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山看向老夫人，“奶奶是怎么想的？”
他反问回去。
“这……”老夫人没想到最听话的孙子会把问题推回来，愣了一下。
大房众人都带着期待地看着莫寒山，莫广舟夫妻则是愣了，三房自从徐熙说话以后，就没有人再出声。
就在大家都沉默以对的时候，鹿尔白突然抽泣两声，“老夫人，这就是你们的决定吗？”
“哭什么，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还没决定呢。”莫老夫人叹了口气，一脸心疼，“接下来要讨论的事情恐怕不方便你听了，孩子，去我院子里吧，等一会儿我单独跟你聊。”
鹿尔白摇摇头，“不，我就在这里听着吧。不管大家作出什么决定，我只有接受的份，不是吗？”
“你……管家。”
“在。”
“去，把鹿小姐带到后院去，好好收拾收拾，脸都哭花了。”
莫老夫人这是直接打算把鹿尔白送走。
鹿尔白只能站起身，随着管家离开。
莫寒山本想阻拦，鹿尔白在只有他看得到的角度悄悄摆手，示意他别跟上来。
莫寒山只能按捺下来。
莫老夫人摸过桌子上的茶杯，掀开盖子，轻轻扫去浮沫。
杯盖轻蹭传出清亮细微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宁静。
“寒山啊，”莫厉学叹了口气，沉沉开口，“这次的事情是玉林不对，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咱们家总要面对。玉林可是你的妹妹，你不会就这么撒手不管吧？”
莫玉林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三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还小，我不想坐牢……”
莫寒山看向她，“你的事情，我为何要插手？”
“三哥！”莫玉林跑过来抱住莫寒山的腿，半蹲在地上看着他，“只是娶个女人而已，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不是吗？只要你答应跟宋苏在一起，荣家就不会为难我了！”
“宋苏也很漂亮，也很喜欢你啊！你跟她结婚，对咱们家也好，不是吗？三哥，你帮帮我，帮帮我……”
莫寒山撕开她抱着自己的手，将人一甩。
“三哥！”
“寒山！”
徐熙和莫千帆一齐上前，前者护住莫玉林，才没让她脑袋磕在椅子的角上。后者则直接站到莫寒山的面前，怒目圆瞪，“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可是你的妹妹！”
莫寒山并不理他，而是看向莫老夫人，“奶奶，这是您的意思？”
莫老夫人也不好再袖手旁观，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寒山，孙子辈里我最属意你，你可知道原因？”
“能力？眼光？”
“都有，”莫老夫人看着他，“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够狠。”
“你从小就冷情冷性不爱讲话，他们都说你少言寡语性子冷淡，我却知道这是办大事人才有的样子。冷静，理智，关键时刻总是能运筹帷幄清醒克制。”
莫寒山笑了一声，“奶奶此时说这话，不像是只为了夸夸我。”
莫老夫人看着他，“荣家的人情，咱们莫家欠下了，想要还上就得付出不少的代价。如果你能同意跟宋苏发展发展，对咱们家来说，损失最小，利益最大。”
莫寒山看着老夫人，“我的婚事，是不是一直都被您算计着？”