江南北！
“刚才那个胖子，是谁啊？”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以后，鹿尔白对刚才的胖子的身份，也有了一个猜测。
宋枳欢轻声道，“一个，一个经纪人。”
联想了宋枳欢在后世为人所熟知的“坎坷经历”，鹿尔白瞬间对号入座，知道了胖子的身份，“那个人是盛世娱乐的李大年？”
“对。”
“……我靠！”鹿尔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这个盛世娱乐，在后世非常有名。
不仅因为那里出了很多爆款的网红大拿，还因为那里被称为“血汗工厂”的臊操作！
传说李大年男女通吃，每次签约新人，都要先“尝尝”味道。
不仅羞辱人格，他们还会在合同上做手脚。一份劳务合同，期限竟然长达40年！
而违约金，则是签约金的千倍不止！
他广撒网多捞鱼，在三年内签约了几千个艺人，用极少的钱去赌概率！
若红了，他则吸血；若扑了，他也不会赔大钱。
艺人想解约？合同压死人！
当时一群涉世未深的青年与他签约，凭着实力火起来以后，却被公司层层扒皮、吸血、割韭菜！
互联网前期，因为行业不发达，众人并不知道其中猫腻。到后来行业发展了起来，大家意识到合同不对劲要求解约时，却发现那份合同霸道得几乎把他们当成了天价的奴隶、无法解约的长工！
宋枳欢作为最火的那个，几乎以鱼死网破的姿态跟盛世闹了起来。
盛世不愿放手，就将她的“黑料”一一抖落，包括她刚入圈时受到的各种侮辱。
一代女神形象岌岌可危，几乎将大半身价都搭了进去。
说起来也是巧，当时搭手救她的人，正是魏珂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