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尔白起身往外走，与孙主任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人都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
孙主任看见了鹿尔白眼底的讽刺，而鹿尔白则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不屑与忌惮。
出了办公室，鹿尔白不逗留地离开行政楼，往教室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想着，孙主任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露出那么矛盾又复杂的眼神？
从上次的事情她就注意到了，孙主任一直在帮着别人对付自己。
可是图什么呢？
崔心语不可能跟他有关系，而他对付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想着想着，鹿尔白想到了一种可能。
要么孙主任与鹿父有纠葛，要么……就是她背后的莫寒山。
看来，改天还得再打听打听这个孙主任到底是个什么人。
崔心语先一步走出行政楼，她却没回`教室，而是拿出手机给年小棠发了短信，让对方从教室出来跟自己见面。
很快，年小棠就到达了约定地点。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把你进了院长办公室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崔心语皱着眉，语气有些冲。
年小棠心虚，“还能怎么回事，鹿尔白赢了呗！”
“我知道她赢了，但是你也得告诉我过程吧！”崔心语大声说道。
她发现自己说话的时候年小棠一直缩着脖子，眼神四处看，像是被吓坏了。
她眉头一皱，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凶了，再这样下去想从她嘴里套情报肯定不容易。她咳嗽一声，调整了一下表情，声音降低一些，“你别怕，我不是想朝你发火，我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们失败了。”
“明明准备得万无一失，怎么就让她成了？”崔心语拉住年小棠的手，“小棠，你不是说要帮我吗？我昨天打电话还跟楚总提起你，说想让你做我的助理呢。”
年小棠脸上一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工作以后肯定会很忙，当然需要助理帮我整理行程。你可是我的同学，还是好朋友，我不找你找谁啊？”崔心语哄她，“来，你先跟我说说，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年小棠心里放松了下来，也愿意说话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按照你说的去举报她，刚开始老师们都相信了的。但是等鹿尔白来了……”
“她来了，接下来呢？”
年小棠僵着脸，“我打开你给的资料，结果她自己来来回`回翻了几次，突然就说那些图片是她的练习作品，根本没有发表过。还说临摹是她的学习方法，只要不用于营利就不犯法。”
“对了心语，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说那些设计稿都是公开过使用过的吗？怎么到了鹿尔白嘴里，倒成了学习方法、从未公开了？”
崔心语脸上瞬间黑了下来，“她真的那么说的？”
“对啊，而且她还截图了好多评论，说，说……”
“说什么了？”
年小棠声音低了有些，看上去有些为难，“那些评论说，说你的风格变化很大，说，说你参赛的设计稿……有问题。”
“混蛋！”崔心语厉声大喊一声。
年小棠被她吓了一跳，“不，不是我说的啊，是网上说的！鹿尔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评论，也跟我们似的整理出来给老师们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