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山表现得冷漠淡定，似乎根本不把莫川的管理权当一回事。
莫厉学和莫千帆望着莫寒山屁股下的位置双眼发红，而莫寒山却丝毫不在意。
经理们战战兢兢又惶恐，却还是得咬着牙打开面前的会议要案，将会议进行下去。
“文件里已经写明最近公司在推进的项目，这些项目本身就由各部门经手，想必我也不必多说。只有一点，希望即使不再是我来掌舵，大家也能有条不紊地推进下去。”
莫寒山抬头看了对面的父子一眼，“毕竟公司如果倒闭了，对大家也没什么好处。”
莫厉学笑了一声，“这话说的，公司怎么可能倒闭？莫川也有几十年的底蕴了，不可能走下坡路的。”
莫寒山闻言理都没理，挨个点名各部门经理，详细询问工作进度后，又再次申明工作方向，不再多言。
这个会开得十分顺利，但气氛怪异。
会后，不少人都想单独跟莫寒山聊聊，却被他拒绝。
“现在还不到时候，安心工作。”
“莫总！”霍思嘉红着眼上前，“我有急事要找您谈。”
莫寒山皱眉，“我的话你没听见？”
“不，不是关于会议的事，是其他事，”霍思嘉紧紧地抠着手指，望着莫寒山，“很急。”
莫寒山想起宋枭发来的照片，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寒山，别急着走，”莫厉学走上前来，“大伯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忙，没时间。”
“你这孩子！”莫厉学抬手捶了他一下，“怎么就没时间了？就许你跟小情人在办公室里卿卿我我，却没有时间不跟大伯聊些正事？”
莫厉学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抱怨的意味，也没有克制音量。
因为他们两个都还在场，其他的经理们也没有动。
莫厉学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瞬间全都听见了。
有些资历浅的被惊到，立刻抬头朝着莫寒山看过来，一脸遮掩不住的吃惊。
莫寒山看着莫厉学，唇角一勾，“大伯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
“那当然，”莫厉学叹了口气，“不过大伯也能理解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该为了自己的感情生活停顿停顿。工作的事大伯会帮你安排好，你放心。”
“有大伯这句话，我确实放心得多。”莫寒山看向霍思嘉，“跟我来。”
莫寒山不再里莫厉学，直接起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霍思嘉抬手擦擦眼泪，立刻跟上。
两个人出来以后，莫寒山没带她回到自己办公室，而是站在门外走廊上。
原本宋枭的位置空着，莫寒山就直接靠在桌前，点了根烟叼着。
霍思嘉着迷地看着莫寒山，“莫总，您真的要离开？公司的情况您也知道，如果您真的走了，就不怕……”
“怕什么？”莫寒山弹弹烟灰，“若整个公司没了我就无法运转，这公司还有必要存在？”
“可是……”
“你要说什么，直说。”
霍思嘉咬咬嘴唇，“我知道您是为什么要走，您的家族并不接受鹿尔白，是吗？”
莫寒山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这就是你想跟我聊的事？”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