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棠走了以后，裴育朝着沙袋狠狠踹了好几下。
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愤懑到了极点，他走的时候整个人都跟燃着火苗一样。
鹿尔白一直没做声，等他们都走了才起身走出器材室，转而走到操场侧面的台阶上坐下。
她拿出手机，给魏珂琪发了短信。
鹿尔白:[学姐，查的怎么样了？]
魏珂琪:[还没有查完，网上的账号太多了，想要一一排查需要时间。目前只能确定刷帖水军的事情与秦明月有关，但是这件事的源头不是她。]
看到秦明月的名字，鹿尔白微微诧异了一瞬，但很快就释然。
上次她坏了对方不小的生意，若秦明月不报复自己，反而不正常了。
尤其是，现在又在对方擅长的领域。
鹿尔白:[有没有崔心语的消息？]
魏珂琪:[查过了，不是她。我查过了她使用过的wi-fi和手机上网痕迹，确定她只是人云亦云，也不是源头。]
鹿尔白皱了皱眉，对方又很快发来一条补充信息。
魏珂琪:[不过你这个闺蜜，嘴巴是真的脏，建议你离远一些。]
“嘶——”鹿尔白相信魏珂琪，自然也相信她的调查结果。
只是看到这份让人意外的结果，她却没了头绪。
“这件事真的与她无关？”鹿尔白捧着下巴，满脸困扰。
“很心烦？”
愉悦清脆的男音传来，鹿尔白一仰头，就看见楚斯年正隔着栅栏对着自己笑。
他单手拿着一杯没开封的奶茶，一手搭在栅栏上，朝着她看。见鹿尔白看见了他，嘴角的笑容更为灿烂。
一边笑着，他还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喝吗？”
鹿尔白眉头皱得更厉害，赶紧扭头看向周围。
现在楚斯年在学校里绝对算是焦点人物，自己本来就被麻烦缠身，若再与他纠缠不清，那可真是要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别紧张，大家都在远处，没人发现。”楚斯年轻笑。
鹿尔白没回头，还是仔仔细细朝着周围看了一遍，确定这里位置偏僻无人在意，心里才踏实了一些，“你怎么来了？”
“来哪里？学校？操场？”
“都有。”
楚斯年露出一个阳光温柔的浅笑，单手撑着栅栏，一个越步直接横跨过来，三两步走到鹿尔白的身边坐下，将手里温热的奶茶塞到她怀中，“为了你。”
鹿尔白不收，反推回去，“我有男朋友。”
“但不妨碍我喜欢你，”楚斯年又塞回给她，“喜欢一个人的感情是无法控制的，并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鹿尔白总觉得他说话没有正经，让她分辨不出真假。
“说正事，网上的消息，我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鹿尔白戒备地看向他:难道与楚晴有关？
楚斯年以为对方怀疑是自己动的手脚，苦笑一声，“怎么这么看我？难道你怀疑是我放出来的消息？我是一个成熟男性，可不会跟小孩子似的，用欺负人的办法来吸引心仪女生的注意力。”
他插上吸管，将奶茶推到她嘴边，“比起担心我，你更该担心一下你的室友。”
“谁？”鹿尔白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