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尔白说出自己想说的就不再开口了，转而低头仔仔细细吃饭。
徐熙呆坐在那里，不时看看鹿尔白，不时看向虚空。表情一会儿一变，似是想通了，又像是更困惑了。
鹿尔白此时还在发低烧，浑身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眼皮更是沉得像是被灌了铅。
她没什么胃口，硬塞了半碗米饭下去，确保自己不会因为低血糖而晕倒就不再吃了。
结账走人，鹿尔白看了看时间，“现在才过去一个小时，化验结果没那么快出来。”她朝着四下找了找，“想喝点什么吗？那边有家咖啡店。”
徐熙已经没了想法，任由她安排。
去咖啡店的路上遇到药店，鹿尔白进去买了退烧药吃下去。
“你真的不用去看医生？”徐熙看见她脸上此时已经泛起不健康的红晕，这才想起对方还发着烧，“身份证不是给你了？去挂个急诊？”
“不用了，只是感冒而已，”鹿尔白拉着她进了咖啡厅，坐在角落的位置，点了两杯热牛奶，“医院的病历是联网的，你用我的身份证挂了号，那我就得对你的健康负责。我要是再去挂急诊，到时候两份病历混在一起，会影响医生的判断。”
徐熙对她有些抱歉，道谢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将头扭向一边，不看她。
鹿尔白拿出手机，给莫寒山发了条短信，说晚上要跟朋友一起吃饭，会晚些回去，让他不要等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莫寒山才回了个“注意安全”。
鹿尔白收起手机看向徐熙，“我刚才的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徐熙用鼻子“嗯”了一声，傲娇得很。
“我不是要挑拨你们的关系，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说出了我的看法而已。我对你们的经历并不了解，或许我对张先生的判断是不对的。但是我要告诉你这种可能性，并且提醒你要去甄别判断。”
徐熙撇撇嘴，似是不领情。
鹿尔白这会儿没力气也没心情再说什么，之所以说出刚才那番话，也是看在她是莫寒山疼爱的妹妹的份上。
她自己正难受，干脆趴在桌子上，不再吭声。
两个人安安静静又坐了一个小时。
药效发挥了作用，鹿尔白感觉自己似乎没那么晕了。见时间差不多了，叫上徐熙一起回到医院。
徐熙拿着自己的一卡通，在打印机上刷了一下。化验单自动开始打印，徐熙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张纸，手心里都是冷汗。
等纸张打印完毕，她赶紧拿过来，阅读上面的数字。
“怎么了？”见她久久不吭声，鹿尔白凑上前问道。
徐熙僵着身子转过来，眨眨眼，“我……看不懂。”
化验结果又不是验孕棒，不是两条杠那么简单。复杂的数据一行又一行，徐熙根本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鹿尔白哭笑不得，接过来自己看了一眼。
等看完以后，她诧异地看向徐熙，“你……”
“怎么了？果然怀孕了？”徐熙紧张兮兮。
鹿尔白摇摇头，把化验单交回她手里，“你没怀孕，只是有些炎症。”
“啊？”
“盆腔炎、附件炎，明白？？”
徐熙不相信。
鹿尔白拉着她往急诊走去，“门诊医生们都下班了，让急诊的大夫帮忙看一眼吧。如果你还不放心，明天再来一趟，就挂下午挂的那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