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崔心语从咖啡厅离开以后,就直接去找鹿尔白去了。
只是她不敢打电话,只敢抱着书装出自习的样子,想要在某个角落跟鹿尔白“偶遇”。
出于心虚,她就算抓心挠肝的着急,也只能老老实实转变全校的教室。
然而,磨破了脚,也依旧一无所获。
后来,她干脆到晚课教室等着。
席梁园凑到她身边坐下,“心语,我看你一个下午都抱着书到处找人,是不是在找小白啊?”
“怎么可能!”崔心语被戳中心事,急忙掩饰,“我要是找她,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干嘛这么傻!我下午是在……想事情,多走走,思路通畅。”
“原来这样啊,我就说呢,”席梁园笑笑,“你们是好朋友嘛,想找她的话哪里需要这么费劲。那,小白为什么晚上没来上课啊?她跟你说了没?”
崔心语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用你管?你算老几,小白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席梁园被她不善的语气怼的一愣,撇撇嘴,拿着书本到旁边的位置坐了。
崔心语见她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又气的踹了椅子一脚。
鹿尔白到底做什么去了?她怎么连逃课都不告诉自己一声?!
又生气又心虚,崔心语整堂课都在纠结中度过。下了课,她率先冲出教室,打车离开了学校。
出租车很快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区,在周围绕了半天才找到入口,抵达破楼深处。
一下车,崔心语就闻到一股尿臊味,在夏夜里格外令人作呕。
崔心语忍着不适上楼,到了403门口敲敲门,里面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
贴满小广告的门一打开,一股腐烂、酒臭味直接就扑了出来,熏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楼道里的感应灯熄灭,漆黑瞬间笼罩了她。
昏黄的室内灯光无法照亮来开门的人,崔心语辨认了好久才勉强看出乔未柠的脸。
“你搞什么?乔未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乔未柠头发蓬乱,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老头衫,胡子拉碴,双眼发红,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闻言他瞟了崔心语一眼,接着转身,晃晃悠悠就进去了。
崔心语又恶心又生气,却也不敢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多待。
这个地方,感觉就跟五十年代危楼似的,谁知道角落里有没有老鼠蛇之类的。
以前看的电影里,坏人都住在这种地方。这种事情不能多想,一旦开了头,后面就会有更多恐怖画面出现。
她跺跺脚,忍着恶心进了门。
只是等进了门,她才知道自己刚才在门外想的画面还是简单了。
等看见室内的情况,她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惨不忍睹!
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摆满了外卖盒、空酒瓶、脏衣服、烟头,夏天的高温让室内的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像是被压缩成了一个臭名远扬的鲱鱼罐头,辣的崔心语都想要流眼泪!
“你,你!呕——”
崔心语忍着恶心跑到窗口,打开脏的能擦下泥来的窗户,让外面的风吹进来,给她一角可以呼吸的净土。
乔未柠嗤笑一声,“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老子在这儿住了一个星期了!我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